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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背景,可蓝突然觉得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失而复得。

顺利将人送走后,潘二立即对夫妇两说,“飞机已经准备好,两个小时之后启程。中途我们会在新加坡暂停一下,休息一晚,再直飞德国。”

沈玉珍松了口气,笑容慢慢收敛,回头对丈夫说,“走吧,咱们送送予城去。”

黄胜平握住妻子的手,拢头眉峰,点了点头。

众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向医院大楼之上。

就在可蓝刚刚退掉的病房里,护士们正在打扫卫生,收拾床铺,窗边却静静地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的浅蓝色病人服,和小女人之前换下来的一样。他单手支着墙,目光穿过大大的玻璃窗,略微低头,看着自己那辆熟悉的坐驾,缓缓驶上车道,慢慢消失在街道拐角。

护士收拾得差不多时,突然拾到一个东西,询问男人,“大少,萧小姐好像掉了东西。”

那是一个便签本,时下流行的韩式彩绘风格,不过巴掌大个东西,做得粉嫩可爱,塑封里还配着一只可以自动伸缩的圆子笔,笔头上一颗小小的红心。

拿在他手里,显得格外可爱,仿佛能看到初遇时,女孩那矫憨可爱的笑容。

“谢谢。”

他像宝贝似地收了起来,慢慢踱出了房间,轻轻翻开便签本,已经用掉一小半了,上面写着各种采访灵感,用词,广告,奇怪的图案,不少人脸鬼画符。

潘二等人上了楼,看到他正站在走廊上,上前就报了行程安排。

向予城只是点了点头,仍然翻着小本子,看着看着,长久紧拧着的眉心,不知不觉地会展开,露出了难得的笑。

这时候护士询问黄胜平,是否过两小时之后再来收拾向予城的房间。

向予城收起了小本本,先说道,“我马上就走,等会儿你们就来收拾吧!谢谢了。”

说着就走进了可蓝旁边的那间病房,可蓝不知道,在她天天拨打电话、发短消息,等待男人的回应时,男人跟她只有一墙之隔。

可是在这十来天里,男人多数时间不醒人世,为防止污染,房间被暂时隔离成无菌室,手机等带电磁污染的东西都不能带入。等到他终于醒过来时,她已经坐完了小月子,刚好出院。

当问到他是否要再见见她时,他只说,“这样就好。”

这样,站在她的病房里,看着她健康地离开,就好。

“大哥,”潘二跟进了屋,“不用赶这一两个小时,您先梳洗一下,好好吃顿早餐再走不迟。”

“不用了。我想……早点去,早点回来。”

潘二看着男人淡淡的笑容,一时有些怔忡。

男人在进浴窒时,突然又回头问了一句,“我看沫音的气色似乎也不错,既然回来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有空,还是多回家走走,你父母年纪也不小了。”

门关上时,潘二的眼色一下变得极为复杂,最后捏了捏拳头,出了病房。

简三正靠在墙边看平板电脑里的资料,一看潘二出来,就打了个手式,说,“二哥,那边的人实在狡猾,说我们只要停止攻击驰恒集团,撤回古董案的告诉,就放过小黑。”

潘二瞬即一笑,冰冷而讥讽,“咱们家小四的面子可真大,一下就顶三大家族的命脉了。”

“那可不。回头他又该得瑟了。最近天天在警察局里调戏美人儿,我看他都舍不得出来了。”

两副眼镜,四张片,对视一碰,冷亮的光芒同时刷过两双恶气升腾的眼眸。

“告,我就随他们告去。把驰恒拖住,先让他们看一场好戏,玩死了小的看那样自以为是的老糊涂还能昧着良心稳坐泰山!这周末前,督促法院尽快开庭,把所有的记者都请过去,电视台的也别拉下,孙小姐好久没吃过大了,这回就让她一次吃个够。上回敢砸我大哥深情告白的台子,这回我就让他们苏家人出、尽、风、头。”

又回到帝景别墅,可蓝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才刚下车,摇摇就汪汪叫着跑了过来,热情得差点儿又把可蓝扑倒,幸好被小虎拉住了项圈儿。

狗狗金灿灿的眼睛里,流露着最纯雅的思念之情,让可蓝忍不住想抱抱它。却给徐阿姨打住了,说她还在小月子其间,最好别碰这些东西,免得日后怀孩子麻烦。

虽然心里很舍不得,只能探了揉大狗的脑袋,进了屋。

屋里似乎一切都没变,就连她离开时,忘拿了一双凉鞋,还原封不动地摆在鞋柜里。

徐阿姨说,“自从你搬走,小向就周末回来坐坐。那有一次半夜三更地带了个女人回来,可把我折腾惨了。小向把人一丢地上,就上你房间去了,要不是我把人家姑娘扶进客房里,估计啊……”

沫音笑着朝徐阿姨打了个眼色,徐阿姨才收了嘴。

坐在浓荫避护的小庭院里,沫音说着旅游的见闻,席间总是不断提到那个“臭小子”,让可蓝愈发好奇起来,是什么样的男子俘获了大美人儿的芳心,后来灵机一动,便说邀出来一起喝茶聊聊,沫音立即答应了。

想,只要搞定了大嫂,大哥都听大嫂的,还怕那几个小气鬼哥哥敢给她未来老公脸色看么?!

由于可蓝不易出门吹风,这一次“见家长”的聚会便顺得成章安排在别墅里进行。

可蓝看到苏定宇时,暗暗赞叹,若说潘二公子是集聚英伦贵族风范的豪门贵公子,那么苏定宇就是带着豪爽坦荡热情奔放的美国派英雄,且出生名门,言谈举止也不失优雅迷人,比起潘二公子更具亲和力。

看着沫音和苏定宇话间不时眉目传情的默契,让可蓝深深羡慕,又悄悄替潘子宁担心。

照这个模样,潘小二还能不能挽回沫音呢?

“大嫂,你一定要帮我啊!就因为定宇出生苏家,苏佩芸是他大姐,又是迟家的长孙媳妇儿。二哥他们也把他当阶级敌人似的……”

沫音看着走在前方,故意留空间给她的男人,忍不住心疼他的善解人意

“沫音,”可蓝握着沫音的手,“只要是你真正想要的,我们谁也阻止不了你。”

沫音眼眸一颤,十分动容,紧紧抱住了可蓝。

“大嫂,你也一样啊!”

“嗯。”

两个女人正聊着时,那边不时关注着自己女人的男人,也碰到了问题。

“潘二公子,好久不见。”

“你我二人,最好永不再见。”

“其实我也想,只是舍不得。”

“这还能由得了你了。”

“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我舍不得让音音为难。以后到底是一家人…

“谁跟你个骗子是一家人,少在我面前自抬身价!”

潘子宁一声低吼,立即唤回了女人们的注意。

苏定宇一笑,夸张地张开手臂,说,“这大概也由不得你了。”

目光相接,火光嘣得噼啪响,树影切割过两张俊朗非凡的面容,紧绷的气息弥漫开来,剑拨弩张之下,仿佛大战随时可能一触即发。

沫音一见,立即冲了过去,张臂就挡在了苏定宇面前,“二哥,有话好好说,行不行?请你不要这样。”

潘二漂亮的细长眉一压,却扭头看向可蓝,“大嫂,你帮不上自家的忙,也犯不着这么急着把胳膊肘往外拐吧?!”

可蓝顿时愣在原地,尴尬得脸色唰地涨红一片,又立即变白,想解释却又没有任何理由。

沫音却气得骂回去,“二哥,你凭什么说大嫂。是我要求大嫂请定宇来吃饭的,你要怪就怪我,不准你在这胡乱指责人。”

潘二收回眼,却是看着苏定宇,冷悄地说,“苏大公子倒是兴致,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在这里撬人墙角,泡马子。潘某甘拜下风!”

苏定宇的笑容慢慢收敛,拧着眉,没有回话。

沫音更激动,“二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来不是谁的墙角,更不是谁的马子。如果你还是认不清,那没关系,以后我们就少见面或者不见面,省得每次都闹得这么不开心。”

她拉起苏定宇要回家,她家就在这小区里,不过几条林荫道的距离。

走了两步,她在苏定宇的眼神示意下,又回头跟可蓝说了几句,将人推进屋里,最后瞪了眼脸色沉得宛如乌云密布的潘子宁,挽着苏定宇走了。

本来想留下定宇在家里吃晚饭,但他接到一个家里的电话后,不得不离开了。

沫音莫名地觉得不安,现在她不在帝尚集团,不知道那边对迟卢苏家的动作。虽然定宇说过,他的志趣跟家人期待相差太远,从来没有参与过家族事业。可是到底他是苏家人,养育之恩,骨亲情,不是说不参与就会消失的。

她想了想,就想打电话找人探消息,现在几个哥哥们不可能告诉她内幕,大嫂那边也被哥哥们故意卡着,她也不知道大哥现在人在哪里没法帮大嫂解忧,想来想去,就只剩玉兮妃了。

刚拨下几个号码,一个冷沉的声音从身后绕来,“打电话给谁求救呢?

一双手臂撑在她头的两侧,熟悉的气息萦绕而来,她抬头,就看到潘子宁似笑非笑的眉眼,低头深凝着她。

他已经拿掉了眼镜,眸底一片滟做波光,曾经总是能迷得她昏头转向的朵朵桃色,现在幽黯如海,沉埋着危险的浪涛。

“大哥已经上飞机离开,去德国了,归期未定。兴许等他回来,我们这边已经一片大丰收,正好给他一个大大的健康献礼。”

她气愤地丢开电话,“你怎么进来的?”

一问出口,才发现自己笨了。自打父母出去环球旅游,大哥也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极少回来,这别墅里的常住人口就只有她自己了。刚开始那会儿,她很不习惯,他就配了套钥匙会经常过来陪她。

她把这当成爱人之间的小亲昵,但是他却只觉得这是照顾亲人的义务。

他转身坐进了沙发里,突然意识到,这沙发也是他们俩在十一单身节时,一时兴起,跑到宜家超市给买回来的打折品。

是不是应该把这些拥有两个人记忆的东西,通通处理掉?

男人却说,“或者,你还想跟妃妃打探消息?你以为妃妃最近都没怎么出现,是为什么?”

“二哥,你有什么话能不能直接说?”她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他,是他唯一的红粉知己,可是那天她将所有的自尊面子女矜持都踩在脚下,求他给一次交往的机会,他都狠心拒绝时,她才发现,其实她并没有自己想像的了解他。

而他,也没有真正向她敞开过心扉。

他们之间,只是亲人和亲人的关系,距离远远在爱人之外。

“音音’你跟姓苏的小子待了多久,就染上他的枝大叶了?!这样不好,乖乖回来做我的秘书,就不会这么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闯乱撞,到头来你什么也得不到。”

“二哥,你知道我最想得到什么吗?”

她看着他,眼神却变了很多。

他伸手掠过她的发丝,“不就是我吗!”

她觉得很荒谬,“二哥,你错了。”

“叫我子宁。”五指抚上那熟悉,却又忽然变得陌生的脸。

“二哥,我真的只当你是二哥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定宇的。”

温柔的五指倏地收紧,捏起下巴,眉目一片冰冷狠色,“音音,你觉得你能陪着一座坟,忍耐多久的寂寞?!”

坚定的眼眸刹时一颤,声调拨高,“二哥,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你要对定宇做什么?”

他看着抓着自己的玉指,更加讥消,“苏家这些年帮着卢家打典古董走私、文物买卖的生意,从三流世家一跃成为碧城名门,花了十几年的时间。而最近几年电视台报纸网络齐炒古董鉴定,字画评估,让他们在业界的清门高户之名坐得金光闪闪,背后的肮脏利益又翻了一几番。你知道多少内情?

“那是他大姐帮着迟家做的事,关他什么事。再怎么扯,也扯不到一个游民身上啊!”

“游民?你就真相信他靠着给杂志社投投稿,拍几照漂亮的照片,混到全世界游山玩水,这么舒服的差使?!为什么他在云南大理边境的资料和图片那么多?你没想过?为什么他从头到尾跟着你,粘着你,路见不平英雄救美那都是巧合?都是他被美人迷花了眼,迷丢了魂儿,舍不得你了?”

“二哥,拜托你不要把人说得这么不堪,不要老拿你自己的眼光和价值观来看别人。你讨厌他,你才会这么说,这么怀疑。”

“音音,这不像你,你什么时候学会自欺欺人了?!”

沫音咬着下唇,甩开男人的手,起身想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潘子宁手一攥,将人扯了回来,跌进他怀里,她挣扎,他更用力箍着她.她气得大叫家里的帮佣时,他眼眸闪过一丝戾色,扣住她的下巴,狠狠咬上她的唇。

浓重的呼吸裹夹着沉重的欲念,融入两人激烈起伏的腔中。

“音音,告诉我,他是这样吻你的吗?”湿热的舌刮过了整个天堂,痒得让她直往后缩,本逃脱不开。

“二哥……”

“还是这样?或者你喜欢这样……”

他放浪开骇地探着着身下的娇躯,压抑的念头,一时竟然无法克制,涨得浑身疼痛,可是也不及她冲口而出的一句话的力量。

“潘子宁,你讨厌你!就算定宇死了,我也不会再回头。”

他倏地打住动作,强压下眼底浮起怒火,瞪着她涨红的小脸急喘,“是吗?音音,你还太小,你本没尝过被逼到绝境的感觉。那就让我们看看,到时候谁会哭着来求谁!”

他放开她,站起身,冷着脸,理了理打皱的衣领,再不看她,转身走掉她怔愣在沙发里很久,被帮佣唤醒神,立即抓起桌上的电话,抖着手拨号。

这一天,小四黑受审。

相较于上一次风声走漏,这一次的保全措施做得相当严密。

王姝陪着可蓝来,悄悄说,一般的庭审都不可能做到如此。要不是这一次亲眼见了,才能真正了解帝尚集团才是真正的超级大牌,后台硬得让人咋舌。

前些年在碧城,就算有些名声,也仍然懂得强龙难压地头蛇,顺着当地的业界规矩来,外交上做得滴水不漏,一直给人以彬彬有礼的后生形象。谁能料到,玩真的时候,他们连法院这种最高的司法机构都能捏在常心,由着自己子来,丝毫不输京上那些有“皇家”血统的世家子弟,才真正教人无法想像。

如此这般的韬光养晦,如今被卢迟氏一下逼了出来,真是意想不到的深水一炸一弹。当然,这次法官已经不是宋司怡了。

审理过程也非常简单,而且也没有什么悬念,小四黑对于一切证供都贡认不讳,态度非常诚恳,良好。

只是,栏子里的一双眼眸,总是往原告方的律师桌前扫,那里坐着一个年纪相当轻,模样甜美的女警。

对于那样深重的眼神,女警开始视而不见,但后面随着小四黑越来越顺溜而毫无一丝反抗意识的回答时,冰冷端庄的面具,出现了裂痕。

直到法官一捶定音,宣布一年劳改,半年缓刑时,女警官终于站了起来

最后,还有一个被告人的陈词机会,通常用来表示不满可提起再上诉或者忏悔一下自己的罪行跟原告道歉,等等。

黑畅说有话,大家都屏住了气息,听到他说,“琪琪,你的姐姐许莫黎是我害死的,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你的伤痛,让死人复生。对不起,我没资格请你原谅我,但是我希望你能看在亲人的份上,让你姐姐能在天堂安心,请答应接受我安排的心理医生治疗。”

“黑畅,你没有心理病,你别在那假好心,我不希罕。就算你坐了牢,也才半年,你们有钱人,自然可以拿钱赎时间。你别以为我就这样算了,等你出来,我一样可以再逮到你的小辫子,让你再也别想出大牢!”

黑畅苦笑,却转头对法官说,“法官大人,我要上诉,申请加刑,就判个六十年终生监禁吧!省得以后还要开庭,浪费纳税人的钱。”

顿时,满堂哗喧。

法官大人傻眼,之前他接这案子时就被同僚好友宋司怡警告过,小心突槌,没想到还真给他碰到了。

简三是黑畅的辩护律师,这全场下来他的当事人都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这会儿憋不住了,很没良心地蹦出一句,“你们俩何必那么麻烦啊!许警官如此不放心我四弟弟做人做事的道德准绳,干脆打包捎回你自己家里得了。我提供两位一个最时髦妥当的终生监禁办法一一婚姻的坟墓,更适合你们俩

周鼎忍不住笑,“三少这办法是不是太浪漫了点儿。”

“这个土匪爱上捕快的经典爱情桥段,能不浪漫嘛!”

众人全笑了起来。

许莫黎严肃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冷哼一声就要走人。

“琪琪,你不亲自把我送进监狱,万一我逃狱,你怎么办?”

“黑畅,我叫许莫黎。你要是敢逃狱,我一定会逮住你,让你再蹲上一百年!”

对此,黑畅只是淡淡一笑。

许莫黎呼吸一窒,急忙转身走掉。

这时,黑畅叫住了可蓝,说,“大嫂,之前…对不起。现在,我知道大哥的心情。希望,你能好好保重。”

可蓝急忙问,“小黑,你……是不是会和予城一个监狱,我想……”

门外突然喧哗起来,打断了她的问题。

潘二冷笑着说,“好了,咱们自己人的问题解决了。现在去隔壁瞧瞧别人的好戏,松松筋骨。”

沫音接到那淡淡一瞥的眼神,心头升起不安,急忙走了出去。

可蓝晚了众人一步,出来时先看到许莫黎正在跟一个男人说话,表情似乎十分惊愕。她想了想,走了过去。

“我说过我没有病,我不去看什么心理医生,你让他取消这个约。”

“许小姐,你这样的坚持非常不明智。如果这件身份错位的事,被你们领导知道了,认真一查,你想会有什么结果?你们干特警的在职要求都非常高,怎么会允许一个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搞不清楚的人担任一个小队队长的职务。弄不好,你还可能丢掉你手上的这顶乌纱帽,所以……”

那男人一看到可蓝过来,立即欠身问好,态度十分恭敬。

可蓝模糊地记得,这人在潘二的办公室里出现过,也是一位律师。

“莫黎,我可以跟你说两句话吗?”

“萧小姐?”

“你叫我可蓝就好。”

律师退到了一边。

“莫黎,我以前听小黑跟我讲过他当年犯下的那个大错。呵,你不用紧张,我……其实只是一个听众。一个完全的第三者,并不是要帮小黑说什么好听的话。他的确做得很不对,不过,那时候,他也才十六七岁,没人教管,一个小混混。

我是个有父有母,生活幸福的温室孩子,所以我……其实也不能理解在那样环境里长大的人。没资格去评判,他有多坏,多糟糕,或者多么可怜。

莫黎也有一对非常伟大的父母吧……小黑很爱他的大哥,可以说是近似于神一般地崇拜,他们说予城一直把他带在身边教养,予城就像他的父亲。他们虽然没有血缘,却比一般的亲人感情更浓烈,他维护亲人的这种心情,莫黎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许莫黎的眼神慢慢变黯,可蓝看得出,她的内心完全不似表面这般严肃,也没有法律那样是非分明。

“……莫黎,你难道从来不奇怪,你做心脏手术的钱从哪里来的?你父母没有多少工作技能,而且父亲还有残疾,如何供养你,支付你大学学费的?政府的安置房名额都不是那么容易弄到手的,你家为什么能拿到……”

许莫黎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你的意思是说……我父母说的政府慰问款,街坊邻居帮助,都是他……”

“也许,你可以去问问那位先生。”

许莫黎急忙走了过去,可蓝转身时,立即看到隔壁的审判庭前镁光灯一片闪亮,摄影机居然都架上了,闹哄哄得简直不像庄严肃穆的法院了。

突然,人群里簇拥出一群人来,她看到一个眼熟的人,正是前不久才见过的苏家小公子一一苏定宇。

记者们的提问,让人着实惊愕。

沫音突然就冲了上去,抓着苏定宇质问,“定宇,为什么会这样?你说啊,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怎么可能是……”

法官刚宣布苏佩芸古董走私罪成立判刑十年,并驳回上诉维持原判,苏定宇就站出来说自己才是真正的的幕后第一把交椅!

苏定宇却一把推开她,满脸嫌恶,态度跟之前那个谈笑风声的公子哥判若两人,“这是我们苏家的事,不关你沈大小姐的事。很抱歉,之前不过随便说说就你就相信了,你这么大个人也太好骗了点儿。以后,还是长长脑子的好!”

说完,头也不回地扶着父亲离开了。

沫音满脸愕然,僵立不动。

潘子宁走过去,手刚搭上她的肩头时,她仿佛一下被惊动的神病人,甩开他的手,嘶声大叫。

“二哥,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对不对?这都是你耍的手段,对不对?定宇绝对不可能是主谋,绝对不可能。他是骗我的,他不是,这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很重要么?他要站出来顶罪并没人逼他,而且他还是一个名符其实的便衣海关。就凭他以执法人员的身份,却以权谋私,盗卖国家一级文物,罪加一等,枪决是绝对跑不掉了。”

可蓝心头一惊,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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