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在前朝是不显眼的,但却是最支持当今陛下坐那把龙椅的人,如今龙椅上的人坐得稳稳当当,阮家的官自然也越做越大,直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想起顾问璋说到阮家时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冷厉,温冬晚轻轻皱了皱眉,阮家肯定不只是支持了一下这么简单,不然单靠喊口号而没有实际行动怎么能坐到这个位置,何况这位陛下也不像是会做亏本买卖的人。
温冬晚脑子转了一会儿便该干嘛干嘛去了,着手准备三日后的宴会事宜,如她这般既不想人前出风头,又不敢随意敷衍地跌了国公府面子的,穿戴礼品都很有讲究,每次都够她头痛一阵了。
第二日未时,白景梦也过来了,想必是知道了这件事,便忍不住跑来同她谈论一番。
“晚晚,你说这两人在一起能开心吗?”白景梦吃着她的雪芙糕,含糊地道。
温冬晚沉默了一会儿,太子顾问珏平日里看着就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的样子,仿佛吃的药多了,眉眼都是苦的。
而丞相府嫡女阮云汐她也算有些浅显的了解,在她眼里仿佛万物都是有情的,最爱不过吟诗弄对,伤春悲秋,是晋安有名的才女。
这样两个人凑一起怕是只能相顾无言。
白景梦不等她回答,咽下嘴里的东西,哼哼道:“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亲是准要定下的。没想到就顾问珏那个小样竟然也要娶妻了,娶的还是阮云汐这个大美人儿,有权有势就是好。”
阮云汐的容貌确是晋安数一数二的,但与温姝仪那种精致玲珑的美又不同,五官要相对柔和些,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感。
温冬晚知道她口无遮拦惯了,但好在也只对着她才这么说,便懒得管她,笑道:“我怎么觉得你对太子好像意见仍是很大?”
白景梦就等着她说起这个,忙拍了下桌,气道:“可不是嘛!你忘了之前是谁害我大半年出不得府的,整日在家里坐着,蘑菇都要长出来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踹了人家的马,禁足都算轻的了。”
这还是四五年前的事,白景梦也是第一次跟着白将军随皇帝去春猎,毕竟从小就当作男孩子养的,骑马射箭也能懂个皮毛,自己便在林子边溜着玩。
白景梦撇了撇嘴道:“我那好不容易射一只鸟下来,兴冲冲地过去捡,结果连根毛都没有,换你你不气啊?”
鸟找不到就算了,还见到一个骑着马却动也不动杵在原地的少年,瘦瘦白白的,问起话来就沉默着,看人的眼神与看空气也没什么区别。
温冬晚饶有兴趣地道:“人家也是堂堂太子,还会藏你一只小鸟?”
“我哪知道他是谁,周围也没人,八成是走丢了。”白景梦嘟囔着,有些嫌弃,又道,“我就是踹了一脚,谁知道这马这么容易受惊,他就掉下来了…”
说着,她抬脚踢了踢桌腿,感觉力气并不是很大啊。
温冬晚忍不住道:“若不是那次你爹恰好立了大功回来,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你这脾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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