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处帐外,见里面仍有光亮透出,女人呻吟喘息之声清晰可闻。
袁洪心想,营中只常昊和新来三位圣母是女子,听这声音非是常昊,难道竟
是哪位圣母和国师在里面袁洪一时好奇,驻足细听之下,发现里面并不只一个
女子声音,心说道:「看不出国师年纪不轻,雄心倒是不小。」
到此时袁洪也无意再听下去,免得撞破尴尬,可他正要迈步离开,却听见帐
中传出一个滑腻的声音:「元帅既然有兴偷听,何不直接进来观看呢。」
离中军帅帐两箭地的地方安排了三座寝帐,但相互之间还有一些距离,申公
豹选了相对僻静的一顶住下。他在帐中反复推想着明日的计划,那是他特别为师
兄姜子牙准备的一份大礼。
申公豹觉得自己的这个计划,虽然简单,但却实际有效。姜尚姜子牙,看你
平日猖狂,一过了明天,我叫你追悔莫及。为了提前庆祝自己的成功,申公豹叫
军士为他准备一些酒菜,他打算好好纪念一下这个难忘的日子。
把酒菜端进来的不是军士,而是常昊。申公豹看得出,常昊脸色有些不好,
但他并没有多问。常昊也是一句话不说,默默摆布肴馔杯盘,一切就绪之后,又
从淘罐中替申公豹舀了一爵酒。
两人不发一言,对饮三爵。常昊突然开口说道:「国师你猜,元帅此刻正在
哪里」
自打刚才,申公豹就隐隐听到,不远处帐中传来三位圣母的呻吟浪荡之声,
他原以为是她们三人正在玩喜欢的老把戏,这时候听常昊一问,才反应过来,那
边帐中正是袁洪。看常昊样子,似乎是妒嫉袁洪跟其他女人交欢,烦心难遗,这
才来喝酒消愁。
常昊看申公豹表情,继续说道:「国师不用猜我心事,我只想问国师一句,
你出身阐教,可有持身之戒」
申公豹一听此言,立刻明白常昊之意,轻笑几声说道:「常将军说哪里话,
正所谓天道逍遥,你我学道,求的不过是自在二字,那里还讲究许多戒持啊。」
常昊嘴角一撇:「既然如此,难得今宵宁静,国师与我何不做些乐事呢。」
申公豹早看上常昊媚骨风骚,见她主动求欢,心下喜不自胜,但又顾忌她跟
袁洪关系,因此略有踌躇。常昊站起身来,解开身上衣衫,向申公豹道:「国师
自然是见过大世面的,带来的三位道友,个个风情无限,看来是我不能入国师的
法眼了。」
申公豹明知她是在激将,但也乐得消受。多说无益,扯掉身上道袍,走过去
将常昊抱起扔到了榻上。常昊娇嫩的身子被撞的很疼,但这种感觉,正是她现在
想要的,她渴望有强烈的刺激来帮助自己忘却一些事情。
常昊从榻上翻身爬起,摆出一个最销魂的姿势,用喷火的眼神看着申公豹,
从他的脸一直看到胯下。她毫不避讳的直盯着那里挺立的男根,牙齿咬着下唇,
急速的呼吸让悬着的一对乳房上下移动。
申公豹喜欢女人这种淫荡的样子,他抓住常昊的发髻,举起巴掌在她脸上一
阵猛抽。常昊既痛又兴奋,被打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眼前晃动的阳具,她
甚至张着嘴去追逐,想把那个东西含进嘴里。
申公豹看出常昊的想法,故意逗着她玩,让她半天刁不着,可又趁她不留神
之际,突然后腰一挺,把阳具顶进了常昊咽喉。申公豹本想看看常昊被作弄的丑
样,却没想到常昊平素最擅长的就是这种深喉的玩法。申公豹长长的肉棒插入之
后,常昊不但没有难受的表情,反正双手抱住申公豹屁股,叫他不能后撤。
常昊张着嘴,很容易就把申公豹的肉棒全部纳入其中,甚至连后面两颗鸡蛋
大小的肉丸也被她包进嘴里。常昊摇摆转动头部,他把申公豹的宝贝当成一个钻
头,往自己的食道深处钻动。似乎越是难以承受的痛苦,越是能让此刻的她感到
满足。
虽然知道常昊是在心里跟袁洪呕气,但申公豹当然不会有怜香惜玉的行为。
他俯下身子,把手指插进常昊的阴缝和菊门,探宝一般在里面翻转搅动。
申公豹感觉到常昊阴户中温暖湿滑,并且紧密非常,申公豹失去了玩耍的兴
趣,他要将常昊直接「正法」。
申公豹一把将常昊的脸推开,就手抠着她的阴户,把她的屁股转了过来。常
昊却用手挡在秘穴之前,她恳求申公豹不要插进阴道,因为那里只有袁洪用过。
她对申公豹说,国师可以使用她的菊门,只要国师答应,自己让他怎么玩都
可以。
虽然有些美中不足,但申公豹心想有后门可走,也是别样乐趣,况且还说怎
么玩她都行,那我还怎么会跟她客气。嘴中讥笑:「看不出你这妖孽如此重情,
可又何必为袁洪守贞洁,你可知他此刻在做什么,还不是左拥右抱玩的畅快,早
把你这痴情的骚货忘到九天云外了。」
申公豹嘴上讲话,动作不停,他将龟头抵上常昊臀缝,又拿过榻边的拂尘,
单手一抖,尘尾正卷上常昊脖子,接着拂尘往怀中一收,常昊的菊眼应势而开,
申公豹的男根贯入她的肠道之中。
19
常昊的菊花,袁洪也是经常玩的,但是,袁洪硕大无朋的猿阳经常让常昊吃
不消,虽然不至于损伤到常昊的身体,但应付之中也难得有真正的快乐感觉。
申公豹却完全不同,他的男根并没有粗壮到夸张的地步,但是长度却小有可
观,加上前端的肉龟长成卵形,似乎是专门为了后庭开花而生的一般。申公豹的
阴茎在肠道中来回进出,刮过肉壁上每一个敏感点,这些地方因为被反复摩擦,
都在以最快的速度积蓄着温度和激情。
常昊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被打着气的风箱,一股股躁动之气被申公豹推进身
体,转换成不断攀升的快感,冲破了心头本就脆弱的枷锁,她开始逐渐释放自己
的本能,并且慢慢忽略了自己一开始,只是因为吃醋才来找别的男人的事实。
常昊双手紧紧按在榻上,生怕身体被顶的脱离了后面的阴茎,最好一刻也不
脱离,她要充分享受每一寸插入和退出带来的乐趣。伴随着两个肉体结合的碰撞
声,常昊的浪叫和呻吟被撞出身体,她开始哀求申公豹进入的再深一些,再用力
一些。
申公豹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卷在常昊脖子上的拂尘,两手同时交叉用力,银
丝做成的尘尾紧紧勒住了常昊的脖子,她的呻吟变成困难的喘息和沙哑的呜咽。
申公豹喜欢看女人这样的表情,女人那种痛苦挣扎,又混着肉欲渴望的神情
让他满足,让他兴奋。这似乎是他可以排遣心中失意的法子。
常昊在心中咒骂申公豹对自己的恣意蹂躏,可是身体又毫不掩饰地坦白着灵
魂深处的堕落。突然间,她开始有些痛恨自己的淫荡,可是这种痛恨却只让她变
得更加淫荡。她借着拂尘的力量,把屁股主动的迎向申公豹,这使两人碰撞的声
音变得更大,也许常昊是想用这声音替代自己的呻吟,但就在这时,她却听到了
外面传来真正的阵阵嘶吼。
袁洪听到帐中唤他,于是轻挑门帘,万步进帐。他原以为帐中是国师跟几位
圣母在纵乐交欢,又或者是这三姐妹在自娱自乐,可是他进帐之后看到的却是完
全出乎意料的一番场景。
这间帐篷显然不是为三位圣母准备的,帐篷里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干草,除
此之外别无它物。在正对着帐门的方向,三位圣母全身赤裸,各据位置压在一件
东西上,袁洪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东西竟是申公豹的坐骑,那只身庞体大的白毛
吊睛猛虎。
这只虎仰面躺在地上,四爪朝天,武当圣母趴在它的怀里,埋首在它后腿之
间,一只俏脸忽上忽下正吮吸着虎鞭;龟灵圣母和老虎躺成相反的反向,双腿分
开,两只手抓着老虎尾巴,像握住男人的阴茎一样,往自己私处插送;而刚刚出
声招呼袁洪的金灵圣母跨骑在虎头上,双手抱着老虎毛绒绒的前腿,在自己胸前
按摩乳房和乳头,看她臀部扭动的样子,那老虎定是正舔着她的蜜洞。
袁洪没有想到这三位品貌端庄,风姿绰约的截教大弟子,居然有着如此淫荡
的一面。不过这些并不会引起袁洪对她们的鄙视,反而对她们感到亲近。他朝三
位圣母走了两步,想好好欣赏眼前难得的美景,但金灵圣母却阻止了他。
武当圣母说道:「元帅莫怪,我们这只小猫儿脾气很大,他在跟我们欢好的
时候,是不喜欢有别的男子接近的。不过元帅真的想看,或者想加入我们的话,
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要委屈元帅了。」
袁洪忙问是什么法子,金灵圣母道:「元帅跟我们是自己人,在下也就直言
不讳了。元帅来自梅山,根底如何,我们也都知晓,我们姐妹也非人类,所以元
帅也不用顾忌。如果元帅想要过来,最好变回原形,这猫儿虽然对人防范,但对
你我却是不防的。」
袁洪一听金灵之言,放声大笑。「好个狡猾的金灵圣母,我看不是你们的虎
相好防人,是你们自己只喜欢与兽为伴,不愿跟人亲近吧。」
金灵和武当没想到袁洪一眼看穿了自己癖好,窘得自己满脸羞红,不知如何
说话。好在袁洪并不继续嘲笑,只是低吼一声,果然变回原形。
金灵武当二人一看眼前这只强壮的白猿,立刻满心欢喜。只有龟灵一人正用
虎尾自慰的酣畅淋漓、忘乎所以,根本无暇顾忌身边的事情。金灵圣母首先离开
虎口,爬到袁洪胯下,一根比虎鞭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肉棒已经傲然挺立,金灵圣
母对袁洪报以一笑,毫不客气就把他的龟头含进了嘴里。
袁洪这才注意到,金灵圣母有着一对非比寻常的豪乳,而且皮肤白里透红,
感觉像是刚刚从热浴盆中走出。现在金灵圣母正用这对美肉,夹着嘴中包裹不下
的肉棒。金灵圣母在舔弄龟头的同时,还不断用双峰磨梭着,并且脸上始终保持
着一脸的幸福,好像能够为面前的男人服务,就是她一生祈求的希冀。显然,这
个女人很懂得男人喜欢什么,更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本钱。
武当圣母看金灵和袁洪玩的高兴,心中也想尝试下新鲜的感觉,可又舍不下
嘴里的虎鞭,于是灵机一动,身子跨过老虎身子,把屁股翘到了袁洪脚下。
袁洪看武当胯间己是一片泽国,淫穴中正闪着若隐若现的光芒。袁洪伸出两
个粗大且长满硬毛的手指,一前一后插进了武当的阴户和后洞。
毛刷子一样的手指,进入到皮肉娇嫩的身体内部,武当圣母感觉到了异乎寻
常的刺激。一声长长的呻吟,把她身体和心灵的满足表达无遗,她以人类女性的
快感,连接起了一虎一猿两个野兽的躯体。
武当圣母的呻吟感染了龟灵圣母,她不再满足于虎尾的感觉,而是渴望更真
实的插入。龟灵圣母翻身而起,从武当圣母嘴中抢过虎鞭,塞进自己的体内,滋
一声轻响,阴道里的汁液被粗壮的虎鞭挤出,溅的武当圣母满脸都是。这正是武
当喜欢的感觉,她伸出舌头在龟灵圣母和老虎身体结合的地方舔食,时不时的也
会舔弄一下老虎的屁股,或者龟灵圣母的乳房。
金灵圣母此时爬上了袁洪的身体,把已经舔的沾满口水的阴茎坐进了自己淫
穴,胸前的丰乳摩擦在袁洪结实的肌肉和粗糙的皮肤上,手臂环抱在袁洪背后,
长满长毛的阔背像一张毯子给金灵带来了温暖;她像是一个依偎在丈夫怀中的新
娘,伸出自己的香舌为面前这只巨猿献上了温柔一吻
皎洁的月色就像商营中几个女人的情怀一样温柔,它穿过树梢,用细腻的小
手抚过岗楼上昏黄的灯火,抚过营帐前相互依靠摆放的短弋长矛,抚过巡营哨兵
行进中微微抖动的盔甲,所有的这一切,在月色的眼中都一样安详宁静,不带半
分杀伐戾气。
若有若无的交合之声,变成月光下、军营中最动人,最优美的夜曲,男人和
野兽的嘶吼、女人的呻吟与喘息,所有这些跟浴血的沙场全不搭调的音响隐隐幽
幽从枪林箭丛中飘出,显得那样的不真实,好像夜空下没有战争,只是场清梦。
在这场里,商营中的将士们,有的只是默默倾听,有的不禁泛起幻想。
两座大帐中,一个男人,两头异兽,四个女妖,他们是这场梦的演绎者,而
且表现的都很尽职。而袁洪和白虎已经有了默契,三个女体在它们的怀中颠来倒
去,极尽放浪能事;申公豹和常昊,一个用对方发泄体内的肉欲,一个借对方排
遣心中的怨嫉。
无以数计的交合碰撞,无以数计的高潮迭起,替代了计时的更漏,把夜风清
凉改写成旭日东升。
申公豹起来的很早,尽管如此,他还是发现常昊已经离去。他明白昨夜的彼
此,只是相互借用而已,他根本不打算在这件事上花费心思今天,有太多需
要做的事情了。
在袁洪的帅帐中,所有的将官齐聚一起,另外还有申公豹和金灵圣母三人。
申公豹虽然贵为国师,但在军营之中,袁洪是主,自己是客,因此只带同三
位圣母站在下方。
在昨天饮宴当中,申公豹已经向袁洪透露过自己的计划,这时候袁洪便请申
公豹向其余将官正式传达作战计划。
申公豹把众将分为四拔,分别由三位圣母和袁洪常昊带领,他们各自的任务
是,三位圣母带领的人马分先后包围东、南、北三方诸侯的大军,但是,围而不
合,放开缺口,好让他们向周军救援;最后,由袁洪常昊带领大军挑战周军,以
期将武王部队分而划之。而申公豹自己为自己安排了一项最为关键的任务,但为
了保密,他并没有向全体将士透露这个安排。
各项任务分派己定,下面有将官提出疑问,商军虽众,但要兵分四路,其中
三路还要实施包围,恐人力有所不及。
申公豹微微一笑,解下腰上的葫芦,放在帅案上道:「兵员问题不必担心,
我这葫芦里装有神砂,倒出来见风化形,雄兵何止千万。」
申公豹的想法是,自己和三位圣母来到商营,姜子牙绝不知情,当他接到其
余诸侯救援,他必以为商军人少势弱,围困之势须臾可解,这样姜尚就会派出手
下弟子带兵驰援,希图速决。这时候,袁洪常昊亲临前阵,姜子牙必倾巢而出,
然后袁洪且战且退,将姜尚引离营盘,接着,由申公豹亲自出手,潜入防卫空虚
的周营之中刺杀武王。
20
三位圣母各带商军将领,统率「尘兵」,分道朝三路诸侯开去。袁洪不住称
赞国师妙计,又感谢他搬来三位圣母援手。
申公豹笑道:「铲除武王、姜尚是你我共同心愿,何须感谢。若说要感谢邀
来三位圣母,你还是感谢我的坐骑好了。请动三圣下山,可全是它的功劳。想必
昨夜,元帅已经有所知晓了吧。」
袁洪听此言哈哈大笑,心中不禁回想起昨夜情景,三位圣母的确是很喜欢跟
动物在一起,否则也不会让自己变回原形才许亲近了。
看着不远处三位圣母各踞坐骑,带领人马的威风样子,哪里看得出那仙风道
骨的外貌下有着说不尽的淫荡风骚,净洁无尘的道袍中裹着的是放浪形骸。
一个多时辰之内,姜子牙分别接到东伯侯姜文焕、南伯侯鄂顺的救援,都说
自己遭到围困,形势危急。姜尚马上派出韦护和武吉各领人马前去解围。又过半
个时辰,北伯侯崇应鸾也派人救援,说道商军不计其数,且有一个法术高强的道
姑参战,不得己姜尚只好派杨戬分兵去救。
因哪吒父子四人往棋盘山破高明高觉未回,杨戬一去,除子牙自己和尚未痊
愈的雷震子,周营中再无有道法之人。姜尚心想商军怎有如许人马,只觉事有蹊
跷,但其他三路诸侯处都不能不救。待杨戬走后,子牙立刻吩咐营中加强戒备,
小心防范。
忽然营门来报,商军大元帅袁洪、大将常昊带领人马营外五里摆开阵式,指
明要丞相出战。姜尚命大将军南宫适留守营盘,只带五千人马独立出寨迎敌。
姜尚出战后,大将军南宫适来到王帐,向武王禀报情况。武王听四路诸侯同
时受敌,又知丞相特别嘱意营中防范,心想,相父定是怀疑敌军会有劫营之举。
于是吩咐商王后为自己披上战甲,率同南宫适亲自巡查各处。
当武王巡到后营时,碰上了迎面而来的雷震子,武王连忙过去相扶,问起为
何不在帐中休息。雷震子告诉武王,虽然自己伤势还未全好,翅不能举,法不能
施,但所中之毒已基本清除,行走腾挪并无不便。当前面临大敌,自己如何能在
帐中安坐。
为了安武王之心,雷震子说完还特意舞了几下黄金棍,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可武王却坚持要送雷震子回帐休息,二人正争执之间,却听到半空中一阵冷笑。
众人急忙抬头,只见一个中年道人,骑着一只白毛猛虎从天而降。那道人落
地之后也不下骑,朝武王打个稽首,说道:「好一个兄弟情深,不愧是满嘴仁义
道德,自诩正派之辈。」
雷震子听此人出言不逊,是敌非友,赶紧挡在武王身前。南宫适倒不敢是贸
然无礼,他也把身子护住武王,对那道人客气道:「敢问道长何人,来自哪座仙
山,到我营中有何见教。」
那道人跳下坐骑,往武王走近两步,把手中拂尖面前一甩,说出五个字,贫
道申公豹。
雷震子南宫二人一听,面前这人竟然是商纣的国师,屡屡跟姜丞相作对的申
公豹,知他来意不善,南宫喝令一声,四下军卒分作两班,一班把申公豹围住,
一班护住武王。
雷震子举起手中黄金棍朝申公豹打去,但他毒伤在身,如何是申公豹对手,
只几个回合便被申公豹迫得左支右拙,而申公豹却是好整以暇,一付不把面前众
人放在眼里的嘲弄模样。
南宫适见雷震子独立难支,遂举鎏金镗上前助战,却听一声巨吼,一头白毛
吊睛大虫拦在面前。南宫适虽然不敢怠慢,心中倒也不惧,一柄鎏金镗使开来左
冲右突,把那大虫困在当地,但如此一来他自己也势必不能相助雷震子。
眼看雷震子大气直喘,动作越来越慢,申公豹手中拂尘往他面前一扫,雷震
子只感一股冷风扑面而来,身子顿时无力,一跤栽倒在地。
四周兵卒纷举兵器来刺,雷公豹也不隔挡,说一声少陪了,接着一个纵身跳
出圈外,落到武王面前。
武王举手中剑挺身便刺,申公豹将身子往中一闪,脚下转两步来到武王的身
侧。武王应变也快,剑招未老变刺为扫,跟着砍向申公豹肋下。
申公豹双腿往空中一拔,跳起一丈有余,跟着借下坠之势挥动尘柄往武王天
灵盖砸下,武王举剑相隔,却不妨申公豹拂尘倒卷将剑缠住,他人未落地,空中
右腿弹出,奔武王心口踢来。
这一下来得迅猛,武王未能躲过,整个身子向后倒去,申公豹一抖手,把拂
尘卷着宝剑掷出。那宝剑破空而至,眼看就要插进武王身体。
忽然两道红光闪过,两件东西落在武王左右,那宝剑正从当中落下,只听得
当呛一声,宝剑直直插入地里,武王却己不见踪影。
申公豹凝神一看,那地面插着两杆一尺来高的红旗,没等看清旗上花纹,两
旗向外分卷,白光闪动,一员大将骑一匹白马,挺一杆亮银槊,从旗门中奔出。
这人槊尖往申公豹一点,大喝一声:「何方贼人,敢伤我主。」
申公豹细看来将,只见此人穿一身银甲,背插五色小旗,生得面如冠玉,眉
宽口方,耳边别一朵粉色英雄球,手中槊头上也缀着一朵粉球,下挂粉带金铃。
申公豹心想此人好生模样,正待询问,却听铃声一响,槊尖己奔自己面门扎来。
申公豹暗笑,你兵器上缀了声响,如何能偷袭得人,身影一晃举拂尘相隔。
他却不知面前此人槊法娴熟,又天生自负,是以故意在兵器上挂上金铃,乃轻敌
自诩之意。
几个回合之后,申公豹也发觉来人不善,自己在步下应付大有吃亏,于是召
开坐骑,两人两兽战到一处。酣斗良久,那白马将军知道申公豹厉害,心想不用
法术势难取胜。乃虚刺一招,拨马回撤,申公豹一夹虎腹紧后追来。走了不出五
步,前面人左手一挥,两杆黑旗插入地上,跟着纵马往旗中穿过,只一晃竟不见
了。
申公豹微一错愕,胯下白虎却惊觉地往前一纵,回头看才发现那位白马将军
从刚才地上两杆红旗中穿出,挺槊刺来,若不是白虎灵性,自己己被刺上。申公
豹再看地上所插旗门,忽的想起一人,于是哈哈大笑道:「洪锦将军,果然名不
虚传。」
此人正是原商朝三山关总兵洪锦,后来征伐西歧,被龙吉公主所擒后投归西
歧,并由武王与姜尚同保大媒,促二人结为连理。出兵伐纣以后,武王派她夫妻
统率佳梦、三山两关人马,整备军粮物资,龙吉公主为三路押粮官,洪锦为四路
押粮官。
洪锦不知面前此人是谁,但既然被对方道出自己名姓,也就不再隐瞒,乃冲
申公豹说道:「既然知我是谁,还不快快自缚投降。」
申公豹不答反笑,满脸均是嘲弄的神情。洪锦大怒问他所笑何来,申公豹说
道:「我笑有可怜之人,不知自家丑事,反在这里强逞英豪。」
洪锦听他言有所指,忍不住又再追问。申公豹便把龙吉入山采药,被朱子真
所奸,后来为雷震子治伤又自行失节,再后来自感有愧阵前自尽等事添盐加醋说
了一遍,只听得洪锦脸上变色,浑身颤抖,双手几乎握不住兵器。
躺在一旁的雷震子适才被申公豹迷倒,这时正渐渐转醒,听到申公豹描述龙
吉公主为他治伤的经过,心中百感交集。
因为一直处在昏迷之中,当时的情景雷震子完全不知,虽然吴珑曾在战场上
大张其事,但姜丞相事后下过严令,任何人不能议论流传猜测,因此直到此刻,
雷震子还是曾次听说,申公豹之言虽然有些不尽不实,但事情经过却不像杜撰出
来。一时间,雷震子不知如何是好,他偷偷看了眼呆在那里的洪锦。
听到后来,洪锦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头都变大了一般。对面前这个道人所
说的一切,他已经分不出真假,更不想去分辨真假,只想用最简单的方法让面前
这个讨厌的人闭嘴。
洪锦大喊一声,运动真气,背后剩下的小旗腾空而起,旋又落下,按五行方
位插在申公豹身周。洪锦催马直入旗门,申公豹晓得这旗门遁的厉害,一见洪锦
消失,不知道他将从何处奔出,马上全神戒备,以防措手不及。
南宫适召集营中将士把旗门阵围了个水泄不通,适才武王被洪锦救出,此时
也来到阵外。
上万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阵中心申公豹的身上,过了有半盏茶时候,始终不
见洪锦杀出,正当众人揣测之时,申公豹正前方两面黄旗中金光一闪,洪锦冲杀
出来,直扑申公豹。
申公豹一直以为洪锦会从身后身侧杀出,不想却从正面杀来,虽已经小心提
防,还是被弄了个手忙脚乱。但申公豹毕竟了得,加之胯下坐骑灵性非常,竟在
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这必杀的一记。
洪锦不能一招制敌,也不恋战,转眼又消失在另一面旗门之内。接着洪锦在
旗门中来回穿梭,忽左忽右,瞻之在前,乎之在后,而且每次出现都只使一招,
不成功便消失不见。
二人杀了数十回合,申公豹早己恼羞成怒,四周众目睽睽,他只觉自己被耍
猴一般。申公豹往白虎额头上拍了三下,那大虫脚下生出一片白烟,随即升到空
中。
望着下面戟指大骂的洪锦,申公豹在空中狂笑道:「洪锦小儿,你好好的天
朝总兵不做,却弃明投暗,降贼附逆,如今怎样只落得上不能阵前捉将以谢王
恩,下不能保妻小以全家事。你活在人间还有何益,不如自己了断了干净。」
申公豹一席话只说得洪锦心中百味陈杂,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反复回响,国
恩难报,家丑难遮,了断干净,了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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