宋颂虽然占了女性的优势，在升迁仕途上有一定的优势，但在男权社会，她的劲头还是比不过眼前这一位。简而言之，得罪不起。
文天鹰瞥了一眼对方优雅离去的背影，然后沉稳地看向徐静怡：“你是只想看深海液态镀银纤维材料的详细实验数据?还是要现在科技展里逛一圈。”
“实验数据。”徐静怡目标明确。
恰在这时，小球轻轻拉了拉徐静怡的手，又指了指它自己的机械手臂。
徐静怡面露为难，顿了顿，看向文天鹰：“这里可以拍摄视频吗?不是直播。是后期制作成vlog发送。”
文天鹰：“可以。”
想都没想就给出这个答案。这让徐静怡有些迟疑：“不需要问一下负责人?”
文天鹰闻言有些讶异，眼眸微深地看了徐静怡一会，他没想到徐静怡都能与荀首长他们谈笑风生，却对个人特权行为很陌生，似乎她脑海中的行为准则很……正经。说实话，他对徐静怡的行为并不太认可，特权听起来很不公平，但有些时候，它却又是相对公平的具现化。
“可以的。”文天鹰想了想还是放弃解释，只简单说，“我们有这个权利。另外，尽量少出现其他人的脸，以免有肖像纠纷。”
徐静怡微微颌首，没有再多说。
小球打开视频录制。
文天鹰走前前方，沿途走来，熟门熟路地给徐静怡轻声介绍部分产品，重点讲解当这些产品转化成实用时，会给当地经济带来怎样的变化。
文天鹰讲解的思路很特别，这种以民生为角度的举例让徐静怡倍感新鲜，她忍不住问道：“你认为科技是为发展服务的吗?”
文天鹰一顿，微微颌首：“单就我个人而言，我是实用至上主义。生而为人，离不开吃穿用行。地球资源，社会资源是有限的。如果一项技术耗费大量的金钱，却没有办法带来实际性的应用。我认为可以暂时放一放，去研究其他的科技。”
听前面徐静怡挺认可的，但是听到后面，她微微蹙眉：“你所谓的无法带来实际应用，期限是多久?”
“什么?”
“你刚刚不是说，如果产品无法带来实际效应。毕竟一项科研的开发是需要时间的。如果你在主持这样的项目，你会给科学家多长的时间呢?”
文天鹰没有着急回答，他思索片刻，才道：“看项目的重要性，以及耗费金额的性价比。如果项目极其重要，比如解放初期的两弹一星工程，哪怕数年没见到效果也要持续性砸钱。如果项目很普通，那就只能让更优秀的项目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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