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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艳后的制作班底?!”

可蓝和同来的王姝等伴娘,一齐瞪着前方被撑在两个架子上的那件用奢侈华贵形容都不够的超华丽的古埃及新娘装,完全无语了。

“大嫂,别发呆了。快去穿上试试吧!听说是以前那位埃及艳后的演员叫什么伊丽梦白。泰勒的穿过,貌何你的身材娇小太多,那边的道具设计师还要给你现场修改,时间紧张,快快快,gogogo!”

化妆师们簇拥上前,将那华丽的长袍取了下来。

然而大家若对该片有点印象,或者对《尼罗河女儿》记忆由心的话,应该记得那顶黄全打造的头冠有多么华丽,且又有多么沉重,而女主角的项饰、腕饰、腰带、脚环等等,全部用黄金钻石祖母绿等镶嵌而成……

“听说这些黄斤加起来有二三十斤。”

“老天,蓝蓝,你家男人这阵杖简直太森猛了!”

王姝一边帮着递饰品,一边看得啧啧咭叹。

“哦,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我一定在做梦吧!谁啊,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崔景梅已经傻眼儿了,站在原地看着奔跑来去的造型师美容美发师们,那华丽得让人咋舌的服饰,就算她已经参加过国际型的造型师大赛,并拿了大奖,也没见过这么庞大惊人的场面。

田馨抱着两套衣服走来,伸手就狠揪了她脸蛋儿一把,她疼得哎哟大叫一声,惹得周人一片轰笑。

“馨儿,疼死了!”

“知道疼,就知道不是做梦啦!好了,我们的大造型师,今天找你来,你还有任务的,快换好衣服上岗了哈!”

原来,他们也在策划员们的安排中。

可蓝看着沉甸甸的黄金打造的孔雀头冠,激动得浑身发抖,才刚戴上,就急着问向予城的情况。

“不行了,不行了,太重了,我要不能呼吸了。”

“萧可蓝,你给我志气点儿。人家老外都能顶着这玩艺拍大片,你就这一会儿。给我板住!”

“不行了,我呼吸困难,你……你快……”

“要水,还果点心?”

王姝这伴娘当得很尽责,一手果汁,一手蛋糕。敢情好,这屋里居然还配了一台电冰箱,里面什么吃的饮料都有。

可蓝皱着眉头憋着脸,哀哀地叫,“我要向予城……”

众人顿时笑得前仰后合,一齐开刷。

“大嫂,你才跟大哥分开十分钟,你就这么腻乎啊!今天之后,你们可有大把的时间度蜜月耶!”

“得了,你别矫情了。”

“啊,不行了不行了,我要被头冠压死了。”

“萧可蓝,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让人眼红又嫉妒啊!”

“我能怪我嘛,我就是紧张,就是呼吸困难,我我……”

可蓝可怜兮兮地看着周围一圈儿人,觉得满眼金光闪闪,晃得她头昏眼花,四肢无力。早上起来只吃了一颗双心蛋,经过这么长一窜的惊喜震撼,能量早消耗光光了。

“给我吸气,收腹,挺!”

“不行了,不行了……姝啦,把电话给我,给我!”

为免新娘子真的给紧张到休克掉,让婚礼开天窗,伴娘不得不把电话递了过来,帮着拨通了号。

当可蓝看到屏幕另一方,也被一群人围着的男人,呼吸心跳终于慢慢恢复正常。

“蓝蓝,怎么了?”

男人说着这话时,一个造型师正在给他戴高高的一黄金冠,看样子比她的还重还要高,而另一个造型师正在给他描眼线,看样子,其实男人也很不喜欢这种涂胭抹粉的事儿,不过表现的仍然很自然。

不知道为什么,光是看着他,她突然就觉得紧张、呼吸困难、颤抖,都消失了。

“予城,你是我见过景帅的法老。mua!”

她对着屏幕一吻,惹得周人都是一片轰笑。

管别人说什么麻,她自己幸福快乐就好。

紧张感解除了,变装很快完成。

……

不过,才刚消停一下,新的问题又奔了过来。

“什么,全部又哭了?!”

同样一身白袍的许莫琪,苦笑着过来带了一个消息,居然那群负责做小花童的宝贝们,又因为男童女童的搭伴儿问题,起了纠结,又闹哭了。

可蓝已经着好装,感觉头重脚轻,被王姝扶着,跟着许莫琪往外走,新娘化妆室门外,正传来哇啦啦的哭叫声。

许莫琪解释这次的事发起因,“本来说好小胖娃跟妞妞一组,哪知道我家小小黑和小宝又争起来,小胖娃一看就忍不住,就跟两小子吵了起来,说什么他都做了牺牲了,他们也不能争。妞妞这边就委屈了,扔了捧花,就说不做别人的花童了。舟舟就生气了,说妞妞不尊重自己的父母,不要她做爸爸妈妈的花童……

听着这内容交来网去的,真够纠结的。

可蓝和王姝、玉兮妃记对望一眼,都露出又好笑又好气的眼神。

心说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早熟呢,不但会争风吃醋,一堆关第弄得这么纠结。

可蓝一出现,外面的人都是一片惊叹到爆。

而舟舟一看到母亲,就扑了上来,小家伙穿着橙金色的纱制长袍,也是纯正的古埃及要样式,金色的腰带,孔雀黄金小金冠,项圈儿等等,都与母亲如出一辙,俨然一个新娘子的缩小版。

她委委屈屈地窝在母亲怀里,大眼晴里泛着水光,声音颤颤地说,“妈,就让舟舟一个人做你们的花童,好不好?不要他们了,他们好讨厌,讨厌死了!”

这一说,先前还听化妆师姐姐的话,忍着不能掉眼泪把妆给毁了,现下也忍不住,豆大的眼泪滚出来,迅速在小脸上画了两道浓浓的绿色河流。

当下,这哭声就跟连锁反映似的,传染开来,所有的娃娃全哭了起来。

大人们一个抱着一个地劝啊哄啊。

婚礼策划队长来时看到这场景,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花童们还没准备好?哎呀,再五分钟,婚礼就要开始了呀!你们……你们……”

小孩子永远是最不确定的因素,何况他们这宿怨早就深结了。

一时,有人说,“这里孩子不少,先让别的顶替一下吧!”

田警就摇头,“不行。这可是蓝蓝一生一次的婚礼,花童当然得他们的女儿来扮了。才有意义!”

婚礼策划队长急红了眼,跟去沫音这方哄妞妞,那边王姝拉过挑拨离间的小胖,就是狠狠两巴掌,接着一顿凶猛的训斥。

无奈,还剩下三分钟时,哭声更强烈了。

以至于男方那边听到了消息,都纷纷打来电话出主意。

“这臭小子昨晚还跟他说得好好的,让他好好跟妞妞做朋友。现在就变得这么花心乱情的,简直气死人了。你这个当爹的平常到底是怎么教的啊!

“我怎么教,我还不是跟你一样。我哪知道他在哪里学会这堆花花肠子的?!你还说我,孩子一直是我们在带,连父母都没碰过……”

一不小心,孩子的战争漫延到了父母身上,王姝就跟老公争了起来,本来唯一没哭的小胖胜,一下就挣开母亲的手,哭着跑掉了。

他这委屈得要死,明明勉强自己牵了妞妞的手,现在还被父母批评,太不公平了。哪知道才没跑两下,就撞上一人儿。

“小鬼,你冲什么冲。婚礼要开始了,大门在那边!”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抱怨地扯扯着身上的雪白长袍,削肩的白色长抱,露出一双纤细雪白的胳膊,深v的领口里,透露出一抹正在发育中的娇嫩起伏,已经让人移不开眼,目光再往上移一分,映入眼帘的那张樱桃红唇,裹在果冻般的粉蜜色唇彩里,在斜落的一抹阳光中,透露出极致诱人的芬芳。

小胖硅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双眼大瞪,慢悠悠地叫出一声,“超……超级……大……大美人儿啊!”

一颗爆栗子咚地一下招呼到他头顶,没有半点儿怜错之情。

刚才那还带着一丝慵懒和不耐烦口气声音,倏然一转,变得凶悍,骂道“臭小鬼,你才多大点儿。什么大美人儿!小色狼,滚一边去。哼!”

女孩子撩了撩被造型师花了一个小时拉直的黑发,玩着发尾的黄金祖母绿发饰,别别小嘴,哼哼着,“真是大手笔。真不明白,那个蠢兮兮的女人有什么值得向予城费这么大心思的,居然搞《尼罗河女儿》似的古埃及婚礼,太酸牙了!”

小胖娃完全无视少女的冷眼和冷漠气势,挂着一颗口水,就跟着少女走了回来。

少女所过之处,无不兜满了惊艳的目光。

“哟,这谁家的娃娃,出落得可真是水灵儿。”

“听说这次男方邀请了很多世界级的大人物,这个估计就是一位名媛吧!”

听到这话时,少女的眼角扫了一扫,要走让他们知道,她的大腿儿上还藏着一把最新式的英国女间谍专用小手枪,不知道这群三八婆会吓得什么鸟样子。

“何止名媛啊,刚才我好像看到那边隔离的化妆间里,有好多老外,其中好像有那个叫什么的情歌王子,还有迈克尔杰克逊……”

“你瞎说什么,迈克尔杰克逊早就升天了,难道是鬼魂啊!”

“你这就没见识了,常言道,钱能通神。”

就在一堆人言论得神乎其神间,美得如梦似幻的少女,走到了可蓝一群人前。

少女双手环,朝众人打了个响指,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而少女对于所有人散发出的惊艳眼神,何乎早就习以为常,甚至有些深恶痛绝。

“嗨,小蓝蓝,好久不见!”

可蓝愣住,“你是……”

“哇呜,超级大美人儿~!”小小黑先叫了出来。

“美人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贾小宝立即就扑了上去,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小本本,居然要让人签名。

“搞什么鬼,走开!一群小色狼。”

少女毫不客气地一人送了个大爆栗子,两个小男姓子捂着额头吸吸直叫,却没哭出来。

正在这时,女妆室的大门砰地被人撞了开,传出两声激动紧张的叫唤声来。

“大小姐,大小姐,你在哪里啊!”

“让开让开,我们家大小姐不在了,要走再找不到,韩哥会杀了我们的头。”

“大小姐,求求您,行行好,出来吧!”

“啊——”

就见个穿着短白袍的男人,一个小光头,一个串脸胡子,跑了进来,吓得一路尖叫连连。

可蓝一看到那几人,顿时忆起,指着少女叫道,“你,韩小优?!”

乖乖,之前去港城时,这小丫头美则美矣,却还是一副小太妹的打扮,头发染着十种以上的颜色不说,穿着一身打了无教铆打的黑皮衣,当时时隔四年的第一次见面,居然是她骑着超大马力的摩托车,直冲到他们面前的拉风形象。

眼下这个打扮得中规中距,浑身都透着娇柔女儿气的女孩子,跟那时简直天差地别。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呀!”

韩小优丢来一个大白眼,却突然抬起手狠狠拍了两巴掌出去,正好打到跑来的那两个男人的脑门儿上。一人痛叫一声,却在下一刻继续傻眼儿地瞪着眼前的美少女,跟着出门了。

……

在一声长长的铜锣响声中,八个身形壮硕、浑身涂满了橄榄油、肌闪闪发光的超级大帅哥,抬着一架仿佛由黄金打造的金轿,缓缓行进向前方。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模群完全仿造了著名的魔幻电影《神鬼传奇》里的法老殿构建,端坐在金椅上的却是男女双方的长辈。漂亮的孔雀羽扇,交错在椅后,金鹤铜鼎里,飘荡出瑰丽沁人的香芬。

随着黄金轿缓步而入,夹道两旁,身着古典服饰的年青人们,吆喝着抛散着玫瑰花瓣、荷花瓣,这些都是新郎馆让专机在当天,从盛产地空这而来的。至于耗资多少,此时已经没有人有心情去计较纠结这些数字问题了。

可蓝的掩在长袖下的手,紧紧握着金子扶手,虽然脖子被金冠压得有些酸疼了,可是看到前方,站在金阶下的高大男人,他穿着就像漫画里的古埃及法老王一样的白色长袍,比她想像得更俊美卓然,岁月其实很厚待他,她想在场的人除了跟他们亲近的亲友,多数人都猜不出他的真实年龄吧!。

四目相接的一瞬间,她突然忆起了那一次厕所相遇。

——曼、菲、士。

——小曼曼,你真的好帅好帅好帅哦!

……小曼曼,还是你最好。你永远就只爱凯罗尔一个,立场坚定,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嗝,深,专一,痴心,嗝……才是真好男人啊好男人……我最喜欢你,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只有你……不会伤我心……”

——蓝蓝……

当时喝醉后,她真的很多事都忘了。可是,后来跟他相处时,不知道为什么,很多细节,一点点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她记得,那一天,是他第一次叫她”蓝蓝“这个昵称。

似乎一切缘分,从那一天开始,便剪不断,理还乱了。

这应该是真正的八台大轿吧,把她送到了他面前。

向予城上前,牵着可蓝的手,走下了一黄金轿。

而随着他们的移动,大殿上方高高架起的婚礼全程摄影机,也在慢慢移动动着,而负责摄影的人,几乎全部清一色的老外。

朝两边看去,面朝主坐的左手边,是男方的亲属们。四小们已经全部列队站好,人人一身标准埃及贵族白袍,而且袍角均是只到膝盖上方,露出一双健肚结实的长腿,把男人们漂亮的肌都露了出来,足让周围的女人们大饱了回眼福。

右边是女方亲属,田馨等人齐齐朝着可蓝挥着着荷花玫瑰花扎成的花束,笑得不亦乐乎。

最后必须说说从婚礼前便引发争议,一直到刚才还在激烈泪水战的花童们。

“妈妈,爸爸。”

舟舟低叫一声,也不管婚礼执行员们的警告,就脱离了自己的花童队伍,跑上前去拉母亲的手。

可蓝朝执行员们摆招手,用唯一空着的那只手,牵住了女儿,一齐走向前方待立的男人,一家三口的笑容,彼此快乐相映,幸福无限。

有人疑惑不矣,“不是说生的是个女儿嘛,怎么跑出来个带把儿的。”

”就是个女儿啊!之前我看还穿白裙子。

“我说向予城以前在道上喜欢玩诡计,现在连孩子的别都要拿来唬弄人了。”

“不会生了个不男不女的小家伙吧!”

“哈哈,这可真是今天最大的传奇了!”

话还没落下,两道冷光就直接打到了这方基本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黑帮组织的大佬们身上,各人鼻子,立即息了声。

原来,为了平衡妞妞的委屈,舟舟突然决定穿上男童的白纱装,由于她之前一直穿男童装,眼下穿起来也一样漂亮可爱得紧。就跟穿女童装的妞妞配成了一组。于是,其他为之争吵的小男生们,失去了争夺对象,不得不跟其他小女生配成了队。

这结果,实在让大人们大跌眼镜儿,哭笑不得。

……

身着传统教士服的牧师站在金阶台上,捧着一本金色封装的圣经,装严而肃穆的宣读着婚姻的誓言。

“新郎向予城,你愿意娶萧可蓝为妻,并一生一世爱护她,尊重她,不管贫穷或富裕,不管疾病或健康,不管顺境或逆境,都不离不弃,携手相伴吗?”

“我愿意。”

向予城轻声说出那三个字时,回眸看着可蓝,拉起了她的右手。

“新娘萧可蓝,你愿意嫁向予城为妻,并一生一世爱护他,尊重他,不管贫穷或富裕,不管疾病或健康,不管顺境或逆境,都不离不弃,携手相伴吗?”

“我愿意。”

可蓝几乎不等牧师念完誓词,便及不可待地应了声。

“现在我宣布,向予城和萧可蓝结为夫妇,新郎可以……呃,看起来他们都很心急。那大家一起为这对幸福的新人,送上祝福吧!”

众人刚要吆喝,就来一道不满的喝声。

“不行,牧师您的程序省略得太不厚道了。怎么不问问还有没有人对他们的结合有意见的啊?ok!你不用问了,我们通通都有意见。”

居然是温力辛率众蹦了出来,不过四小为首的伴郎们看过去,立即冷哧了一声。瞧对方这行头,都换上他们的古装了,还敢说反对,连点儿基本的阵仗气势都没有,纯就是一副出来找打的模样。

不过他们这方闹归闹,新郎和新娘依然吻得难分难舍,鲜花抛散,彩带满天。

“我们反对,新郎官前科累累,女人太多,是名符其实的大种马。”

“我们反对,新郎官和新娘子本不合适,他们俩的阅历和学历差异太大了。”

“我们反对,他们俩差了八岁,代沟太深了。”

“我们反对,呃……原因嘛,反对就是反对,为了反对而反对。”

这明显就是砸场子的人,跟着伴郎们直接对上了。最后吵到不可开交时,牧师不得不出面调停,劝双方找个平衡点,结果就成了……

“只要新娘子当众亲这位伴郎一口,前仇旧怨,一笔勾销。”

季远航突然被人从人群中推了出来,对上了向予城这方。

向予城眼眸一闪,看向怀里被吻得还有些懵懂的女人。

“季叔叔——”

哪知道这天外飞来的一声兴奋的娇唤,立即打破了这个尴尬无耻的决定。

漂亮宝贝本来还等着母亲扔花,听说抢到花会有好运气,会碰到自己的白马王子,虽然她太小还不太懂白马王子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既然大家都抢,不抢白不抢吧!

不过现在一看到最喜欢的英雄叔叔,小家伙就忍不住跑了过去,季远航趁势将孩子抱了起来,孩子兴奋地在他脸上印下个响亮亮的大kiss。

牧师立即高兴地宣布,“这一定是主的安排。让这位可爱的小天使,成为化解这段怨愁的和平小白鸽,带给大家幸福。”

婚礼策划人立即给手下们打手式,一堆人令头拍起了巴掌,把这个大大的意外给迅速抹了过去。

很好,皆大欢喜了。

可蓝看着那温柔的眼神,心中抹过一抹幸福的微酸,默默祝福着,这个曾经给了她一个快乐的少女时代的男孩,也能尽快获得自己的幸福。

音乐声响起,万千花辫从天而落,大殿一方穿落下帷幕,露出一排身着漂亮白长袍的黑人男女仿佛唱诗班一样,哼起了动听的婚礼进行曲,而站在最前方的感主唱,金发碧眼,美艳无比。

“老天,他们真的把玛丽娅找来了啊!”

“哦,我一定要把她的亲笔签名拿到。”

“不愧是老大,面子真大啊!”

乐声从初时的柔情蜜意,渐渐转成动感的disco味儿,一群舞者跑了出来,将新人们圈在了中间,瞬间将整个婚礼推向了热烈的高潮。

“哦,予城,我的脖子快断了,他们要跳多久啊!”

“早知道这么重,我就让他们做个假的了!”

“呃,这是真的黄金白银?”

正揉着脖子的可蓝,一下卡住,眼珠子瞪着男人差点儿掉了出来。

男人回了她一个大惊小怪的眼神,“当然。我这是真的结婚,又不是假结婚。除了现在埃及那边局势不是很安全,去现场有点儿麻烦外,再说时间上才一个月准备有些来不及。这些现场的东西,全部都是真的。

“啊……”

可蓝吓昏了过去。

刚才,化妆间的时候,女人们还在议论。

“瞧这衣科质地多好呀!”

“我听说是照着真正古埃及的工艺来做的那。”

“那得要多少钱哪!”

她是不知道要多少钱,但是知道光是要花功夫了解这些历史细节,也不是一般有钱人能做得到的。

“可蓝,这黄金冠这么重,难道是真金子做的嘛?”

“怎么可能嘛!真金子,那你身上戴的这项链也成真的了。向予城再有钱,也不可能花钱像泼水这么败家。”

那可不一定。他既然这么败,也说明他有本事赚这么多啊!

三姑六婆的讨论焦点,向来不离物质,钱,工作好坏。

可是她压儿不相信:这些都是一真的!

“可蓝,你怎么了?是不是皇冠太重了,我帮你取下来。”一边说着,向予城一边给老婆卸顶。

可蓝突然睁开眼晴,道,“你……你老实告诉我,他,她们……”她被他抱着,在场里旋来旋去,抖着手指向了周围的宾客,“他们身上戴的饰品,都是真金,白银。”

男人眉眼一弯,笑道,“当然都是真的。我说过,我的婚礼……”

女人一听,瞬间翻了个白眼,痛地低呼,“我的钱啊……你这个败家的老公!”

完全没看到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促狭和捉弄。

可蓝深深地觉得,他们夫妻需要认真沟通的第一课就是:家庭理财!

……

“抢捧花啦!”

一声大叫,层层传出,刹时一片风起云涌。

当可蓝走到九级石阶上,转身朝下一望,登时吓了一跳。

神呐,今天来的未婚单身女士们可真是……用人山人海形容也嫌不够,一个蹦得比一个高的样子。甚至还有人爬到了旁边的狮身人面像装饰上,大叫。

而站在一群疯狂女人的身后的男人们,已婚的人倒是坐山观虎斗,未婚的人脸色就不怎么乐观了,因为那里有倒真有不少他们的女朋友或未婚妻。

“我要扔咯!”

可蓝背过身去,大声叫道。心下琢磨着,这一束小小捧花扔下去,女人会不会为了争夺,搞出什么可怕的“踩塌”事件哪!

她可不想自己完美的婚礼,到这却发生什么伤亡事件来。

“这边,扔这边啊!”

“婶儿,扔这边。”

咦,这不是凌云在叫吧!

“姨妈,这里,这里啦!”呃,这该不会是……她那个满七岁的小侄儿吧?

“妈妈,我要,我要啦!”

老天,连舟舟都在,这小家伙跑来凑什么热闹啊!

“姨,姨,我要啦,丢拾小小黑啦,我要要娶舟舟姐姐做老婆。

“呸,我才不要胆小鬼做老婆。”

“你走开,舟舟是我未来的老婆。”疑似小胖娃的声音。

“笨蛋,我们都还没成年,拿了花也设用!“这应该是小宽的声音吧,他是女儿邀请来的。

哎哟,好纠结哟!

怎么办啊!

旁边,向予城看着女人苦恼的样子,笑着上前,附耳说了一句,女人立即双眼放光。

“泣意啊,我扔啦!”

可蓝一声大叫,用力将手中的捧花朝后方扔了出去。

在加高加长的抛物线里,众单身待嫁女儿们的眼光,死死地盯着这束可谓意义非凡的新娘捧花。若是能得到这场盛大婚礼的祝福,一定会获得幸福的吧!一定也能找到不亚于新郎官一般,深情完美的老公吧!

不管未来如何,这样的期许,应该是每一个女孩子都无比期持的。

“我的,我的!”

“让开,我要,我要!”

“啊……分了?”

“分开了?!”

哪知道花儿刚刚飞到最高掉,就要往下落时,突然四分五裂开。

众人一愣,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小孩子们可管不着那么多,扑上前就去抢。

大人们一受刺激,也不管了,开始疯抢起来,想想这么大的幸福自己不一定能全部拥有,就是拣点儿花边小叶子,也够了吧!

后方的已婚男人们私下嘀咕起来。

“大哥这招可真聪明,一网打界。”

“幸好咱们都婚了,不用害怕女人拿到花跟咱逼婚了。哈哈哈!”小四黑攀着简三哈哈大笑,丝毫没发现哥哥笑着的眼底,闪过一抹冷色。

“二哥,你的小同志好像拣到花了。”曾小五突然开口。

潘二还看着妞妞那方笑着,想要上前护着孩子,突然身子一僵,朝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明明站在边上负责雄护现场秩序的一个纤细身影,穿着士兵的衣服,头上戴的狗头帽都是歪歪斜斜的样子,这会儿手上的长予早不见了,却多了一只娇嫩的花朵儿,旁边几个女人瞪着这过于娇小的士兵,脸色都青绿了。

他先是一愣,瞬即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与此同时……

“花儿,我的花儿!讨厌,让开啦……”舟舟叫着,追着一朵奔出去。可是面前一个同样的小小身影刚好挡着她,害她仅关一步。

“舟舟,长大了,你必须嫁拾我做老婆。”

那小家伙拿着花朵,回头很严肃地对舟舟说道,然后把花朵儿摘了长枝,在了舟舟的耳朵边,在舟舟发呆的时候,俯下头,在那光洁的眉心间,印了一个吻,抬起身后,笑得格外开心。

“啊,小宽,不要脸!”

啪地一巴掌,落在了小宽脸上,很快浮出个五指印。

于是,这难忘的一巴掌,开启了舟舟被小宽求婚的第一道序幕。

与此同时……

“哦,谁扔我!可恶,让我看到一定要剁掉他十手指头儿。”娇嫩中,还带着十足娇纵的少女嗓音响起,吓得一群奔上来抢花的女人,都不自觉地退了下去。

其实也不是大家不敢抢,实在是少女身后站着两个高头大汉,横眉怒眼地跨向女宾们,树立起的一道冷酷肃杀的气墙,明白写着生人勿近的字眼儿。

少女抹了把脑袋,摘下一只粉红小花朵来,皱眉半晌,又抬眼朝四下看。

“大……大小姐,这花儿是……”

“别告诉我这破东西就是这群蠢女人正在抢的捧花!”

阿光和阿虎齐齐垂下羞涩的头颅,小小声地睁眼说瞎话,“不,不,当然……绝对,不是!”

“哼,无聊。”

绝色少女扬起手就要将手里的花扔掉,却一把被一只突然伸出的大掌拦住,那股森冷霸气的气势迅速幅而来,娇小柔媚的身子就被揽进了一个宽阔的黑色怀抱。

“大嫂的礼物,不准扔。”

“我偏要……”

大掌一把包住那小小的手掌,气得韩小忧咬牙切齿,又挣脱不开,最终只能乖乖就范,任由男人一个婴儿抱托起身子,随着众人一起前去宴会大厅。

“超极美人姐姐,超极美人姐姐……”

可怜好不容易挤过来的贾小宝,只能看着韩小忧被冷酷帅哥带走,捂着眼晴哭了起来。玉兮妃记好不容易找到儿子,就敲了脑袋一记,骂道,“你个臭小子,疯了嘛!敢跟韩老大抢女人,你下辈子投胎再来吧!”

这个妈妈向来喜欢灭儿子雄风,可怜的贾小宝咬着小嘴唇,下定决心长大以后绝对要要一个超级温柔的女人做老婆。

与此同时……

连小茜偷偷跟着自家老公简三少,虽然已婚后不该这么称呼自家老公了,可是,简博太霸道,如果不这样称呼他,一定会跟她吵跟她闹,要往民政局跑办离婚。

简博自认走得很隐密,而且托之前担任了一段时间的保安副领队的好处,他知道监视器等等安装的位置,以及死角范围。所以他走得很有章法,绝对不会被录相器捕捉到。

但是他完全没减觉到,自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很快溜进了厨房,拿了一瓶宴会必用的红酒,塞进怀里就走了出来。

连小茜很奇怪,这个男人要干什么。虽然两人结婚才一个月不到,但就短暂的相处经历,她知道这男人是个超级小心眼儿,简直比女人还会记恨。瞧他早上被自己四弟弟数落的郁闷脸色,就知道他事后一定会实行报复。

记得之前到民政局离婚没成,当时他被向予城训过后,回家又被闻讯赶来的父母大哥二姐一齐训了一顿,跑回了别墅喝闷酒,喝到发酒疯时,就说过一句一定要所有整过他害他失去单身自由生活的人,付出代价。

小茜直觉,今天就是他痛快报复众人的大好机会了。

要阻止吗?

如果阻止他的话,那他事后一定会转向报复她,一个人承受好惨的呀!她可受不了。

可是不阻止的话,事后他的哥哥弟弟们也都不是好惹的人,他一定也会很惨。

毕竟是自家老公,虽然他可恶,白中,小心眼,孩子气,偶时还幼稚得很……到底还是自己目前名义上的老公,做为家人,胳膊肘怎么也不能往外拐。这一点,她虽是第一次做人家老婆,也是很明白道理的。

那么……

暂时就跟着,见机行事吧!

在此之后……

由于新郎倌不能饮酒,传统的敬酒环节,在中西合璧式的宴会上,就自动省略了。

新人们在司仪的安排下,玩了几个小游戏,权且给嘉宾们做开胃菜了。

在给老人们敬完茶后,宴会正式开场。

向予城带着可蓝认识了几位重要的朋友,其中即有黑道,亦有白道。

有些曾听四小提过,有些就完全没听说过了。

“这位是我的专业导师。”

向予城指着那位模样跟他不多岁教的男人,介绍道。

可蓝惊讶不矣,“你的导师?好年青啊!”也好英俊哦!完全看不出来年龄的……深沉稳重绅士派。

“我一直以为你是自学成才的天才。”

“怎么可能。再天才,也需要师傅引进门的。”

接着还见识了华尔街的金融大腕们,什么曼兄弟的现任执行总裁,什么威银行的现任董事长……对于这些人,可蓝都是只能傻笑。直到……

“够了,我告诉你多少遍了,我不是猪,不要把东西都堆到我的碗里,你听不听得懂啊!”

“#¥%……”

那个仿佛小山来高大健壮的红发男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话,格刚毅的面容上端着冷森森的严肃表情,丝毫不理会女人的叫嚣,继续为女人挑菜。

“萨尔森。”

“纯纯,吃。”

“我说过我吃不下这么多,叫你不要浪费粮食,你听不懂吗?!”

男人又是一阵瓜畦国似地叽里呱啦语,总之,在场的众人基本没人听得懂。

但是听到那个娇小得仿佛一捏就会碎的瓷娃娃般可爱的女人,叫出那个名字时,可蓝的神经一跳,刹时兴奋得小脸都涨红了,扔下向予城就窜了过去。

“蓝蓝!”

向予城立即跟上前,一吧将老婆给揽了回来,就在红发大汉眼眸转深转冷,一只紧握着勺子的手已经将勺子捏弯的瞬间。

两个男人对望一眼,电光火闪,让正在挑菜聊天的其他客人都吓得僵住了动作。当然,介于特殊人物的特殊原因,留在这一桌吃饭的人全是向予城在国外的朋友,身份一个比一个惊人。

“别乱来,萨尔森能听懂中文,但是不太会说。而且他很敏感,千万别碰姚纯纯。”

“为什么?”

向予城闭而不答。

不过姚纯纯却很大方地伸出手来,主动跟可蓝握了握,自我介绍并互相攀谈起来。完全没有男人们之间那种紧张感,比可蓝的还要轻松自在。

不过一转眼,姚纯纯对着红发大汉的动作,又叫了起来。但是不管她怎么叫骂,红发大汉都不气不怒,神态平静。实在是教人惊奇的一对!

之后向予城拉着可蓝的手看了半天,松了口气说,“以前有个未经允许了姚纯纯手的男人,两分钟就化成了灰。”

可蓝瞬间无语……

可看为这对话说谈了一场轰轰烈烈、惊动欧亚美三洲的爱情的夫妇,并没有那么恐怖。红发男人眼底透露出的对东方小女人的疼爱深情,着实让人羡慕。

可惜今天是自己的婚礼,她没时间去挖掘那段惊天动地的爱,只有等……蜜月旅行啦!

天色入暮时,宴会已告尾声,除去一些身份特殊的宾客坐着私人飞机离去,多数人留在了华丽的殿中。听说婚礼一举行完,这座殿就会被拆除,众人更舍不得,决定要趁难得的机会,好好玩玩。

“哇,三叔叔,你好啊!”

“好,好,三叔是神手唉!”

一群小家伙,全围着玩飞标的简三,崇拜的眼光闪闪发亮,直拍手叫好。

简三表演了一会儿,看到该被吸引来的孩子们都到了,这才决定亮真手。

“好。现在三叔教你们,如何变成一个神手。凡是中中间红星的孩子,可以得到一杯神的圣水,将圣水给妈妈喝,以后妈妈就成为你们的保护神,什么话都听你们的,会非常非常爱你们。”

“真的吗?三叔,那你先教我,我要我要。”最先闹的就是玉兮妃的贾小宝,小宝最大的渴望就是拥有一个像音姨妈一样温柔的妈妈。

“没问题。”

简三呵呵冷笑着,心里说,妃妃啊,别怪三哥,要怪就怪你自己平时像个母老虎。不帮三哥就算了,居然还做大哥二哥他们的忠实崇拜者,陷害三哥我。哼!

没料到,这一轮轮的投下来,贾小宝,小小黑,舟舟,妞妞,一个都没拉下,全部投中了一个红心,但其他宝宝都没中。

一时间,小宝贝们可把简三当成了神,居然把他们训练得比别人都能干。一个个看着即将到手的红艳艳的圣水,全兴奋不矣,等着去给父母献宝。

连小茜躲在一边偷看,却在心底里狠狠鄙视了简三少一回,居然利用小孩子实施报复计划,太卑鄙了。什么中红心啊,本就是他故意在这几个孩子的标上做了手脚,其他孩子凭自己本事,个头儿都及不上标靶子,当然不中了。

可是,再卑鄙,她也只能看着,无法阻止。

“在让妈妈们喝圣水前呢,你们必须虔诚地祈祷,并且必须对获得圣水一事保密,否则圣水就三不灵验了。”

简三怕计划太早爆光,三声严令地警告小朋友们。

而对于神话童话故事特别信奉的小家伙们,乖乖地点头应诺。

难怪大家都说,这世上最好骗的就是女人和孩子的钱。

“三叔,我们知道了!”

几个小宝贝深以为自己求到了神水,兴奋得不得了。各人端着个小酒杯,就去找自己的母亲大人了。

这时候,小四黑正跟兄弟吵着要闹洞房的事儿。

小小黑一看到爸爸,就急着问妈妈的行踪,说要送圣水。小四黑还想问什么圣水,但看了看儿子手里的杯子体,知道这通常都是孩子们的游戏,里面一看就知道只是一杯平常的红酒,没空多管,就怕向予城先带着大嫂跑掉了。

小小黑半天没找到母亲,急着在父亲脚边吵,小四黑一个烦哼,拿起儿子手里的酒,一口闷光了,顿时弄得小家伙哇啦一声哭起来了。

简三看到,心底乐得大笑,任务目标被干掉一个。

接着就看到贾小宝是第一个找到母亲的,可怜玉兮妃三两句就套出了小宝获得红酒的途径,但是玉兮妃对简博没育多少防范心,想想这也不过是三哥讨小孩子欢心的说法,于是就喝了儿子的酒。

简三乐得又在心里抹掉了一横。

妞妞这边的任务完成得更是没有一丝费力,沫音为讨女儿欢心,很爽快地喝下了红酒。不仅如此,沫音看到潘子宁这方,便叫女儿给二叔敬酒去。

妞妞打小就深得潘二的疼爱,乖乖地跑回来找简三要圣水,可把简三乐坏了。

本来还担心没有人帮他骗潘二,没想马上就出现个绝对可靠的人物了。刚好二哥最宠妞妞,估计也没有多少戒心,可能一举中的。

ok,接下来就是第一目标对象:舟舟的父母。

简三没有再跟着妞妞,急忙转到了新郊新娘的主桌。

要知道这红酒里的东西可是促成大哥大嫂的第一红娘啊,今天要走让他们俩喝下去,那可就大如告成了。

舟舟端着红酒,先找到了母亲。

“妈妈,喝水水。”

“宝贝,这不是水,这是……”可蓝闻了一下,分明就是红酒,忍不住问,”这谁给你的。”

小宝贝从来没撒过慌,退疑了一下,想到必须母亲喝下才会灵脸,说出来就不灵的原则,急了,“妈妈,喝嘛喝嘛,喝了才能说。不然……”

“那这个是谁给你的酒?”

“不是酒水,是圣水。三叔叔给的啦!喝嘛喝嘛!”

想想是简三,可蓝就没犹豫,一口喝下了。

可惜,为时晚矣。

向予城一听,立即上前抓住走来的潘二问缘由。

潘子宁叹息一声,将人拉到一边,因为桌上还有不少长辈,这丢脸的事要让人听到,他们准个个被涮。

“什么?小三给我们喝春……晤!”

可蓝的嘴巴立即被向予城捂住,双眼瞪得铜铃大,很快喷出了怒火。

“小二,你确定里面真的有那东西?”

正说着,萨尔森抱着老婆就走了过来,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话出来,向予城瞬间沉了脸。

意思是说,萨尔森只用手指沾了点儿,就知道里面的含量了。

现在有全球第一的大毒王做证,简三这罪名是实实在在地落下了。

可蓝奇怪,“小二,你没有中标吧?”

潘子宁苦笑道,“大嫂,本来我也差点儿被骗。他居然让妞妞来给我敬酒,但是妞妞提到酒是他给的,我顺口问了几句,妞妞说还有其他弟弟妹妹都得了三叔的酒,我就觉得这其中有些古怪!”

“可恶,这臭小子居然拿小孩子来骗人。”

大人们凝重的脸色,一下吓到了孩子们,仰着脑袋的宝贝们被吓到,一个接一个的就哭了起来。

“这小子一定是报复咱们之前绑他结婚,现在趁这机会是秋后算总帐了”潘二立即得出了事件的起因。

“这个小三!”向予城声音沉了三分,浑身散发出冷的气息。

可蓝一边安抚孩子们,一边推了推向予城,“老公,不行了,我……好像有感觉了。”

她大口喘着气,感觉一股股热气从下腹部柱上腾起,浑身都开始发痒。

“啊,大嫂你都有反应了,那我……”小四黑浑身一震,也觉得小腹处的热量开始上升,眼光不自觉地搜索起自己的老婆。

向予城立即将女儿交给了岳父女,抱起可蓝就走,并给潘子宁下了令,“立即找小三,看看还有谁被下了药,三楼以上都是我们的房间,别走错了。”

话声一落,黑畅暗咒一声,将小小黑也扔给了长辈,抓了老婆就跑。

潘子宁接过了小四黑的保安职责,拿起无线电通话器开始招集人手,发通告。但简三早在看到他们几人碰头时,就悄悄溜掉了,得回的消息都是“三少刚出大门”、“三少的车已经不见了”……

“这个简小三,跑得到快!”潘二同时将消息报给了向予城。

向予城正抱着可蓝,往他们的洞房走,由于位于楼顶,没有电梯,只得从三楼步行上去。三楼的布置得美仑美奂,白纱飘曳,垂落的橘色灯辉,给长长的走廊上镀上了一层富丽堂皇的色彩,纯地中海式装饰,雪白与碧蓝的瓷器艺术品,让人如置异国,空气中似乎都飘荡着一股异城熏香。

“吩咐下去,全力捉拿简小三。在我们度窗月前,要让这小子学学什么叫敬老尊……蓝蓝,别乱撞,那里不是我们的房间……”

“是,大哥。您和大嫂就尽情享受……”

通话突然在一声“啊”的尖叫声中结束,潘二好笑地挂上了电话,心说,其实小三的这个报复也不是很坏,中标的都是有老婆老公的男人和女人,算是锦上添花吧!晚点儿抓到他,要罚也是罚他个……呃,大哥倒是说对了,这小子不够敬老尊贤,居然连哥哥们都敢算计。

突然,他的通话器一响,传来一个急吼吼的报告,“二少,酒瓶子找到了,但是被五少爷喝掉了。”

“什么?”

潘二火急火燎地跑到事发现场,正是进大厅前的那两尊神像前。但他一眼瞧见的却不是帅小五,而是一个举着长予穿着士兵服,站在神像们的膝盖上,又唱歌又跳舞的“小疯子”。

其实,小疯子这称呼并不是因为那家伙现在发酒疯,而是固为跟他仅有的几次接触里,“他”的反应,温和点儿说是缺筋,严肃点说那就是经神上好像有问题。

通话的保安一看潘子宁到来,立即上前解释,“我们来时,瓶里的酒,已经被喝完了。那个……那个临时演员说,是三少给他的。他就跟五少边聊边喝,就喝光了。

保安一脸无奈,越说脸色越奇怪。

潘子宁走过去,看到曾帅貌似问题不大,跟以前一样,这小酷哥就是喝了酒,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不叫也不闹,眼下就坐在神像的脚下,搭拉着脑袋,继续灌啤酒,算是酒品相当好的了。

“啦啦,我是一颗菠萝,萝萝萝萝萝……啦啦,我是一颗白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

“黄小绿,你给我下来!”

看“他”拿着长矛舞来划去,摇摇晃晃的样子,真是让人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潘二跟着在下方移动着,又好气又好笑。

旁边的保安说,“这个演员从刚才我们发现时就在这儿又唱又跳了,居然一直没摔下来。”

上面的石面是四条大腿,正常人走起来也不是很容易,没想到一个醉得二五八万的疯子还在上面跳起小芭蕾了,都没掉下来。

潘二心说,这怪事儿他已经见过不只一次了,这小东西疯是疯,小事儿乱糟糟,大事儿倒都是有惊无险的过。

“啊,学长!”潘二那一喊,仿佛唤回了一丝神思,一下停下了动作,让下方的人一看顿时又吓出一身冷汗来。

原来,小宛子将长予支在了伊西思的大腿边儿上,单脚支地,一只脚在后方高高举起,做了一个天鹅飞的姿势,摇摇欲坠地颤抖中。

“黄小绿,你给我小心,你别动,我上来……”

“呵呵,学长,我告诉你哦,我小时候学过芭蕾的,马步扎得超超……超……超……啊……”

众人眼眸跟着那晃晃的颤心一坠,心都跳漏了一拍。

砰地一声轻响,在大厅里落地。

“哦,这个地地……好软啊!”

“黄小绿,你给我起来,我的……腰……”

妈的,这小疯子真是他的克星。每次碰到“他”绝对突槌!

“啊,学长,你怎么在我下面……”

迷迷糊糊的人立即起身拉起了男人,男人揉着腰杆皱着眉头吭。

“学长……”那低低的一唤,跟着袭来一股浓烈的酒香,“你好凉哦,好舒服……”

很不巧的是潘二还穿着古埃及式的白袍,口露出的大片肌肤,被小疯子的脸蛋帖上,瞬间传来一股灼热的温度,他低头一看,这家伙不知道是发酒疯还是在发情了。

“黄小绿,你给我……晤!”

“学长,你……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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