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洋就坐在床边,正抬头茫然看着他。
表情有点儿说不好,看上去像是个经历了五四运动、七七事变、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文/革以及改革开放的百岁老人在生命最后的光阴里怅然回忆自己的一生。
“咳,小宝他……怎么样了?”贺晓年清了清嗓子,问。
“他,”孙海洋从百年孤独里抽离出来,低头看了眼熟睡的小宝,沉默了一会儿,说:“九点左右开始发烧,我一量38度8,我就拼命给他喝水!”
“对,喝水是对的!”贺晓年很肯定地点头,反正他和他哥小的时候一生病,他妈妈就让他喝水,“那然后呢,就……睡着了?”
“然后他就把水都吐我身上了!”
“啊,这个,没事儿,这个,小孩儿发烧听说是…..会吐的!”贺晓年摸着鼻子、昧着良心说。
他也是第一次碰到小宝发烧,他一直以为小宝做为怪兽之王,身体壮如牛,根本不会生病呢,谁知道他不但会发烧,还会吐。
“那他吐完就睡了是吗,还烧吗?”他走过去,摸了摸小宝的头。小宝的头还有些热,但还好,没有想象中那么烫。
“没,他吐完之后,我想给他吃药,就给他熬了点儿粥,喂他吃了一碗粥,然后……他把粥也吐我身上了!”孙海洋继续低声叙述着。
“啊,那……”贺晓年看了看墙,又看了看衣柜,他有点儿不太敢看孙海洋,他怕自己会笑出来,“他吃药了吗?”
“吃了,我给他喝了不少水,然后……他把药也吐我身上了!”
“啊!”贺晓年赶紧低头闭上嘴,压住自己的笑声。
好半天,他才平静下来,忍着笑问,“那他现在不吐了吧?”
“嗯,他吐完了,出了一身汗,我拿热手巾给他擦了擦身子,他就睡了,好像也不那么烧了!”
“哦!”贺晓年哦了一声,如果小宝不烧了,人也睡着了,那他就不知道现在还能做点什么了。
他看了一眼还傻傻坐在床边的孙海洋,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悲催的他,站了一会儿,说,“那你也早点儿休息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你也……辛苦了!”
说完,他抬脚准备离开这间屋子。
孙海洋突然伸出一条腿挡了一下,然后他从床上站了起来,站到贺晓年面前,“哥,你别走,你得跟我说说,小宝生病的时候,他晚上是怎样的,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伺候他!”
屋子走道的地方不宽敞,孙海洋这一站就把去路挡住了,而且他一挨近自己,他身上被吐过的酸腐的味道就很明显地散发出来,贺晓年被熏得脑袋一阵发晕,胃里之前的那点不舒服又开始翻江倒海。
他往后退了一步,背抵到衣柜上,头靠着往后仰了仰,吸了口气。
看来这个“bloodymary”自己以后还是尽量少碰,喝完它闻什么味儿都不行,香的不行,臭的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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