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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异常安静,完全没有下层的嘈杂哭闹和混乱不堪。

正拿着病历资料出来的沈玉珍一眼看到了姜隶殊,怔了一怔,站定,道,“他们在2018号病房。”

“谢谢。”

“不客气。”

如此冷淡有礼地点头过,他走向病房。

沈玉珍进了另一个病房,大夫黄胜平正给沫音看脚伤,她忍不住附耳说了一句。

黄胜平抬起了头,“今天这事闹得这么大,恐怕还会有人来。”

沫音睁开眼,问谁来了,一听,担忧道,“这个人我们倒不用太担心,倒是可蓝一直瞒着家里父母,说想等舟舟跟大哥感情培养好了,再解决父母的问题。这事儿那么大,就怕……”

然而,沫音的担忧已经没用,在事故发生的半个小时后,绵城那方就收到了准确消息。

一辆专用轿车,同时搭上了三位老人,直奔碧城而来。

正文8192全体大集合

病房中,护士为床上的小娃娃打上点滴,医生拿着听诊器测量者数据。

可蓝扶着刚刚包扎好伤口的向予城进房来,坐在床边,看着女儿又一次睡在白色被单里,心又拧成了一团。

医生检查完后,说,“孩子吸入了过量的燃烧毒物,所以还在昏迷中。另外,也受了一定的惊吓,诱发她体内激素失衡……这两次发病距离时间太短,恢复得也不太好。以后一定要注意……”

向予城沉下眉峰,握住了女儿打着点滴的小手,轻轻揉抚,眉头越拧越紧。

可蓝跟医生聊了聊养护的问题,才送走医生。回头时看到走廊上静坐的军装男人,走了过去。

“远航,谢谢你。”

忆及几个小时前,看到天上的直升机下坠着的人影,她既后怕,又觉得庆幸。

季远航淡淡一笑,“不客气。我这回也算还了他一个大人情。”

可蓝看到男人掩在大衣里仍绑着绷带的手臂,上前道,“你的伤……”

“没事儿。我……可以看看舟舟吗?”

可蓝迎上那双温柔担忧的眼,点了点头。

季远航走到床边,看到正抚过孩子的那只大手上还扎着白绷带,那大概是为了抓牢钢筋条时,虎口被刮伤。当时的情形,他不会告诉可蓝,但他心里很清楚,这一家三口是任何人、事都再也拆不散的一个整体了。

当向予城在烟火中,先将孩子交给他时,他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向予城明明自己都已经支撑不住了,当时的情况危险无比,那一递一送的动作,已经是强弩之末。他凭着男人的直觉,几时伸手抓住了他。现在想想,也着实后怕,如果没有抓住的话……

“谢谢你。”向予城只对季远航说了这一句话。

“不客气。”季远航挑起眼角,两人相视一眼,算是一笑泯恩仇了,“舟舟她很勇敢。”

可蓝抚上向予城的肩,“因为她有个很勇敢的爸爸。”

两人相视而笑,那种相知相守的默契,已尽在不言中。

季远航垂下眼眸,看看孩子,握了握那只小手,悄然转身离开。

恰时,床上的孩子一声尖叫响起,拉住了他的脚步。

“呜……啊……”

“舟舟,不怕,妈妈在,爸爸在……季叔叔也在……”

“呜呜……”

孩子闭着眼哭起来,大人们又吓又怕地哄着,终于,孩子睁开湿漉漉的眼,看到床边的人,小嘴一瘪,哇地大哭起来,投进了母亲的怀抱,直叫着“妈妈”,到底还是小孩子,即使事发时强装镇定,压抑恐惧,后怕依然在,紧紧抱着妈妈,过往的那些坚持在此刻都消失不见了。

两个男人不由对看一眼,都暗暗松了口气。

“舟舟乖,不怕不怕,爸爸妈妈都陪着你,我们大家都好好的,季叔叔都来了……我们舟舟可是小勇士了,把妞妞姐姐和小宝哥哥都救出来了。现在他们都在隔壁睡觉,一会儿啊,他们都会过来看舟舟……舟舟真了不起……”

“妈妈……”

“妈妈在,妈妈陪着舟舟,哪儿也不去了。”

哄了一会儿,小宝贝终于安定下来,红着眼睛看向爸爸。

向予城移上前,笑道,“舟舟真勇敢。”

“爸爸……”小手抚上爸爸打着绷带的大手,两颗小水珠就滚了出来。

“爸爸没事儿,只是有一点点疼。看到舟舟安全了,爸爸就放心了。”

孩子的眼光,让人心里软软的一酸,那些坚持,痛苦,也在温温的小水珠里,都消逝掉了。

“舟舟。”季远航轻唤了一声。

小宝贝转头,甜甜地叫了一声,“季叔叔。”

可蓝解释,“舟舟,这次可是季叔叔开着飞机,救了你和爸爸哦!你该对季叔叔说什么?”

小宝贝眨眨大眼,笑了,“谢谢季叔叔。”小脑袋一歪,看到季远航手上的伤,就问,“季叔叔,你也受伤了,疼不疼?我给你呼呼?”

季远航笑着揉了揉小脑袋,“不疼,叔叔和你爸爸一样,只是小伤。舟舟要听医生和妈妈的话,快快好起来,到时候叔叔带你坐坦克车。”

小宝贝一听,双眼都亮了起来。

“妈妈,我要坐坦克车。”

“好,乖乖吃药,身体好了,咱们就坐坦克车。”

“季叔叔,我想小胖哥他们也一起,可以吗?”

“只要舟舟想,怎么都可以。”

“那爸爸也跟我们一起,好不好?”小家伙真是一个都不落下,回头又钻进爸爸怀里撒娇。

向予城刮刮那小鼻头,说,“那舟舟想不想坐航空母舰,航天飞机?”

“航天……飞机?”

“可以飞到外太空。”

“太空?”

小家伙一下懵了,她连地上的家伙都没坐到,天上的还真没想过,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大人们都忍不住笑开了。

这个时候,站在门外的姜隶殊听着屋里隐约传来的笑声,推门的手又缩了回去。

那里面的温暖和欢笑,对他来说,完全是另一个世界。

他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终于还是松了开。

但一转身,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和一道熟悉的称唤。

就看到电梯那方的走廊,拐来一群人,而走在最前方的华发老者,一脸冷肃严酷,正是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但偏偏今天发生这么大事,华发老者又刚好住得这么近……

给那群人领路的人,是寻常绝对不常见到的市立医院的院长。

“主席,您别着急,人就在2018室,刚才主治大夫看过孩子,情况已经稳定……”

华发老者一边听着报告,确实一边安慰着旁边的另一对老夫妻。

当他们走近时,华发老者一抬头,刚刚还温醇深厚的眼眸,瞬间变得冰冷锐利,一步上前,姜隶殊也不打算说什么,只是直直迎上那双向来对着他只有严厉的眼眸。

啪的一巴掌,在走廊上响起。

顿时吓得周人都是一愣,完全没料到老者会有这一出,一时,全呆了。

“混账东西!这就是你搞的事儿?”

姜隶殊垂下头,感觉不到脸上又疼又麻,眼底掩去了一丝似痛似失落的嘲讽,一声不吭,任老者喝骂。

“你非要跑来这里当市长,那时你骨头硬了,长本事了,我也不想管了。但是,你到底有没有身为人民父母官的自觉?!有没有人命大如天的做人的基本道德?!懂不懂怎么做好这个官儿!就是你这么好大喜功、急功近利的结果,弄个十死九伤一片残?!

你有没有看到那些孩子在哭着叫爸爸妈妈,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死伤家属,以后怎么过日子?!有本事挡着那些记者,你有本事去挡着大桥不要垮,像予城一样把你的亲侄女儿给我救回来吗?!”

那个名字一出老者的口,姜隶殊倏地抬起头,眼底一片血丝,大吼,“是,在你的心里永远只有向予城这个黑道传奇的好儿子!不管我做了什么,永远都比不上你的宝贝予城!就连我的出生,也只是因为向予城不稀罕你的子民你的权利你的地位,一个好运气的候补者——次要选择!”

“你……你还不认错,竟敢……”

老者一听,登时气得一口气没接上,面容涨成一片不自然的红。

而年轻的市长吼完之后,一咬牙,头也不回地转身走掉。

院长医生急忙上前扶住老者,连声劝慰。

后面跟来的沈玉珍遗憾地摇摇头,丈夫黄胜平急忙上前搭着老者的脉,随行的警卫员立即掏出常备药,给老者服下。

一旁的萧家二老在初时的惊讶之后,也迅速接受了这个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两老还挂心着女儿孙女的安危,正要进房,季远航刚好推门出来,二老本想进病房,但被孩子的一声响脆脆的“爸爸”,打住了脚步。

原来这一天折腾到下午,他们都还没吃午饭,小宝贝一叫饿,季远航很快将吃的张罗过来,应小宝贝的要求,都陪着她一起吃。

饭间,虽然有了外人,舟舟也没有再改口,一直叫可蓝妈妈。

向予城问可蓝,“她现在不叫你姑妈了。”

可蓝给女儿挑了块红烧,小声回道,“你别提醒啊,搞不好她一回神儿又叫回去了。”

小宝贝嘻嘻笑了起来,靠向季远航说,“爸爸在给妈妈悄悄说情话。”

季远航挑眉,看了那两个咬耳朵的人,说,“你去偷听一下,他们在说什么。”

小宝贝立即靠了过来。

向予城正在说,“你这事儿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舍得告诉我?”

“我觉得,现在还不太合适。呃,女儿在偷听。”可蓝回头揪了那只小耳朵一把,叫着吃饭。

向予城的目光闪了闪,转向女儿,声音放得更轻,“舟舟,爸爸想问你一件事,舟舟可能不高兴,或者难过,爸爸可以问吗?”

可蓝立即阻止,“予城,孩子才刚脱险,别这么急,好了,回头我就告诉你。”

“爸爸,什么事?舟舟现在是小勇士了,不害怕了。”

小家伙迅速地将饭菜吃完,拉过纸巾一擦嘴,乖乖的看着大人们,一副候审的严肃模样,倒让大人们有了丝尴尬。

向予城心疼又有些自豪的看着小宝贝,问,“舟舟,之前你为什么要叫妈妈做姑妈?”

小宝贝一听,刚端起的小脸蛋,就明显垮了下去。

“舟舟,你不想说就算了,没关系,以后再告诉爸爸就好。”

小宝贝垂下小脸,小手紧紧绞着床单,向予城立即后悔了,将孩子揽进怀里,同时接收到可蓝的责怪眼神。

季远航拧了拧眉,说,“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还是由我来……”

突然,小宝贝就抬起头说,“因为,他们会说妈妈的坏话,说妈妈是坏女人。妈妈……会难过,都躲着爷爷……偷偷哭……每次妈妈都躲在屋里,看爸爸的照片哭……我不想妈妈哭,难过……”

舟舟出生后,由于没有父亲,可蓝对孩子有一种很重的补偿心理,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而向予城离开时留下的那些房子,股票,以及每个月都会定时打到她私人卡上的钱,她就是个超级小富婆。

所以孩子满两岁开始上幼儿园时,她购置小车,每天接送孩子上下学。由于她又是在大城市里读书工作过几年,价值观与小城市里的人也有很多不同。在孩子的教育上,也与一般家庭有大不同。舟舟在学校里很受欢迎,但也容易引人妒忌。

有几个孩子的母亲,似乎就特别看不惯可蓝。一次可蓝接孩子晚了点,舟舟在等妈妈的时候,就听到那些妇人在背后指点说妈妈的坏话。后来舟舟跟那几个孩子闹了矛盾,打架,家长们见面后,也有了口角。几个妇人在言辞上一起挤兑可蓝,可蓝也只能忍气吞下,后来就带着舟舟转到了更好的机关幼儿园。

可是,这似乎不是大人们所了解的全部,还有一些场合里,舟舟又听到那些老阿婆在背后议论母亲。

有一次,舟舟问季远航,什么叫“二”,什么叫“情妇”。

季远航解释完后,舟舟跳起脚就冲到那些妇人面前大吼大叫大骂,哭得很伤心,还告诉季远航妈妈躲在屋里看爸爸照片,看到哭的事儿。

“所以,我就告诉她,如果她叫妈妈做姑妈的话,大家就不会那样说她的妈妈。而且,还会赞美她的妈妈。”

当然,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不过,自从叫了姑妈以后,舟舟上幼儿园回来后,就开心了很多,也没有再跟小朋友们吵架闹矛盾。于是,这一叫就叫了一年多。

向予城搂紧了小宝贝,心底的愧疚涌上眼眶,看着可蓝,目光一片颤抖。

“爸爸,你还会不会扔下我和妈妈,又去大海那边?”

“不会,爸爸保证,绝对不会再离开你和妈妈了。爸爸跟你发誓,绝对绝对不会……”

他不断亲吻着孩子担忧的小脸,沙哑着声音,许下一个又一个迟到的承诺。

小宝贝抚着爸爸湿润的脸颊,问,“爸爸,你也会看妈妈的照片,看到流眼泪吗?”

“会,爸爸也很想舟舟和妈妈。”

小宝贝开心地笑了,一边给爸爸擦眼泪,一边说,“妈妈的衣柜里,有好——大一个大本子,里面有好多爸爸的照片。她都藏起来不让我看,不过……”

可蓝叫了起来,“好哇,你个小坏蛋,居然偷看妈妈的私人宝物!”

小宝贝立即反驳,“妈妈也偷看舟舟的私密日记了。”

“那是因为……”

“你也有,你也有啦!”

母女俩笑闹了起来,欢乐的笑声,一点点抹去了心底的尘埃,让生命焕然一新。

恰时,门外听着看着这一切的萧家二老也忍不住推门走了进去。

萧妈妈拭过眼角的水渍,叫了一声,“向予城!”

可蓝心头一紧,立即转过头来,向予城回头看到两位老人,立即站了起来。

“伯父,伯母。”

萧爸爸冷哼了一声,但小宝贝一声“外公”,立即换上了微笑的面孔,心肝宝贝地迎上去抱自己的小外孙子了。

萧妈妈走上前,叹息一声,说,“你知不知道,到现在,孩子的正式名字都还没有取,一直叫着舟舟这个名。”

向予城点头,“伯母,当年都是我的错。”

萧妈妈看着床上笑得无忧的孩子,说,“你是蓝儿选的人,我们做父母的也没有办法。孩子一怀上,可蓝待产就像在坐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怕……把这么点儿小小的希望给落没了。好不容易,孩子生下来,身子弱,手术室不知道进了几次,我们也不知道拿了多少次病危通知书……”

向予城霍然看向可蓝,这女人之前说的可轻松多了,完全没有萧母暴露的事实,来得震撼人。可蓝立即抱住他的手臂,嘀咕一声“事情都过去了,没有那么夸张啦。”可是男人心里很清楚,她越是这样乐观,也越是代表着当年她承受了多少苦难。

“后来,孩子取名字,说一定要留着爸爸亲自取。一拖两年,突然就跑去了美国,连招呼都不跟我们打一声,吓得我们啊……结果名字还是没给取成,就一直用着这个萧舟舟。你知道蓝儿开始给孩子取的什么名吗?是橙橙。还是你名字的谐音,橙色阳光的味道,是充满希望的意思。可是孩子的发音不准,就叫成了舟舟。

后来,舟舟长大点,懂了事,就问起爸爸的事。她问妈妈,发现妈妈会哭就不敢再问,就偷偷问我和她外公。我们就说爸爸在大海另一边,必须坐大船才能过去。她在幼儿园里学习,说舟,就是船,以后她就叫舟舟,要努力长大,以后才好坐大船去大海的另一边,找她的爸爸。还问我们,是不是找到爸爸了,妈妈就不会哭了,那些阿姨婆婆就不敢在背后骂她的妈妈了……”

萧母别过脸去,可蓝急忙上前抱着母亲安慰。萧爸爸心下气愤,就把向予城的最佳位置给占了。

向予城站在原地,久久地无法说话,膛里急速跳动的心脏,震动出一阵比过一阵的疼,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一下抽干。

季远航过来一把握住他的手臂,低声说,“舟舟还等着你取名字,可蓝还需要你。你可别给我又倒下,吓到一屋子的人!”

向予城抬起眼,脸色虽然苍白下去,但目光依然坚定锐利,“可蓝生舟舟的时候,你陪着她的?”

季远航别开眼,“是,我陪她进的产房。但是……她每次痛得昏过去时,叫的都是你的名字。我骗她说你快来了,她才坚持了下去。你是她们母女的神支柱,这……谁也代替不了。”

说完这话,季远航松开了手,转身离开。

开门时,季远航看到门口站着的老者,这面目自然不陌生。但不管是四年前初看到老者时,还是现在,他都没有流露出太多的经验和常人的那种诚惶诚恐,只是尊敬地点了点头。

说,“鹤老,你别担心了,大人孩子,都很好。”

老者拍了拍远航的肩头,“谢谢你,远航,你是个好孩子。”

季远航垂下眼帘,大步离开了。

这一次,他是真的可以放手了。

走出屋宇,晚霞满天,夕阳斜照。

军装的男子最后看了一眼艳丽无比的夕阳,收回眼眸,俊峭的面容上,缓缓挑起一抹释然的笑。

虽然有苦亦有泪,明天的太阳依然升起,他想,他应该启程去寻找自己的朝阳了。

……

“外婆,外婆,舟舟好想你啊!人家好久没吃香葱大饼了。妈妈做的都没有您的好吃。”

小宝贝这方一叫,女人们急忙收拾情绪,回头哄小宝贝了。

看着父母的孙女控模样,可蓝再一次庆幸,宝宝果然是恢复关系的最佳纽带啊!

她急忙回头安抚自己的男人,“予城,别想了啦!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咱们必须往前看。”

她指指父母,“唉,敌人突然杀来,咱们先商量一下对策吧!”

拉着男人就往外走。

“这个猴猴玩偶是爸爸掉了好多气球,帮我赢来的哦!还有,爸爸还带我和妈妈坐了飞碟……”

小宝贝正兴高采烈地跟外公外婆分享着自己的香港之游,之前因为被母亲告诫,都不能在电话里跟外公外婆讲,她可憋了好久了,现下就忍不住了。

这一叫,萧家二老看了过来,可蓝拉着向予城,呵呵地傻笑。

忙说,“爸,妈,我们是带舟舟去香港迪士尼玩了一下。还带了不少礼物,之前给妈寄的护肤品是我和予城一起选的。爸,那套功夫茶具,是予城帮我参谋,给您买的。”

“哼!就知道玩资本主义,拿钱收买人。”萧爸爸冷哼一声。

小宝贝立即询问“什么叫资本主义”,萧妈妈不得不肘了老伴一下,回头又给孩子胡乱解释了一通。

向予城正要解释,可蓝又急道,“爸,我们去香港,主要还是因为那里有个药品交流会。来的一位医生是小儿糖尿病的专家,予城是想带孩子让医生看看情况。我们没马上给你们说,也是不想让你们担心。而且,予城已经联系上几个国际上的糖尿病权威,给舟舟做……”

这时候,病房外.

院长看着坐在门口的老者,有些着急地询问,“主席,瞧瞧小朋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老者摆了摆手。说,“我就这儿坐坐。”

其他人互望一眼,眼底都是无奈。

沈玉珍肘了肘丈夫,黄胜平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当前这状况。

恰时,病房门打开了,萧爸爸大叫一声,“老鹤,哎,你怎么还坐在外面,快进来坐。不是说要看舟舟的嘛,这舟舟都问起鹤爷爷了。”

本欲拒绝,可是一听娃娃都叫了,老者便顺着萧爸爸的手,进了病房。

向予城听到声音,回头一看,眼瞳瞬间收缩成针尖。

“你……”

可蓝感觉到男人的身躯陡然僵硬如铁,俊脸瞬间就云密布,连那只假眼都渗出无以名状的愤怒和憎恶。

进屋的老者一接上向予城的目光,温和的面容也慢慢僵凝起来。

其他人也立即被冷肃下的气氛影响到,不安的目光在两张十分神似兼形似的面庞上,来回移动。

室内,刹时间只剩下呼吸声。

唯一不明所以的小宝贝,奇怪的看看每一个大人,最后看到进来的老者时,乖乖巧巧地叫了一声,“鹤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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