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深夜十二点过一刻,帝尚大厦58层董事长办公室内。
静谧沉静的空间里,但闻小花园里潺潺水流声,轻泠泠,扫去繁华都市里的尘嚣,一灯如豆,淡淡笼出大皮椅里,男人俊朗严峭的面庞。
仔细看来,却是他手中的手机,投出的一点微弱光芒。
按下“c”键,他几不可见地褶了下眉,屏幕上的画面,有三秒,定格成一张沉睡中的笑脸,柔软天真,单纯洁净,让人不忍亵渎。
长长的一个叹息,随着口的一个起伏,缓缓飘散在冷旷的空间里。
纵使闭上眼,还是会跳出那张让他又爱又恨,咬牙切齿,却又毫无办法再剔除掉的笑脸。
……
“恢复很不错,再留院观察一两天,就可以回家静养了。”
这天,做完了一系列的检查后,主治大夫们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位特别和蔼的黄大夫拍了拍可蓝的头,又给她号了号脉,还送给她两个包装特别的榛子巧克力,让她感觉自己都成了儿童医院里的小病人,有微末的尴尬。
“姑父,我都记好了,加上贝母,就可以了吧?”
“嗯,开了之后小火炖八个小时。哦,你用的是紫砂煲吧?那个炖着不舍水,更好。”
“当然。之前姑母已经特别嘱咐我了,还是她陪我去商场选的。”
现在,都变成沈沫音常陪着她,照顾她吃穿,陪她聊天说话,打发时间。
“沫音,谢谢你了。现在我也可以自己做东西吃,不能再麻烦……”
沈沫音宛如邻家大姐,佯怒地看了她一眼,跟黄胜平一样,像对待小孩子般拍拍她的头,“说什么麻烦。很快,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姑父把大少当亲儿子一样看的,你呀,嗯,懂了吧?现在你就只管好好养病啊,别扭扭捏捏的。”
黄胜平呵呵笑着,又嘱咐几句,还叫沈沫音别太大手脚吓着她,便离开了。
沈沫音又说,“可蓝,你一个人在这打工生活,又没人照顾你,我们自然应该多尽心些。你就别多想了,安心养病就好。”
后又顿了一下,表情有些古怪,“你……给大少联系过没?你不知道啊,最近学长和三小他们有点可怜唉,一边要处理公司的事,一边还得搜集迟家的把柄资料,一边……还得应付大少偶尔不爽的怨气爆发,真的很可怜啊!他们都好多天没沾过家里的枕头,全睡在办公室的休息间里,很惨的!”
这人情债是欠不得的,尤其以可蓝的子,自沈沫音爆了这段帝尚集团内部的“噩耗”后,她就坐立难安了。
下午,她溜出医院,到附近的网吧蹲了两小时。
之后给王姝去了个急电,“记住啊,东西一道马上帮我拿来啊,十万火急要救命的!”
那方王姝表情奇怪地挂上琢磨这小绵羊最近不是又在酝酿什么危险事件吧,唉,千万不要啊,她的心脏会负荷不了啊!
同时,这天下午,帝尚集团的高管会议正在进行中。
今年第一个季度,集团股票上涨了百分之五个点,新开辟的酒店业推进速度迅猛,就在他们大厦斜对门的那个经由政府和他们幕后投资建好的烂尾楼已经完全装修好,成为碧城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之一,由于其奇佳的地理位置,当夜预订率超过附近的老牌喜来登,以下洋洋洒洒的一堆报告,基本全部都是好消息。
可是整个会议气氛,却愈发凝重起来。
原因无他,集团高层最近异动频频,除去大boss,四位少爷都是一副霜打了茄子的模样。由此蝴蝶效应影响下来,虽然投影仪上捷报频频,却没有一位部门负责人敢张扬半分。就那位负责新酒店开张的总经理,刚刚拉开个小嘴角儿,就被董事长的一个任务下达,吓得腿一打跌儿,差点没散在地上。
“订房率百分之八十么?那下三个月的营业目标,争取达到百分之九十五,达不到,自己看着办。”
那冷淡无波的声音,轻飘飘荡过在场所有人的耳朵,激起一片抽气声。
毫无疑问,这在集团上下里外,持续了快一周时间的低气压,仍然没有半分好转,他们这些位于气压中心的人,除了缩好脖子默默做事儿,千万别想在这时候讨大boss欢心,那必然是将画蛇添足,死无葬身之地啊!
这时候,众人都无比还念一周前的时光啊!
那时候因为大boss不在公司,他们忙了不少,很多大项目挤压着等着大boss回来做终审,跟合作商联系起来颇为头疼麻烦。可是,那只是工作上增加了一点难度,以帝尚的牌子,缓那么一两天也没什么大不了。
那也比现在好一千倍啊一千倍,现在就算你把事儿做得妥妥帖帖。,大boss心情糟糕,那是看朱忽成碧,看好必是坏,看对也是错,看你不顺眼想给你顶大帽子戴戴,你也只能战战兢兢地接着,这日子过得叫一个痛苦,让他们都有一种回到暴君时代的错觉,行差踏错就会被砍头的沉重危机感,让某些胆小的高管,居然闹了“鬼剃头”的高压症。
总之啊,这一周,对帝尚的金领钻领们来说,尤比炼狱,哦不,比炼狱还可怕。
明明是个皆大欢喜的总结会,这会儿开得叫一个冗长、沉闷。要给别家公司瞧见了,还真会以为帝尚集团是不是明天就要倒闭破产了,怎么一个个脸色都这么驴呢?!
这会儿,轮到个媒体部的经理做汇报,本来应该是贾文卓,但贾文卓因为临时有极重要的事请了假,换上经理助理,哆哆嗦嗦站了起来,一副准备被大boss削成纸片儿儿的死刑犯状。
不怪他这替罪羔羊如此作态,实在是大boss最近一周的定点发泄对象,多数落在他们这个部门了。基本上,任何即定任务都会被上面卡,反复修改重做三五次,才能通关,加班已经是常事儿。虽然,加班费那是照给啊,可这本就是神折磨,哪能用钞票计算的啊!
悲催的是,玉兮妃突然打了休年假,跑掉了。据说为了此事,大boss跟执行总裁还在办公室里大吵了一架。一个辞退令打下来,说要是玉大姐不立即回岗,就只有卷铺盖走路的份儿。至于贾经理嘛,咳,他们私以为应该是神虐待已经到达极限,为了以后更好的为玉大姐撑着媒体部,借着四少的面子避开了今天这场“斩头”会。
“……这个月,媒体部完成了跟商报的初步沟通,已经确定下大厦未来三个月的推广方向,并且……”
大boss修长的手指,本来是很有节奏地点着漆亮鉴人的黑檀木桌上,却在董事总秘周鼎将一叠媒体部的资料送上去时,突然停下了那个代表情绪还比较稳定的动作。
媒体助理恰时抬头一看,怵地捧资料的手都是一抖,差点儿将文件夹落了地,这声音明显掉了一针似地,“并且……”
“这都多久了?从你们经理确定跟商报合作,都快半个月,居然还确定下一个推广方向?你们的办事效率越来越低下了,是公司没给你们发够工资吃饱喝足,还是智力退化?”
冷飕飕的声音再次飘起,登场一片冷寂。
向予城扫了一眼那份上报资料,伸手拿起,就要狠狠甩出去。
小助理吓得准备闪躲流弹袭击,心里无限哀怨,这时间拖延哪能怪他们啊,要不是大boss您天雷怒火殃及池鱼,一道道地把方案打下来让咱们重修再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种倒打人一耙的情况。诶,打工难,给这种脾气大的老板打工的小白丁更难上加难啊!
等了半天,也没花花草草砸过来,小助理睁眼发现大boss似乎中了定身咒。
突然,向予城的动作僵住了。
所有人都因为这个欲发未发的可怕动作,背上寒毛全竖了起来。
小助理在心里画着虔诚的十字,很没节地将四方神佛都感谢了一遍,心说他今天可能碰到福星了。
未料,这一举久久未落。
“继续!”
结果,大boss竟将文件放下,仁慈地放过了媒体部,助理劫后余生般喘了口气。
众人颇有点儿惊奇,看大boss半支着额角,一副沉思者的模样,本瞧不出什么猫腻来。
至于终究是何原因,潘二爷瞄了一眼,极不爽地翻了个白眼,除他外,做得最靠近向予城的就只有小四黑了,当时瞥了眼大哥在桌子下的部位……呃,掩嘴偷笑。
原来真是福星驾到啊!
那时候,正是可蓝给王姝打完电话,回医院的路上。
这人啊,宅久了的确容易心理扭曲,她这么在外面溜达了两小时,沐浴着明媚春光,心情豁然开朗,觉得自己一成熟小女子的低个头认个错什么的,才是淑女的风范,于是果断地给向予城发了一条彩信。
额,别误会了,重要会议时,高管都不准带电话。他这个董事长自然要耍耍特权,手机开的震动。当然,主要原因还是自那晚一个无疾而终的电话后,他就一直电话不离身。四小出了承受他的低气压,最常见到的还是他们英明神武的大哥,像个娘们儿似地总爱瞅着电话发呆。
于是这一酥,一麻,就瞬间泄去了大boss的阳怪气。
待他将手机掏出来,屏幕上的微缩信息提示图片是那张沉睡的小脸时,嘴角的线条差点儿就失去气势的朝上弯。
从这时起,在众人沉静内敛的大boss就开始了史上第一次会议开小差。
蓝蓝(这是向予城对可蓝的昵称):予城,那天是我不对,对不起哦!
彩信背景是可蓝临时拍下的市立医院疗养花园的一丛开的正艳的凤凰芭,万绿从中一点红,美得夺目万分,话后缀着一张小白兔扭捏羞涩的笑脸。
大男人第一次收到如此粉嫩可爱的短信,一时眉毛直抖,有点压抑不住,咳嗽一声,支手撑着额角,故作一副沉思状,挡住了他微微上翘的嘴角。
黑社会(显然,这是可蓝对向予城的蔑称):你哪里不对了?我未经你的允许……
不好,退格儿,删掉!
琢磨半晌,拇指点了半天,终于找到个勉强满意的表情图片,发了过去。
那方可蓝等了半天,忐忑啊,不安啊,小小蓝模拟了几十个回复版本,都被她杀掉了。
短信一想,打开看,她先是杏眼一瞪,然后又是一缩,继而皱眉。
原来,向予城发来的是跟她一个类型的兔子表情,不过这只兔子明显也沾了发送者几分威严肃穆,抱,瘪嘴,斜眼,抖着三脚趾儿,一副……流氓相。
可蓝在花园迳旁,挑了把阳光下的木椅坐下,咬着手指,想着回复。
蓝蓝: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行不?生气伤肝,这滋味儿我比谁都清楚。真的啦!
小白兔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不过,他这气都积了这么多天,就算有些变质到变态,也不能怪他的,对不!
黑社会:(流氓兔骄傲地别开脸,吐着三个潇洒的泡泡,继续抖三脚趾儿,一副……流氓相!)
可蓝不满地嘀咕,“臭流氓,给你点阳光就灿烂,给你个**窝就敢下蛋。我让你拽!”
一张喷口水、吐舌头、额头挂着个大大的“呸”字的小肥兔,迅速跳进男人眼中,男人双眸一眯,大拇指也飞速地划过灵敏的触屏。
黑社会:这就是你道歉的诚意?
哼哼,看你丫的还装模作样卖深沉,终于忍不住摊牌了吧!
蓝蓝:(又是一只兔子,耸着圆圆的肩头,一副无所谓状。)
向予城这头有点儿牙痒,很想抓着那双的兔耳朵,使劲儿蹂躏一番,他的脑子里很邪恶的跳出了那个难忘之夜的部分画面。
ps:没打马赛克的!
黑社会:如此勉强,那算了吧!
正得意地想象男人可能抓狂的表情,没想到收到这么冷冷淡淡的八个字,刚刚兴奋翘起的小嘴儿瘪了下去。
小小蓝身边围着小小姝、小小音、小黄医师、小沈医师,齐齐指着她一顿唾沫星子乱飞,差点儿把她给埋了。
真愁人呐!
蓝蓝:向予城,人家是认真跟你道歉的,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原谅人家啊?你直接说吧,咱们不拐弯抹角了。拿出你们的江湖豪气,一锤定板儿。
小白兔弯呈茶壶状,很是一副正义凛然状,实则有点儿被逼到末路的悲壮。
向予城眼中瞬间闪过光烁烁,冰雪消融,一片春光灿烂,由于仍在会议中,更低了低头,仔细琢磨怎么来个“一锤定板儿”才不会吓跑正龇着大板牙的小白兔。完全忽略了此时正在汇报一个重要投资案的盈利情况,只是一个劲点头,称好。
殊不知他这一声好,座下一干高官们顿时觉云开天霁、乾坤朗朗,有种坐了十年冤狱终于沉冤得雪被释放的解脱感。
琢磨半天,他按下了三个字,唇角感地上弯,一抬头对上为他斟水的女助理,立即电得人家红云朵朵飞,神飘九霄外。
黑社会:我要你…
附上一直眨电眼、背后拿着一大束玫瑰花,仍然抖着三脚趾儿,一副……超级流氓相的大白兔。
可蓝看得一个喷气儿,震疼了小肚子,抚着肚皮打下一串外星语。
蓝蓝:xx你个oo。
兔子很生气,龇牙咧嘴要啃人!
“色狼,无耻,不接受就拉倒,谁要……哦哟,呼呼……”
可蓝郁闷得叉到气,弯腰扶在椅子上直抽冷气。
那头,向予城看到那个双xo的符号,一时懵懂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琢磨了半天,查了百度、搜狗、雅虎……等等搜索引擎,才明白这是个骂人话。
这丫头,真是一点儿经不起逗呀!
不过,大boss此时的心情已经完全恢复,恰时潘二少很不甘愿地提醒他,会议已接近尾声,他这个开小差的大头头好歹也要表示表示,做个结束语。
“这第一个季度大家的表现非常,都辛苦了。今天我请大家到经典皇家餐厅吃大餐,好酒随便大家开。”
这一声慷慨宣言,立即得到众人热烈响应,看大boss满面春风得意,众人感觉他们炼狱般的生活已经结束。好酒随便开呐,那家餐厅可是他们高管平常都不敢随便去消费的地方,一般酒都是外面的十来倍,好酒啊,少说也得十来万了。这回不好好犒劳自己,真是说不过去了。
众人一离开,简三第一个蹦出来,搭着潘二的肩头,凉凉地打趣,“啧,这宣言忒风骚了点,第二春终于到了么?”
“笑得那么贱,估计八九不离十了。”
黑畅狗腿地欺近仍在拨弄手机的向予城,“大哥,恭喜你走出恋爱影啊!”
五帅垛了垛资料本,接到,“好酒随便开!”
向予城刚编好短信,发了出去,抬头,眯眼,下了话,“开酒前,到斗室里先玩玩先!”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攀着他傻笑的小四黑首当其冲,一声惨叫下,接着就是潘二和简三落了地,帅小五急忙表示自己纯洁的清白,还是被一击中了道,叠在了三人之上。
大哥潇洒地掸了掸衣摆上本没有的灰,正了正漂亮的金色领带。
与此同时,可蓝的手机又响了。她也没心情看,只等着疼痛先过去,先回病房里躺躺。
一个关切的声音响起,“这位小姐,你不舒服吗?你是住在高级病房屋的人吧?”
“我……肚子疼,是之前撞坏了肝肾……”
“这问题不小,还是让我扶你先回病房,让主治大夫来看看的好。”
“谢谢,如果不麻烦的话。”
“哪里,我也是这里的医师。”
可蓝抬起头,看到逆光中的女医生,笑容颇为亲切,不疑有她,便由着扶了起来。
“我叫卢晓静,你叫什么?病房几号?”
在卢晓静扶着可蓝慢慢走回去,向予城安排的保镖悄悄跟随,不过由于保镖的心思都放在了可蓝身上,没有注意到一个鬼祟的身影跟在他们之后。
这方向予城等了一刻钟,也没等到可蓝的回复,拿着手机转来转去,想不通原因。按理说,他若看到了他后来那条,应该不会在xx他的oo了。
在办公桌前来回踱了几步,他又打电话询问了黄胜平可蓝的康复情况,也是好消息。这段时间虽然他一直没去医院,但她的一举一动,都有医生、护士以及他安排的保镖,巨细靡遗地报告给他。
还不容易等到她能主动一点,怎么聊得好好的这又没声息了。
男人不喜欢花太多时间猜测,更喜欢直接行动破除一切迷信。
于是,向予城直接拨了电话,响了很久,通了都没人接。等待总是熬人的,何况向予城更是个不喜欢等待的人,心头愤愤一哼,决定直接杀上门去。
既然黄伯说已经进入稳定恢复期了,就是说,可以放心地吃了。
男人兴致颇高地大步出了门,上了电梯,黑畅来叫人时,那句“大哥你别有了异就没人哪”只吼了半句就无疾而终了。小酷哥曾帅给向予城这般冲动下了个经典标注——春风得意马蹄疾,另三只齐齐点头,一致通过。
很快,帝尚大厦下驶出一辆黑色跑车,呼啸而去,不少午餐觅食的白领都为之唏嘘赞叹,限量版的布加迪·威龙耶!
车上,向予城一派闲适地将油门打到了最高限速,一边继续拨着可蓝的电话。
临近医院时,电话突然被接通,他刚刚喂了一声,却听到一阵吵闹传来。
“萧可蓝,你看看周立民被你害成什么样了?你还好意思住在这么好的病房里,连一点儿愧疚心都没有吗?!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萧小姐,你想攀高枝这是人之常情,只要不害着别人也无可厚非,不过你这样踩着别人上的行径,也实在不厚道了点儿。”
“迟丽欣,你凭什么说我的错,这件事本就是你们自己咎由自取,啊——”
刹时,男人眉头一紧,叫了几声,也没有回应,他知道这八成是意外被接通。
意外是什么?
愤怒地一声低咒,油门踩到了底。
这一天,再一次出现了神秘黑色跑车抢单行道的牛b新闻。
------题外话------
剧透:坏蛋都是会遭报应滴哟!下集咱就报复一把回来,猜猜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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