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潘二少眉头一沉,扭头看向另一边。可蓝抽了口气,垂下头,把耳朵一挂,听起音乐来。
场面一片萧瑟,简三少无语凝噎。
完了完了,他这成好心办坏事儿,糟糕了!
这个时候,台下突然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简三少立即拍了下可蓝,让她看前台。就见比特。贝尔站了起来,与左右助手一起上了台。
终于轮到本届大会的压轴好戏上台了,顿时这镁光灯和高架摄影机齐齐移动。在一片光影交错之中,比特。贝尔的沙盘模型被推了出来,比起之前的那些设计沙盘,从材料的选制上明显高出不止一两个等级,光是那个大大的圆弧造型屋顶,已让人侧目不已,暗自惊叹,特殊的水晶材质弯转搭构而起的建筑群里,绿意盎然,小桥流水穿梭其中。
即使是不懂设计的人看清大投影机上打出的张张细节画面时,也不禁惊叹,大师级的作品风范,真正是见之者,皆能感受到那气势磅礴,呼啸而来。
可蓝摘下耳机,听不太懂那些专业名词,负责解说的助手引用的一些古典建筑思想和理念,也是相当的让人折服,若不看设计师,本难以想象一个洋鬼佬怎么能将东方理念与现代建筑融合得这么好呢?
就是之前那么多的本土设计师,也未能达到让全场惊叹赞服的水准。
这一刻,众人脸上既惊,且喜,亦有忧。
惊自不言而喻,可蓝听到身后的老总们侃侃而论,“大师不愧是大师,这一笔出来,之前的都成歪瓜裂枣,昨日黄花了。看来,贝尔大师夺魁,本毫无悬念。”
忧虑也不难想象,有个须发皆白、睿谋红颜的老者道,“一个老外能设计出融聚他国文化底蕴的好作品,自己国家的设计师却去效仿国外那些所谓的后现代风格,画虎不成反类犬。自家人的土地,要让外人来染指设计建筑,真是可惜啊可叹!”
也许后者的本位保护主义思想,在如今世界资讯和文化高度交流影响之下,显得小气保守了一些。但,国人千年文化传统里的民族自傲感作祟,仍然希望自己的家园由自己设计建造,那才更有面子。
不管这些,可蓝的担心与之相比,就显得更渺小自私了。
“小三,予城真的没问题吗?”她只想自己喜欢的人,能获得成功。
简三连连应着“绝对没问题”,刚好来了一个电话,捂耳朵低头接起来。
可蓝紧张的看着前排的评审们,一个个面容欣喜,风光霁月,交流频繁也比之前许多设计师上台时要高很多,连带后一排的许多政府大领导也连连点头。其中那一位靠坐在书记身边的小三的爸爸简局长,抬手频点,笑应连连。
“小二,予城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他是不是下一个出来?”
可蓝忍不住还是拉了拉潘子宁,潘子宁颇为嫌恶的看着那只小**爪,没有拍开,抱不语。
可蓝暗自诅咒,丫好女不跟你一贱男斗,就先让你得瑟吧,“小二,你告诉我实情,我就把沫音发给我的旅游照片和明信片都转给你。”
这一枚重磅炸弹威力十足,潘二少俊容明显一抖,又故意绷住。
可蓝在心底暗骂,看你还能撑到几时,“我把我的qq邮件密码给你,你可以跟她直接联系!”
终于,潘二少骄傲的翘起唇角,掏出了手机,“报号码,一手交号一手交情报。”
可蓝冷嗤了一声,好你个小二,小女子报仇一天不晚,便将号码和密码报了上去。
潘二少也不稀罕用可蓝的号去骗沫音,当即就用手机将资料全部下载下来,记下沫音当前大致所在的位置,就将消息发给了自己偷偷找来的征信社,去查沫音的具体行程。
之所以这么麻烦,都是因为沫音离开时要大哥保守行踪秘密。大哥给小韩下了话,不准任何人追查沫音的下落。小韩向来是向予城的超级粉丝,绝对是奉行不悖,害他就没办法动用黑龙组的力量找人,只得自己想办法了。
做完一切后,潘二少才说,“大哥说,你不用担心,到时候就知道了。”
可蓝一听,爆了,“我要听的不是这个,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她一激动,就站了起来,声音高扬,一下惊到了四下一片人连着台上的比特。贝尔的演讲也卡了一卡。
可蓝尴尬得差点缩到座位下去,潘二看着她轻蔑的笑,气得她牙痒又吼不出来憋得难受的要死。
简三连忙回头调停,可蓝就说,“你们不告诉我,我自己打电话问他!”
便被简三摁住了手,低声说,“姑,别打,现在你打了也没用,大哥现在那里出了点儿小状况,你打过去也帮不上忙。”
“什么状况,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就帮不上忙。”
简三叹息,心说要安抚这只暴躁小母**真是累呀,他终于理解到大哥的艰辛和不易了,同时也感觉到自己平日是多么幸福,交往的每个女孩子都是那么的温柔可爱,又听话。
“有人想破坏我们的沙盘模型,盗窃大哥的笔记本。不过你不用担心,大哥身手好,身边的人像周鼎这些,拳脚功夫都是一流的。一般的小流氓,本……大嫂,你去哪里啊?”
“去帮忙报警!”
“哎,大嫂,你别……”
可蓝已经不想再思考那些理智的东西了,她现在只想到向予城身边去,不管简三如何劝阻,她就往外走,沿途踩了不少男士的黑亮皮鞋。简三得了潘二的指示,摇摇头,无奈的跟了上去,以防万一。
“大嫂,大嫂,你慢点儿!”
“慢什么慢啊,你不知道救命如救火嘛!”
他们从大厅前侧门出去,就直往后台设计者们的准备室里冲。
“你真的不用担心,大哥绝对能搞定,这只是小问题,以前我们也常碰到。以大哥的水准,本不可能有人能……”
可蓝突然刹住脚,一手抓着简三口,面色汹汹的问,“小三,你说以前也常碰到。难道你们做生意,都经常涉黑?”
简三被可蓝有点儿小狰狞的模样吓到,脑子里飞速旋转着适当的措辞,就怕一个没解释好,又给大哥身上抹了黑,恶化事态,“大嫂,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的。很多老房区搞改建搬迁,闹事儿的钉子户怎么解决?!给他们加倍赔钱,老头老太太死活不搬,还拿命要挟我们,我们能怎么办?难道为了他们两个人,就搁置一个上亿大工程,让参与工程的小至工人大至建筑师们都喝西北风去么?!
还有招投标工程,现在哪一个没有黑幕内情,不是送小姐陪吃陪喝陪睡,用钱砸出来的?!耍些手段,吓吓人,只要不出人命,这都是很常见的事儿,怎么能说涉黑呢?!”
可蓝被噎了一下,咬咬牙,又跑了出去。
“啊,大嫂你拿那做什么?”
“当武器啦!”
自打跟着大哥金盆洗手后,三少爷平常见惯了淑女和柔顺的小猫咪,一时没能适应可蓝左手抄扫帚,右手提铲机的猛悍架势,小心肝儿蹬蹬的乱跳了两下,心下哆嗦着直祈祷大哥千万要在大嫂来之前摆平一切哇!
但帝尚集团之前为这次大赛准备得颇为充分,对自家参赛的消息也卡得很严格,连带作品运到会场时也显得神神秘秘,没有同一般参赛者在同一个区域里。
可蓝和简三在走过一条长而僻静的走廊后,发现尽头的大门被人从里面用钢条锁住了,从玻璃窗朝里一望,就看到了打斗的人影忽闪来去,一个人重重的撞在了墙上,似乎有体喷溅而出。
顿时,吓得可蓝心头直打鼓。
简三似乎见怪不怪,拿过了可蓝手上的铲机,用金属把手对着玻璃窗,狠狠一个用力砸下去,手穿过碎玻璃,把钢管抽掉,打开了大门。
“小三,你的手流血了。”
这样利落果断纯爷们儿的破门动作,平常只能在电影大片里看到呀!这么血淋淋的突然出现在可蓝眼前,冲击力直催她平凡世界的道德高墙。
“没事儿,你跟在我后面,别再乱跑啊!”
简三只是将自己的领带抽下来,在拳头上缠了一圈儿,笑得一派意态风流,仿佛那只是蚊虫叮咬的小小一口,让她躲在后方五米距离跟着他走。
那方呵斥声此起彼伏,若非那扇大门关上,又距离这么远,如此大的动静怎么会没有人发现呢?!
接着,简三几步冲进了搏杀圈儿,没料到来搞后台破坏的人倒是不少,十来个套着丝袜模糊面容的夹克男,向予城这边只有两三个人,因为要护着作品和资料,施展不开拳脚,只有向予城和周鼎抗着打。
眼下已经躺下半数人,就剩几个身形壮硕的还在负隅顽抗。
可蓝磨磨蹭蹭挨了过来,对于走廊上昏死过去、面容一片血糊糊的打手,心里直发毛,不禁又想起了那次古镇初遇向予城时的情景。这四五月的大建筑里,通风口里喷出的气流都是冷的不得了,握着扫帚的双手有些发抖,大口大口的出着气。
当她看到向予城时,那些岁月里深埋的恐惧感,又悄悄爬了出来。
整容古镇初见时一般,他高人一等的健硕身形,矫捷的令人惊奇,浑身气势勃发,强大的气场使得周人都不敢独自靠近他,那些冲上前的人,对他来说宛如一小竹筷子,轻轻一个动作,就被折断扔了出去,完全没有实力跟他过上三招。
对手的钢管轻易就被他夺到了手里,翻手就狠狠砸在对方面门上,那血模糊的脸就是这样来的。刚子落下全敲在人最脆弱的腰腹软处,面门眼睛鼻梁,一脚踏下去,那些人的脚、手臂、指头发出咯咯的骨碎声,嗷嗷的嘶叫,仿佛进了宰猪场。
他的动作又快又恨,微蹙着眉宇压着漆黑的眼眸,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宛如恶鬼阎罗现世。
虽然看得出他已经手下留情了,可这样的他还是让她又惊又忍不住有些害怕起来。
简三的加入,让这团小乱子平息得更快了。
可蓝连忙拨电话要报警,想叫人进来,却看到一个躺地上的家伙悄悄爬到了模型架下方,掏出了打火机。刚好护着模型这一角的人正将一个昏倒的打手踢开,视角处于盲点状态,另外两人的视线也被模型挡住,看不到这边的危机。
可蓝一急,抓起扫帚冲了上去,也顾不得踩了几个人的背头手,扫帚头直直扑向那人的手。
这一瞬间,回首的向予城看到可蓝,也吓了一跳。而被可蓝踩了一脚的人,一下蹦了起来去抓可蓝的腿。
扫帚是成功扑灭了打火机,可蓝又惊又怕之下,啊啊叫着用扫帚头猛抽那人的脑袋,但一只脚被人抓着扭拧,立即就疼得失去平衡要朝模型倒下去。
向予城叫着她的名字,转身就扑了过来。
可蓝看着要扑向模型,不想自己救火之后又搞破坏,身子就朝一边上倒去,可是飞起的纱衣角不小心钩住了模型边,急中生智之下,她不得不拿扫帚做支撑点驻着自己不往下倒。
大叫,“衣服,衣服,勾上了!”
一时间,这就形成了一幅非常奇特的画面。
突然窜出来救火的小女人,一只脚被人从后面扯着,身子斜倾着就要倒下,却用扫帚支地,形成了一个斜立的“大”字型,面正朝着跑来的向予城。
她被他抱住时,衣服被取了下来,后来传来一声闷哼,拧脚的力量消失了,她看到面前的巨大沙盘布哗啦一下滑落在地,露出里面一片梦幻般美丽的城市,中心一座玻璃屋和帝景别墅里的花房一模一样,绿化点缀用的小树苗上,都亭亭玉立着一只美丽的蝴蝶。
在模盘边上印着一个金色的标志,正是帝尚的logo,也是那天她在省图书馆里瞄到的神秘展示品。那时候只觉得眼熟,没想到竟然是帝尚集团的参赛作品。
“不是让你乖乖等着,这么冒冒失失跑来干什么?”
“我……我担心,忍不住就……”
“你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看看,刚才要不是我动作快,你扑灭了火还是会把模型给毁掉。”
“可是我总救了火呀!”
“这模盘我用的是时下最新型的环保建筑材料,防火的,本就不怕他烧。”
“……”
男人严肃冷沉的面色,让小女人很是受伤。
她在心底腹诽着,扭着身子扒开了他的手,跳出他的怀抱。
可怜两人这一番计较,都还是踩在一副垫子上进行的,下面那位仁兄很是痛苦的哼哼着,脸被扫帚捂着本叫不出来。
向予城意识到自己口气太重时,可蓝啪的一下甩掉扫帚。
“我知道,你们男人的事,我们女人不上手。向予城,你的事,你公司的事,你夺标的事,通通都与我无关。今天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哼,以后我通通不管了。”
她愤愤吼完,转身就往外跑,眼圈儿又刺刺的痛。身后传来他的叫声,还没冲到那扇坏掉的大门,就被抓着又拖回了那副怀抱,怎么死拧活挣的也脱不了身。
“蓝蓝,你听我说。刚才是我着急了,是我不好,是我口气重了,你别生气。”
她咬着唇,别开脸,还是被大手抚着头,楼进怀里。
他不断解释说明,还是无法抹掉她心底的那种挫败感。
原来,那寂寞的感觉,并非是她不识好歹、胆小怯懦不敢踏出那一步,而是她明明知道,踏出这一步时,他就会像现在这样,把她推出他的世界。
她是没有实力,没有能力,进入他的世界。就像潘二少说的,她什么都不如玉兮妃,帮不上他什么,只能远远的等着,看着,做个画外人。
何其寂寞……
“蓝蓝?”
向予城捧起怀里的小脸,心头是又急又无奈,最后只得一叹,“真生气了?刚才情况那么危险,你知不知道你小胳膊小腿儿的冲进来,有多吓人。”
他突然一顿,指尖温和的抚过她红色的眼角,“你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万一又受伤怎么办?黄伯伯说,你必须好好静养,不能再受伤了。你懂不懂?”
何其害怕……
许久,许久,她才抬起眼,迎上他已经化去全部戾气,盈满担忧的漆黑瞳眸。抬起手,慢慢覆上他的双手。
他紧蹙的眉峰,才缓缓舒展开来,透露出安心的悦色,“既然都来了,就陪我上台吧!”
……
向予城拉着可蓝回到会场时,刚好是比特。贝尔的讲演结束的时候。
他们在后台,隔着一层幕帘,看满场人声鼎沸,掌声如雷,镁光灯啪啦啪啦的闪,仿佛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了场上那高大的洋佬鬼身上。卢晓静替代了事先安排的礼仪小姐,怀里捧着沾着小露珠的百合花,款款生姿的步上高台,在众男人们羡慕的眼光中,送上花束,再送上一个大大的拥抱和香吻,乐得比特。贝尔合不拢嘴。
可蓝在心底里使劲儿的腹诽着“老不羞、老色鬼”,恰时,比特。贝尔仿佛心有灵犀似的,扭头就正看到他们这一角里,朝着他们挤眉弄眼。
可蓝咕哝,“老色鬼!早知道,你也可以派一打美人公关,哪还轮得到一头母驴子上啊!”
向予城低笑出声,揽过小女人的肩头,极其喜欢的揉着她柔软的发丝,“蓝蓝,驴子是没别的。”
“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你看,那个老母驴巴着年轻小伙子,多带劲儿。他们这一家人子驴,都不简单,都喜欢上年龄差距特别大的对象。嗯,口味好重啊!”
正从后面绕过来,报告准备情况的简三少刚好听到这一句“恶趣味”十足的话,直接就给笑喷了。
“大嫂,你平常是不是也泡在红袖和晋江啊?”
“哦,小三你也喜欢看小三家斗文?”
简三咳嗽一声,不敢在专业腐女面前充数,弱弱的表态,“nonono,最近的朋友正好是那网上的写手,了解交流了一点点。”
可蓝的小眼珠子悠悠的溜到眼角,蔑蔑的看着简三,“女——朋—友?!”
面对这样锐利的小眼神儿,简三不敢再搭腔,急忙给大哥打求救眼神儿,说起正题来。
可蓝看向予城那么自信,也知道瞎担心没用了,看着台下的情势暗自咬牙,正在这时,王姝的电话打了过来,说,“可蓝,你在哪儿呀!不好了,刚才我听旁人说,梁以陌已经定下跟比特。贝尔专属的piano。x建筑事务所签约合作了。”
可蓝朝梁以陌的方向望去,正看到似乎之前是跟在比特。贝尔身边的一个助理正拿着一叠资料给梁以陌看,梁以陌点着头,居然就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拿出漂亮的签字笔,非常爽快的刷刷画了几笔。
不会吧?这么大的事儿,在这闹哄哄的地方,就这么简单迅速的板板敲定了?!
她着急的超前倾了倾身,就正对上了上台来跟比特。贝尔拍留念照的迟卢氏一行人,老太太下巴维扬,斜斜的睨来得意十足的一眼,傲慢的扭过头去,拿背影刮过人眼。
可恶的老母驴!
似乎是感觉到可蓝这方的怒气激升,光是拿背影耀武扬威还不够表达他们此刻斗败敌人的得意。拍完了照之后,迟卢氏被小辈们簇拥着,气势腾腾的转了过来。
迟卢氏挑衅的说,“小丫头,小伙子,虽然时代不同了,可是做事情还是要踏实诚信,方才成大气候。商场不是黑道,玩的可不是你们那套逞凶斗狠的力气活儿,靠的是脑子。懂么?要、用、闹。”
最后两字儿被老太太念得又重又叼,还竖起枯树枝般的左手食指,戳了戳自己的太阳。
可蓝气得小拳头紧握,身子绷得直直的,被向予城紧紧搂在怀里。
他握着她的手安抚的轻轻摩挲,立即接上老太太的话,笑道,“老太君言之有理,晚辈受教了。”
迟卢氏显摆完后,重重一笃老木杖,转身下了台。
跟在老太太背后的迟瑞恒夫妇只是朝向予城点了点头,没有太多表情,而卢晓静勾着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可蓝,风情万种的撩了撩腮边发丝,说,“不是要告我蓄意伤人么?怎么都过了一天一夜了,还没动静儿啊!没那本事,以后别跟疯狗似的乱吠。哼!”
说外,扭腰摆臀地又溜回到比特、贝尔身边,当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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