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池觅并没有感觉到真正的危机感,他只是觉得心里的鼓点有点乱。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个男人终於也回过头来,无比自然的肩颈扭转的动作,没有任何停滞和犹疑,池觅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然而那个人平静地看著他,眼光稍稍打量一周,用极其陌生和礼貌的声音说:“你好。”
池觅觉得自己好像被谁推了一下,一时有些站立不稳,但是他不能求助这里的任何人,他最熟悉的只有凭昆然,他在这种莫名的气场下就像个唐突的闯入者,他慌张起来。
“凭昆然?”
男人又仔细看了看他,然後微微笑了笑,换了抱歉的语气:“你是方河他们叫来的吧,嗯,你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基本不能认人,不好意思了,你是以前在薛茗工作的麽?”
想象中再普通不过的重新相见,是他踏进这所房子,那里头有个嘴角噙著笑的男人,他要故作轻松地给他看自己手里的蛋糕盒子,然後说:“你以前答应陪我过生日。”
他们之间唯一的阻碍已经不在了。父亲在几个月前过世,他本来打算奋力顽抗一次,结果父亲走在他的不孝之举前面,他很内疚,如果执著自己的恋情就要一辈子背著违抗已逝之人的意志的枷锁,他挣扎了很久,才回来,他准备带他去那些自己觉得美好的地方,甚至安静地呆在元阳那样的地方生活,他以为等著他的,是那个说:“对你都是真的。”的男人。
结果不是。
空气里是尴尬的沈默,也只有他一个人觉得眼前发黑,疼得要蹲下去。
他慢慢稳住眼前乱晃的错觉,然後按照预计的那样,朝凭昆然举起蛋糕盒子,笑著说:
“你以前答应过,要陪我过生日。”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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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池觅到底是吃了蛋糕,并且是凭昆然给他点的蜡烛。
本来这顿饭是庆祝凭昆然出院的,却被中途换成了池觅的生日餐。
凭昆然前段时间状态极差,记忆减退造成的一些心理并发症把他折磨得异常憔悴易怒,就住院观察了,每天吃药间或催眠,温子舟雷打不动地每日去医院陪他两个小时,反正他现在不做模特了,有大把宽裕时间。
虽然要不断跟凭昆然解释身边的人的身份,免得他时不时又以为别人非法入室,但总归是记全了身边的几个朋友,而温子舟在他眼前出现的频率最多,他便是一直认得出温子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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