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亦东点了点头说,我懂,我跟他的私交不错,看看能不能劝一劝。
下午刘亦东安排好了工作,提前联系了苏亚章直接到了省里,再见到苏亚章,跟上一次感觉可就不同了,上一次刘亦东是胆战心惊,他拿着自己做的小把戏班门弄斧,苏亚章虽然没有想到会是刘亦东搞得小动作,但是还是指出了整个录音是伪造的事实。
但是最后检验结果还是无用,刘亦东也从中得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证据很多时候是要为“势”服务的,大势所趋的时候,多少个证据也无法扭转。而当时整个市里的大势都在核电站上,陈锁倒霉,麋鹿事件造假,这对于核电站是好事,所以最后录音证据模棱两可的说法被往另一个方面引导了。
苏亚章知道刘亦东当了市委秘书,他跟刘亦东偶尔回答一两个电话,都说要互相拜访一下,但是都是忙人,谁也没见到谁。这次苏亚章见到刘亦东很高兴,自己这个门外的徒弟有了出息,他也脸上有光。
刘亦东特意到的晚点,就是为了能请苏亚章吃顿晚饭,苏亚章也不拒绝,也不抢着买单,毕竟刘亦东无论从身份地位还是情谊年龄上都算是低他半截。
苏亚章也真是很高兴,但是他吃喝有度,也知道彼此都是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谁也没有这个闲情雅致。苏亚章知道刘亦东可能不太好开口,刘亦东一开口就相当于说这顿饭请得是有目的的,不是白吃的。
所以苏亚章喝了几杯酒,主动说,刘老弟,过来不是光跟我吃饭喝酒的吧,有什么公干么?
刘亦东笑了笑,举起了酒,跟苏亚章碰了一下,嘿嘿笑了笑说,公干没有,有点私事。
苏亚章哦了一声,他说,你说吧,自己家弟兄有什么不能说的。
刘亦东点了点头说,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他的女朋友跑到了省里,据他说被绑架了,可是还没有证据,有一段录音,我想让您给听听。
苏亚章哦了一声说,先放给我听一听。
刘亦东知道苏亚章的习惯与直觉,有问题的录音他一下子就能听出来,他拿出手机递给了苏亚章,苏亚章听了听,然后说,白百文?不是扶余县那个?当年举报国矿闹得天翻地覆,是他吧。
刘亦东愣了,但是一想苏亚章一直都在省里当官,当年白百文事情闹得不比当时山南市的麋鹿事件小,牵连人则远超麋鹿事件,苏亚章知道也很正常。
可是苏亚章这一知道,刘亦东就不好说了,他支吾了一下,苏亚章笑了,他说,行了,别说了,我都知道,现在有几个官员没有外室的,这事情还真不能明着来,录音我听着很流畅,应该不是改变过的,这样,回头你把音频发给我邮箱,我有时间给你查一查。
刘亦东说,这件事有点急,能不能快点查?
苏亚章笑着说,你这是私事,我们公事很多,我看看吧,能加快就加快点。你小子啊,什么事都敢管,我跟你说,男女事情最麻烦,你这个外人还是少掺和。
刘亦东笑着点了点头,他也不能多解释,跟着苏亚章喝过了酒已经甚晚,回去发了音频就睡了,转天早晨醒来才想起自己要联系白百文。
一联系还真是大吃一惊,白百文现在居然跟一群要饭的人在一起,更让刘亦东吃惊的是,白百文居然毫不避讳这一点。想当年白百文也算是官场之中的公子哥,有前途有家境有传承,这么多年发生了这么多事,看起来还真是改变了他不少。刘亦东还真是不行,他可达不到这种地步,但你要说钦佩也不是,人沦落到这个地方,也只能让人感到凄凉。
刘亦东不知道白百文怎么的了,为什么甘于堕落到这种地步,刘亦东在公园里面见到了白百文,白百文神色憔悴,衣衫邋遢,正坐在一个残疾人旁边听着人家拉二胡。
刘亦东走了过去,跟白百文点了点头,两个人倒是相对无言,刘亦东坐在白百文的身边,听着那不成调的曲子,却觉得心烦意乱,转过头再看白百文,似乎很有触动。
过了半天,刘亦东轻声说,录音我已经交给专家了,电话号码也安排人在查,你老在省里也不是个办法,跟我回去吧。
白百文抬起头,看着刘亦东笑了,这个笑容很惨淡,他似乎在喃喃自语,对刘亦东说,回去?回哪里?我哪里还有家?
刘亦东说,没有家没关系,你还有事业。
白百文身体后仰,把两个胳膊放在长椅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天,默默地盯了几分钟,他说,那是什么事业?干昧心的活,拿昧心的钱,说昧心的话,明明爱一个人,却要装成不爱,明明恨一个人,却要笑颜以对。那算什么事业?那算什么生活?反倒不如在这丐帮之中,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我也乐得个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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