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笨哟!老编走集团本部的名额,省政府最大的媒体合作单位之一就是咱们集团日报啦,哪会落下他那老头儿。”王姝这头吐了吐舌头,迅速转移话题,“蓝蓝,大会十点正式开始,你快梳洗打扮一下,咱们会场门口碰头。要漂漂亮亮,高高兴兴地来,千万别愁眉苦脸,让那些男人以为咱们缺了他们就不活了,懂没?!”
这话中听!
“嗯,说得对,他向予城以为他是谁呀,本小姐就不鸟他,今天咱们俩约会去。”
咔嚓一声,电话挂上。
小绵羊打开了室内高质音响,听着dy—gaga的最新金曲,蹦进了洗浴间。
另一头,男人也刚刚挂上电话,单手支颐,轻抚着下巴上刚长出来的点点青渣,目光映着窗外透出的阳光,一片灿亮。
哧地一声,一片水雾落下,睁开眼,镜子里粉泡泡的美人也同样扇动着长长翘翘的假睫毛。
她左看看,右瞧瞧,第一次用,效果似乎比想像的还好。
没想到那个臭黑社会准备的东西那么齐全,连这种化妆的小东西也有,品质一流,跟真的似的……哼,都是以前玩女人时积累下来的经验,有钱男人的自以为是。
不管了,绝对不能让他看出来,她昨晚哭得眼睛都浮肿了,打了好几层粉底加比霜,才勉强盖住。
捋了捋额前的卷发,转身瞧瞧,上下巡回,效果很。
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呢!
这一身pnada阿达春装穿在身上,轻盈飘逸,宛如花间蝴蝶,配上她的春天属气质,相得宜彰,完美无缺。
最后,可蓝踩上加厚加高的银色水晶跟白色罗马鞋,出了门。
恰巧,对面的黑色大门也拉开了。
看过去时,心肝儿还是很不争气地乱跳了两下。
男人身着一袭简单剪裁的黑色西装,亚光的面料,使得纯净的黑更有质感,将男人模特般完美的身形衬托得尤为挺拨健硕,饱满的膛和手臂曲线,贲张出十足的阳刚味,黯金色的镶钻扭扣,透露出一股低调的奢华,内里是一件同为亚光的铅灰色衬衣,触到领带时,可蓝的目光收缩了一下。
“蓝蓝……”
“哼!”
她冷冷别过头,迅速下了楼,小心肝儿诚实地乱跳着。
就算你戴了我买给你的领带和领夹又怎么样,姐就是不鸟你。惹姐生气,是要付出绝对代价的,不让你蛋疼,也要让你心痛后悔,未来都不敢欺负姐一小寒毛儿。
这丫头!
男人在心头暗叹,冷肃的面容上,眉心褶了褶,双手平了平领口,手指抚过黯金色的龙形领夹,在中国红斜纹的领带映衬下,显得庄重又尊贵。
听保镖故意爆料说,那天丫头逛了几大商场,在专柜前犹豫徘徊了七八趟,就只买了这两件东西。他查了信用卡帐单,却没发现这笔记录。他以为是漏记了,派周鼎去商场复查,才知道她居然用的是自己的卡,刷爆了信用卡,储蓄卡又刷了一部分才买下来。
唉,这倔得真让人牙疼。
下了楼,就听到那叽叽喳喳欢快得跟小鸟似的声音,正跟徐阿姨撒娇,小嘴儿甜得又让他一阵牙疼。
“徐阿姨,这包子好好吃哦,好像我妈妈做的一样。”
“呵呵,喜欢啊就多吃点儿。瞧你这下巴尖得,都能当锥子使了。”
“嗯嗯,以后徐阿姨做的,我都吃光光,绝对尊重您的劳动成果。不像某人送到面前还叽叽歪歪,嫌东嫌西,狗坐烟斗不受人抬。”
后半句当然是针对他的,他面不改色,朝徐阿姨点点头,坐上自己的老位置,拿起桌上的报纸,先济览政事版,再看财经版。
而他一坐下时,她的目光就直接跳过他,换到了距离他最远的位置,拿着平扳电脑看得痴痴笑。
这一刻,要是没有昨晚的吵架,阳光斜斜铺洒在她发顶,落下一片蓬蓬松松的温柔金粉,小卷卷勾着粉唇边的笑容,仿佛鼻息间萦绕着的果酱香甜,让人真想咬上一口,他会以为这就是他未来向往的平静安详美丽幸福的居家生活,她就是他早上最美味的甜点,让人品不足,看不厌,吃不腻……
“昨晚……”
“徐阿姨,我要来不及了,这些我打个包带路上吃啊!”
徐阿姨端着刚煮好的花生豆浆,“今天周日,就这么急着去约会?”
把两人打量一圈儿,男的俊,女的俏,都是一副盛装的感觉,相信节目一定很彩。记得上回两人一起穿着情侣卫衣回来,她可萌了好久,还帮两人拍了好多照片。
可蓝对那两道灼热的眼光视而不见,笑道,“不是啦!我已经消假回去上班,今天是公务。”
向予城立即嘴,“什么公务?我送你。”
“不需要,我自己……”
“现在别墅里只有小虎这一辆车。另一辆昨天小三忙,借给他了没开回来”
“谢谢,我有充卡,我坐公交。”
徐阿姨笑着嘴,“哎呀,这小事儿还计较啥?小向这也是要去赴会?
“省展览馆,有个颁奖会要参加。”
可蓝疑感,“不会是那个什么建筑师大会吧?”
他目光一闪,“蓝蓝,你看了那么多资料,不会不知道帝尚现在全力进军省房地产业。”
“呃……”
雷雷雷,劈到了。
他收起报纸,抬头朝她一笑,非常妖孽。
“十点才开始,现在才八点,还早,不用急。”
徐阿姨机警地推上一把,“哎呀,原来是一路,那就不急了嘛!来来来,快坐下,今天这豆浆阿姨专门加了八种豆子,多喝点,待会儿我再装两瓶,你们带着。”
转身回厨房,又折转身来,“要不要再带点儿包子呀?还剩好多,中午你们是不是吃公务餐,公务餐都不怎么营养啊!”
“不用了。”向予城。
“要要。”可蓝:我就跟你唱反调。
徐阿姨懵懂了,“你们……”
两人眼神绞杀一秒。
“带几个,不要太多。”向予城:尊敬老人家的心意。
“哦,我才想起,朋友说那个公务餐很豪华。”
徐阿姨混乱了。
可蓝连忙加上一句,“带上吧,予城吃不惯外面的公务餐,正好。”
一个奸奸的小眼神儿丢过去:涨不死你丫的!
向予城低下头,拿起汤勺喝了口豆浆,唇角上扬“嗯,这豆浆的确很好喝。徐阿姨,麻烦你都打包,我带上。”
出门前的一个重要曲。
回屋收拾宴会必备品:化妆包,名片包,录音笔,笔记本……
糟糕了,她的手机昨晚给摔坏了,要是把名片发出去,人家打电话联系没人接不是黄了嘛!
这年头儿没帖身通讯设备,那就跟穿越回到古代社会一样糟糕,你可以在马路边解决生理需要,但遇到紧急状况没法呼救那才是人命大事儿啊!呸呸呸,想这倒霉事儿干嘛,关键在于有什么好事儿,别人也联系不上你不是就亏大了嘛!难怪之前王姝打的是这里的坐机,差点儿她就错失了一个业务机遇。
可蓝拨弄了半天,充电,开关机,她这还是在跟周立民正式交往前刚进入周刊,花了一个月的工资买的当时最新款的智能手机唉!好有感情的,好心疼啊!
这时,门响了。
传来向予城的询问声,“蓝蓝,还没准备好?还是在睡回笼觉?不说话,我进来了。”
“不准进来!”
一声爆吼传出,他蹙了下眉,扭开门把进了屋。
可蓝看他进来,一扫郁闷态,冷脸以对,“我说了不准进来,你没听到吗?”
“我不进来。不过我想知道,你到底在磨蹭什么?有什么问题?”他便绮在门边,双手抱,目光淡淡一扫,便看到她手上被折解分尸的手机。
她一时就来了气,迁怒道,“不需要你管,你出去。”伸手就推他出门。
他轻轻接住那双小爪子,一个翻转,扣在身后,她一个失力就扑进他怀里,帖了,登时就红了脸,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
“向予城,你又耍流氓。”
“蓝蓝,我收回昨晚的那句话,别生气了。”
她埋下头,不吭声儿,委屈开始在眼底打转转儿。
他松了她的手,把她环进怀里,抚抚她的头,柔声道,“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说到底,在你心里,我就是蠢就是笨,对不对?其实跟你以前的那些女人也没什么区别的,对不对?其实你心里还是认为我随随便便,水杨花,什么男人都………”
“嘘……”
他的食指轻轻放在她唇上,他轻声哄慰,“傻丫头,气话你也信。”
“心理学家说的,气话,酒后话,有时候就是真心话,反应人类真实心理。”
“哪个心理学家?纯粹胡说八道!”
“你才胡说八道,这是大众心理学家,咱们几千年文化的积累,老祖宗传下来的,懂不懂啊你!”她竖起小食头,对着硬梆抑的膛戳戳戳。
他逮住那只作乱小手,笑,“原来是萧大学者,失敬失敬了。以后本人会多多向大学者学习这个‘大众心理学’,力求做到两一一关一系和谐发展。”
“是男女关系,不是什么一关一系!下流。”哼,故意把后面三个字咬得那么盈荡,不要脸。
“好了,宝贝儿,咱们和好了。现在告诉我,你在烦恼什么?”
“不要,你说了不算。现在进入和好观察期,考察合格,才能正式言归于好。”
他佯似一副苦恼状,“唉,遵命,小爆君。”
她终于满意了一点点,回头继续指挥,‘哪,要不是因为你,我的手机就不会掉坏了。今天正式上战场,弹药不足,很打击士气啊!”
“又是因为我?”
“是呀,要不是你上午折磨我,让我不爽,我怎么会跟姝叙苦,她怎么会……咳,后来怎么会害怕你那个啥……徘徊在大门口拨短信,结果就坏了
他很想翻个白眼,心说这丫头犯错喜欢怪别人的“中国人恶习”真是炼出级别了。也只敢在心里翻翻,“买个新的就行了。现在时间早,去手机店里挑一个,算我向萧大学者赔罪。”
她又琢磨了一下,“不行,这么贵。”
“再贵,也比不上你珍贵。”
别眼,脸红,“你别想拿甜言蜜语瞒混过关。”
“甜言蜜语真有用,是不是就不用买手机赔罪了?”
“不行。你弄坏的,你得负责。”
他呵呵一笑,用力搂了搂她,“行。我之前也把你弄坏了一个洞,一定对你负责到底。”
“向予…讨厌……”
似怨还嗔被吃进了嘴里,柔如春风化雨的吻悄悄淡化了心头的纠结,一切似乎又恢复了风平浪静。
“蓝蓝,这包不配,换一个。”
他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又背上在古镇时初遇的那个米色乡村大包包,眼下搭上她一身香奈尔的气质小牛皮铆钉外套罩小碎花短裙,真是可怕。
“不行啦,那些小包包都装不下。”
“真的没有合适的?那好,现在出门去买。”
“这个……”看他干净利落地将东西扫进包包里,拉着她就往外走,“不用了吧!我觉得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好呀!”
“你知道这个大会有多少个国家的外宾出席?即时宴会上都邀请了什么人?你想跟人家交流,至少这身行头就不能马马虎虎,懂吗?”
马马虎虎?!
她想,他对她这个包包搭配水准的评语,应该算很温和了吧!嗯,好像越看越觉得一一土得掉渣。
与此同时,迟家大宅。
“,昨晚股市收盘,他们已经强行收购了我们三成的股票,再这样下去,我怕下周一一到,他们就会带着律师到公司。”迟瑞恒一脸难色,扶着迟卢氏下楼。
迟卢氏冷冷地瞪了大孙一眼,低斥,“慌什么?他们花那么大本钱吃下去,我看未必就消化得了。你给我长得志气行不行,有空在这里瞎担心,不知道去找另外几个大股东吃吃饭,聊聊天,联络一下感情,把现在手上七成的力量握牢了,会怕他们几个黄毛小子。”
“我知道。可是,这半个月我都跟银行行长联系,他们不是推脱,就是跟我们打太极拳,昨天那个秘书长说行长已经以考察的名义,提前出国欧洲十三国游。今早我托的人才查到,是有人出资把行长一家老小全部送出国去过五一劳动节,要节后才会回来了。”
迟卢氏老杖一顿,站在厅中,展平的眉头缓缓聚拢,沉的目光悠悠飘向门外,一片艳阳天,“五一节?法定不过三天,这行长就不怕纪监部门上头查他收受贿赔?!”
迟瑞行苦笑,“话是这么说,可是对方做得滴水不漏,公派旅游有上面的红头文件。这要告,那就是得罪整个银行系统,我们能乱干嘛!,我看这事不如就私下和解,再闹下去,恐怕…”
“混帐!”
老太太眉眼一凛,老杖垛地,门廊上的阳光似乎都为之震慑,缩进了影里。正给老太太拿东西下楼来的苏氏一看,急忙上前安慰,朝端茶水被吓得不敢前进的女佣摆了摆手,女佣才战战兢兢递上来。
“,您别生气,瑞恒只是有些担心,跟您商量商量,下一步咱们该怎么走,更妥帖。”她朝丈夫打了个眼色,男人低下眉眼,没吭声了。“昨晚我回娘家,回来得晚。家里情况也不是很好,不过您放心,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因难一起扛过去,您老有把握,咱们就是抬着家当也要给您老撑住,就不信斗不赢那几个黄毛小子。”
迟卢氏喝下参茶,听着孙媳妇的话才缓下了一口气,道,“之前我反复叮嘱,叫你把梁家的那个方案盯紧了,就是为了今天的大会。还有我让你联络的比特。贝尔大建筑师,你有没有派人好好给我招待着?!”
迟瑞恒被老婆肘了一下,才道,“方案我早就交给梁佑文,他说没问题,一定帮我们搞定。可是这几天我联系他,他都有些吱吱唔唔。至于那个大建筑师前两天我已经派人跟上了,待会儿过去,他的助理就会带我们去见他。
,我总觉得这个计划很悬乎,您就真的肯定那个比特的作品一定会获奖?梁氏会用那个比特的作品?我也托人打听过评审团内幕,但是都切入不进去。毕竟地产业不是我们家的专场,这回除了有梁氏把关,京上和沪城那边都派了知名的专家来,还有几位国外著名大学的专家教授,时间这么紧迫,本打点不过来啊!”
迟卢氏将茶杯一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长孙,五指紧了一紧老杖,终是忍住了,骂道,“蠢祸,我有叫你打点所有人吗?!你既然知道梁氏把关,这在碧城建这么大个项目,当然由本地人说了算,那些什么学校教授外国专家外地评委,不过就是政府请来走场撑门面的东西。比特。贝尔的身份你查过了没?他的成就你知道多少?
你知道地铁线惯通南北东西,外环的商业市场空间会迅速膨胀起来。那你知不知道火车站这块老地盘换到东郊后,东郊划出的商业地皮,能带来多少赢利空间?!赶火车的有赶飞机的人多吗?国内物流这块大蛋糕,谁瓜分的利润最高?前不久你才听老李叫着金荷花要搬到西门上去,跟新火车站一个天一个地的位置,那就是个死路一条。你懂不懂?地铁线连起来的外环商业空间都是分散不集中的,比得过以火车站这个大物流中心的集中强物资丰富吗?!”
迟瑞恒一听,顿时一脸开解,瞬间又跌进一片惨淡中。
迟卢氏狠狠戳了他脑门子一下,宛如小时候一般,他也不敢躲。可是这时候,弟弟要是犯了一样的错,就会嘻哈叫闹着躲开,满厅子地跑,佣人们都抓不住。最后都会喜笑颜开,变罚为奖。
当然,通常时候,弟弟的聪明才智都不会犯太大的错误。通常弟弟会犯错,也都是为了他的面子着想,不想他太难过,陪着他一起受罚。通常这个时候,他就会觉得特别没用,没信心,没希望,特别妒嫉对弟弟的偏爱。
“,我懂了,梁佑文靠不住,我现在直接去找梁以陌。比特。贝尔那边,就麻烦和佩芸你们了。”
终于,迟卢氏满意地点了点头,她这个大孙虽没她早逝的小孙子机灵,但也算是一点就通的聪明人,只是有时候缺乏信心,格上懦弱了一些,她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对他要求太高太严格,打击了他的自信心。
拍了拍大孙的肩说,“比特。贝尔是美国目前最著名的建筑事务所的首席设计师,去年白重新翻修扩建时,就请的他和一位华裔设计师主笔。这次所有设计师里,只有他夺魁呼声最高。
以梁以陌那小子好完美的谨慎格,必然会选择成就最高、名望最高的设计师,为他们东郊商业区做总设计师,为其招商计划打响最高调的第一。所以,我们一定要搭上这两方的关系,先谈好合作意向。今天只要打赢这场仗,新闻发出去,明天周一我们的股票只会涨停板,之前那些落进下石的投资商们,看他们还会往哪里倒?!到时候我们的投资从传玩行业转向地产业,这绝对是一个最华丽的转身,看向予城捏着那些跳水的空投股票,还拽不拽得起来。”
帝尚集团入驻碧城以来,主要投资经营的都是依附房地产行业诸如酒店、商场、it、电器等等,做得辛苦,且来钱也远不如当前充满泡沫亦满是黄金的房地产业。
他们迟家和帝尚都想转入地产业,就必然跟当地最老牌的地产大亨梁氏合作。而今这一场外界看起来华丽的建筑师大会颁奖礼,便成了他们新旧两派势力,角逐自己新商业蓝图的一场生死决战了。
上车时,迟卢氏看到门内畏畏缩缩的一道人影,脸色又垮了下来,对迟瑞恒说,“那两个赔钱货,给我看紧了。别趁着我们人不在,又惹出什么麻烦事儿。”
迟瑞恒回头看了眼门内的江娱暖,暗自叹气,“是,。我早派了人把园子守好,他们出不去的。”
迟卢氏这才点点头,一行人上了车,很快离开了。
江娱娱看着离开的人,幽幽地叹了口气,回头在厨房端了些吃的,悄悄拿了客厅里的子母机,上了楼。
迟丽欣被反锁在房间里,由两个保镖看守着。
这在寻常家庭可以算是非法禁锢了,可是在迟家这样的大家族里,却宛如回到古老旧社会的宗统制度之下,家规大过国法,族长就是法官,老祖宗说一句话,那就是必须奉行的圣旨。
迟丽欣从门下类似狗洞的小口子里,接过母亲送进去的饭菜,每次心里都是咬牙切齿,恨意涛天。子母机藏在母亲的衣袖子里,她机灵地接过,迅速溜进了厕所里拨打。
“喂,今天死老太婆终于出门了,你快想办法弄我出去。”
那边的男人口气焦躁,“我知道,我现在正赶过来。我已经看到他们出门了,但他们在你外面安了十几个保镖,我要想想其他办法,不能让他们发现是我。”
“你没找帮手吗?”
“这事我一人做一人当,不能拖累兄弟。”
迟丽欣一个冷哧,“什么拖累,干好了这一票,就可以拿了银子过自己的逍遥日子了。有好处还不是大家分,你个死脑筋,难怪老也升不上去,一辈子给人卖命跑腿儿。我说苏老太婆到哪找到你这么个鱼木脑袋认成了干儿子的呀?”
“你少费话!你能保证我救你出来,就一定能拿到钱?”
“怎么,你终于决定不做局长女婿,想要跟自己的小麻雀双宿双飞了?
男人抽了口气,“你怎么知道?我……”一开口,他就发现自己是着了她的道儿。
迟丽欣哼哼,“别以为我关在屋子里就不知天下事儿了。我有的办法!现在迟卢苏三家,都被向予城逼得汲汲可危,暗自想办法给自己找退路了。这一个个老东西,表面上一团合气,其实内里早就矛盾重重,卢家和苏家都看对方不顺眼,这你是最清楚的。不然,你那个养母怎么会急着要把你和方副厅长的痴肥女儿送做堆,那不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么!老太婆那里当然巴不得跟高官结亲,你这个木头人养大了还能联姻做种马,的确比养我这个赔钱货的曾孙女有用多了。”
她冷笑几声,电话另一头的男人脸色早已经是一片沉黑。
“干妈说过,只要我同意娶方菲情,也会给我手术费。但如……”却永远不准再去见“她”。
“得了得了,你快过来。趁着今天他们都忙着去打那所谓的最华丽的一场败仗,你必须把我弄出去。否则,他们一败了回来,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就那么肯定他们必输无疑,我们就只有那一条……”
“废话,我可不想送死。向予城主要目标是为了对付老太婆,不是我们这些小鱼小虾,他们闹的是上一辈的人命债,不死不休。我已经把我手上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知道了。”
这头电话挂断,迟丽欣又给钟佳文挂了个电话。之前她没逃成,只能把她所有的家当存款和银行卡拖钟佳文给了周立民,她想再去确认一下,顺便看看自己的男人。
这边钟佳文正好在去医院的路上,一接到电话后,立即加快了速度,边走边说,“丽欣,你千万小心啊!放心,我这就给周大哥打个电话……好好,我记下了,我就带他过去等你。你真的没问题吗?那就好,还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迟丽欣觉得这个朋友真是交对了,比起表姐卢晓静有用多了,不妄废她之前的一番投资,瞬即像征的询问了一下最近的现况。
钟佳文叹口气,“自从那件事后,公司里的人都偏向那两个小妖。靠着有大少撑腰,那个萧可蓝都有一个多月没上班,公司还给发全额工资不说,这回五一节的奖金她拿的是最高的。其实,还是有很多人不服气啊!
说白了,她也就是个靠躺在男人身下张大退捞点儿好处。欣欣,你别担心我,我会处理好这边的事儿。只如……有时候就是觉得不公平啊,咱们那么努力,那小土包子啥事不做就过上少日子了,真是让人不甘心……我还听医院的人说,那个小土包子公然要求向予城为她报仇,要告你,所以我很担心你啊……”
迟丽欣这方听着,自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想当初就是为了这么个不起眼的女人,把自己搞到现在这么惨,心底压抑的那股恶气,又腾了出来。想想要是有机会,自然要再报复回来,这一次她不会那么蠢得亲自动手了。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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