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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若是稍稍熟悉那位叱咤欧亚黑道的“黑龙”的人,看到男人这样的表情,怕是早就摊在地上,屁浓尿流他磕头认错,连一小指头都不敢横着来了。

那个时代,欧亚黑道有这样一个流言:宁可被流弹乱枪死,也别让黑龙亲自动手。那下场,会让你后悔今生生而为人,不如早死早投胎。

向予城走了,沈玉珍回头时,黄胜平正等着她,上前揽着她拍了拍她的背,一起离开了。

黄胜平安慰道,“玉珍,咱们就别手了,不然小城会很难做。既然要做他的亲人,就要真正设身处地为他着想,孩子们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和决断。咱们能帮则帮,帮不上也不要给他们心理负担。我相信小城能处理好这件事,你更该对阿琴有信心,她教出的孩子,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啊!”

沈玉珍默了一默,长久一叹,口气有些嗔怪,“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要是小城没认识这姓萧的女孩子,也不会再勾缠上迟家,就不会发生……”

黄胜平却立即打断她,面上多了分肃色,“玉珍,不能这样埋怨无辜的人。可蓝前后被那个迟家的表亲小姐欺负得这样惨,咱们不能是非不分。这女娃娃子倔,却是个很清明又自强上进的好孩子,和小城很配。”

沈玉珍捏了捏额角,叹息,“行了行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晚上回去,就把电话掐了,省得那些人拖亲带故来当说客。”

黄胜平一听,笑了,拖着老婆的手进了停车场。

……

可蓝是在一阵腹搅痛中,哼吟着醒过来,没得力气叫医生,翻过身就朝床下吐了一泼酸水出来,恶心感却没有得到丝毫好转,耸着喉咙半晌,再吐不出来什么东西,更难受了。

无力地摊回去,已经是满头满背的冷汗,头皮脸面直发麻,冷得打哆嗦,气紧,闷,肚子痛,她捂紧了被子,觉得自己这回真是离死不远了,从来没这么难受过。

一想到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委屁就直往上翻,扒着被角呜呜地哭了起来。

可恶的迟丽欣,杀于刀的恶婆娘,臭表子,烂女人……周立民那个渣男咒他下半辈子不能人道,呜呜呜……老天有眼,把这两个狗男女给灭了吧,灭了吧,灭了吧,最好让他们都来尝尝这要死不话的滋味儿……呜呜,她的肚子……

小小蓝正拿着菜刀,十分不和谐地倒竖着大眼儿,将写着狗男女姓名的小布人,来了个碎尸万断,挫骨扬灰。

向予城这一夜没怎么睡好,一大早就到了医院,推门进病房时,就看到被子外露出的半颗卷卷头,一耸一耸地,还有明显的抽泣声,一下就急了。

“蓝蓝,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忙把那颗脑袋拿出被子,看到泪水鼻涕横流的小脸,心下又是一揪,“是不是肚子疼?还是恶心想吐,难受?”

他看到了床下的一摊污债,心头便有了断定。

“我……,头疼,口疼,脸也疼,肚子更疼……我想吐……”大眼一眨,又是两串水珠子,疼得声音都哑了一半,“吐不出来……难受,呜……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这声音一哽,哭得更凶了。

他将人儿揽进杯里,一边抚着她的背一边哄着,“别瞎想,你只是撞坏了肚子,有点儿发言,过几天就好了。会想吐,会疼,是正常现象!”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她更难受了,就直往他身上蹭眼泪鼻涕,“我痛……痛死了……”

“不痛,不痛,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打个止痛针。”

他立即按下了呼叫器,事实上距离上一轮护士查房,也不过十分钟,可蓝就在这中间断醒过来,距离下一轮,还有二十分钟,的确不是个时候。

护士们一接到信号,急急跑了过来,侧体温,量血压,做了基础的数据检察,一切均在医嘱的范围内。

“痛……浑身痛……我真的不是要死了吗?”

痛苦无助的小女人觉得多寻求几个肯定,会更安心一些。

护士们自然耐心地解释,保证,安抚之。好半晌,小女人才终于相信,受罪必然,康复有望。

“蓝蓝,别想太多,忍过一时,就能好一些。”男人拿着热水帕,给女人轻轻擦着脸,一边轻声细语地哄着。

这时候,主治大夫也来了,给可蓝做了详细的检察,记录各种数据后,很专业地说,“情况比我们想象的好。目前正是重要的组织恢复期,疼的时候,多忍忍,多做热敷,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你这个情况距离死还远得很呢!再说,就算你想,大少也不让啊!小丫头,为了这么的男朋友,你也要加油坚持坚持。”

末了,医生这一句幽默,让病房里的人都笑了,羡慕之辞份扮出笼。

可蓝弱弱地睁眼,瞄了下正从洗手间回来的高大男人,男人立即上前询问大夫情况,巨细糜遗,十分认真,心里淌过一股暖流,却仍是有些别扭的。

大夫走了,护士给可蓝打了止痛针,隔了一刻钟左右,疼痛果然减轻了。

这个时候,可蓝还想,应该会很快好起来吧,以前她最重的高烧,也就一天一夜,差不多好了。就是大姨妈疼吧,一周七天也顶过劲儿了。

可怜接下来的日子,比她想像的、比她曾经历过的任何一次疾病,都糟糕!就算事隔多年以后,她已经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向太太时,每每回忆这一场无妄之灾,都还会后怕得直皱眉。

为哈?

这个原因,要从物质决定意识,这个经典的哲学思想来进行发散。

眼下肚子不疼了,空空的鸣响开始紧揪着可蓝的心肝儿,这时候口有些气紧发慌,斯以为是从昨天早上到今天早上的现在,她都没有好好吃上一顿,疯狂的馋虫开始起义了。

她瞅着向予城把地上的污渍给迅速拖掉了,心说,这种邋遢事儿为嘛要他来做,花了那么多钱,不要浪费嘛!

其实她是不知道,男人是怕她闻着那股怪味儿难受,不想等人来清理,才自力更生。换做别人,天雷打下来,也不定能让向大少为谁拖地洗碗擦桌子的。

好不容易男人洗了手,走进来,看着东上的小女人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仿佛千言万语还休说的味道,心头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感叹老三支的那招“趁虚而入”终于有点儿效果了啊!

心情一下大好,忙坐到了床上,“蓝蓝,感觉好点了?”

“我……”

刚吐出一个字,肚子就咕噜噜地一阵响,帮她形象而生动地透露了真相。

他宛尔一笑,“饿了?”

她垂下脑袋,纠结道,“昨天早上,只喝了杯牛,吃了个面包。”都是他给她屋里做大翻新时,留下的。

“别急,早餐马上就来了。”他拍拍她的手,无比温存道,“你先闭眼休息一下。”

“哦……”

她闭上眼,仍明显感到男人的目光,一直沾在自己脸上。时间过得像蜗牛爬,愈发感觉不自在,肚子还是有些隐隐的小痛感飘过,左右觉得别扭,一睁眼,就对上那双深深的黑眸。

别扭道,“你不上班吗?”

“我的执行总栽回来了。”

“可你也是执行董事长吧?”

“不是。”

“……”

小女人的眼神变了几变,正敏锐地收缩时,男人在心头暗叹,还真不能说太多实话啊,急忙解释,“离开个把天,公司就垮了,那我不是白请那些员工了。”

“我想也是。”

杏眼里的黑殊子,朝上滚了一滚,男人气结,恰时气氛有些僵凝。

幸好送早餐的护士终于来了,推车进来时,杯盘轻响着,让小女人不由自主就分泌出一口口唾沫来。待到餐食稳稳布在眼下,手边时,那空山里的虫子,发出一声萎顿的哀鸣。

白惨惨的稀粥,白惨惨的白萝卜条,白惨惨的冬瓜汤……除了青,就是白,没一点儿刺激的红,全部水淋淋,稀哇哇。

尝一萝卜条,水煮滴加了点盐;吃一块冬瓜,水煮的,也只加了点盐:稀饭……至今还没见过不加水干蒸的,故而下肚子都是水,她就想到了一觉醒来吐的那摊水。

筷子无力地垂下,可怜地望着护士,“只能吃这些?”

白衣天使笑笑,“大夫说过,小姐您的肝腹受创,吃不得油腥重的东西不然会靠成胃蠕动困难,肚子就会更痛了。”

理智啊理智,为了早日恢复健康,咱们忍了吧!只要好了,还怕没有大鱼大吃。

她还是勉强用力地吃完了整桌的东西,很于净,连一滴汁儿都被喝光了,咂巴着嘴,心疼着倍受委屈的味蕾们,例回床喘了口不甚满足的气儿。

男人看着那结果,很满意。开始他还有点儿担心,她这一觉醒来若又跟那天一样,跟他闹一顿起床气,那可不得折腾死了。看来,她这伤痛,把脾气也给痛没了。

事实上,这个时候就放心下来,太早了点儿。

在可蓝眯眼躺了半个多小时,肚腹的滞涨感仍没消时,她忍不住了,想要撑起身子来,都觉得腰腹无力得很。

旁边响予城买了份报纸,财经版正看得投入,就见床上的小女人貌似要开始折腾了,忙问,“怎么了?又痛了?”

她摇头,脸色紧绷,“肚子涨,想……走走,消消食。可以下床吧?”

“我先问问医生。”他很快回来,带了个糟糕的破消息。“蓝蓝,现在你身体还不宜走动,让护士给你按摩一下,下次少吃点儿。”

“啊?”

那张尖瘦的小脸蛋儿,瞬间垮塌,悲催之气开始弥漫中。

就那点儿青菜萝卜,连点油色腥儿都没有啊,这味口满足不了,好让肚子吃饱点也好啊,不然一饿起来,她就更想吃东西了,特别想吃。居然还要减食,她不想活了。

咿咿呀呀地痛叫着,勉强揉了半小时,换了三个护士,最后向予城受不了女人的无力哀叹,幽怨无比的眼神儿,请教了窍门儿自己上。

凝脂般的小腹,该是男人们梦想的天堂。当然,这已经是向予城曾经的梦想了。眼下,那就是一块魔鬼地。

“啊,痛,你轻点啦……唔,你在哪里啊,色狼,我痛的不是腰……在过去一点,对对……能不能换女人来,你的手皮太了,把人家的皮皮都磨红了……”

累得个满头大汗,又战战兢兢的男人,抬头时,眼里倏倏地出两把小向毛刀,杀得女人立即捂了嘴。

半晌后,他问,“还涨气不?”

她已经歪在枕头上,睡迷糊了。他想她这是食后困,便由着她,掖好被子出门去透口气。同时深刻地认识到,这伺候人的活儿,真不是人干的。比起在商场上跟人使心计儿,这真刀实枪的上阵揉揉小肚皮,就够折腾死人了。

女人哪,就走个麻烦。

男人揉着眉头,掏出手机,询问公司情况,主要是查某人的勤。

屋里的小女人睡得很浅,没有一会儿,就感觉到了不适,肚子里的涨滞感消了一点下去后,一股的疼,开始扶摇直上,直捣得整片腹部都开始阵痛起来。她翻来覆去,便越来越忍不住,直抽冷气,想着忍吧忍吧,也许痛过这一阵就好了。

哪知道后面来来势汹汹,又是一头一身的冷汗起,她一睁眼,呜咽一声,侧头就对着床下又是哇啦啦一阵狂呕,两小时之前吃的东西,又全部交待光了。

吐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比之早上初醒时,更痛苦,更难受,还伴着阵阵地心悸,眼泪水唰唰地往外涌着,跟着鼻涕顺利大会师了。

骗子,一群大骗子,这明明就越来越痛,越来越难受了,她要死了,要死了啊……呜……

护士来查房,向予城也刚好讲完话,这一进门,都傻眼了。

“蓝蓝,你又吐了?”

被那手臂一抱过来,她虚眯着眼,生了股诛连气,蚁呐般地哼唧着,“你……骗子,人家……人家难受得……要死了……”

“唉,大夫说了,会有呕吐恶心的症状,都是正常死象!”

小拳头狠狠一捏,红通通的杏眼里,蓄着天大的冤气,“去你的……正常现象,你……你说得轻巧,你来给我……这样正常一下,人家……难受得要死了啦!呜呜……人家的肚子要破了……”

“唉,蓝蓝,乖,不哭啊不哭,你肚子不会破的,就是里面的内脏稍稍受了点儿伤,养一养就好了……别难过,你忍一忍,等你好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带你去迈阿密最著名的白沙滩玩,那时在是顶有名的美剧《沙滩急救》的拍摄现场,我们还可以去吃地道的地中海美食,你可以捡很多漂亮的贝壳……”

“我不要,不要……呜呜,人家现在吃不到,你讨厌……”

这绝对是个恶毒的折磨,在人家最渴望的时候,丢出这样诱人的狗骨头还要不要人活了啊!

反正,女人这时候很痛苦,男人怎么劝怎么哄都只能被折腾。

正所谓痛苦,要有人分担,就不会觉得有多痛了。不折磨他,折磨谁啊?!

当男人眉头越揪越紧时,女人的眉头却悄悄松解了一些。

不过,这样吃了就涨,涨了就吐的日子,还在继续加持中。

王姝来看可蓝时,倒真是吓了一大跳。要不是医生护士们用良心作证,她还真会以为是向予城苛待了可蓝,把她饿得一副皮包骨头、面黄肌瘦的样子。

“蓝蓝……”

拉着好友的手,王姝不舍之余,又暗自诅咒了那两狗男女。可蓝这几日都是吃了又吐,吐了又吃,一路威武走来,早已经不堪重吐,彻底爬下了,比初入院那天还虚弱的样子,现如今都不敢吃床西,靠打糖水把小命吊着。

看到王姝,虚弱而哀怨地吐出了一句压抑许久的愿望,“妹,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疼,别怕别怕,一定会好起来的。”

“不……”

“那是什么?”

“我……我……”

两颗小泪珠硬给挤出来了。

屋里还有两小护士头皮直发麻,也是这几日给折腾的,旁边的男人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最近女人常在夜里惊悸醒来,他就陪在床边上,也顶着两个黑轮。

那小嘴一瘪,怨气淘天哪,“我想吃。”

由上可观,物质决定意识,决定生死。

闻言,小护士咳嗽着,忙窜了出去。

向予城捏着额心,另一只手呈拳头状,塞在臂弯里。昨晚四只小的来看他,一个个大叹着,“哎呀,这到底是那妞儿在住院,还是您在住院哥啊?瞧您,瘦了五斤有余吧?”

以上这大逆不道的言论,当然是潘二少吐出来的。黑畅接道,“大哥,大嫂伤得很重吗?咋折腾成这样儿啊!”

四颗脑袋,八只眼,全殷殷地朝门上玻璃穿,可怜男人不让进,否则就能证实一下虚实了。

“男人和女人日夜相对,折腾成啥样儿都是正常的嘛!”简三很无德地总结了一下。

“嗯,有理!”五帅铿锵有力地加强了效果。

当然,最后四只是带着神和体的双重摧残,相携相扶着离开了。做兄弟不容易啊,即要帮哥们儿泄怨火,还得帮着扛公务,不容易啊!

望天,流泪…

话说可蓝沉痛悲切无比哀怨她蹦出这么一句,王姝真没忍住,噗嗤一声,给笑出来了。

本以为向予城又对可蓝做了什么霸道的事,原来只是没法正常钦食,给憋的呀!哎呀,这丫头也忒可怜了,平常也设多大爱好,就好吃烤,特别是五花,以及红烧。

这数数都一周多没吃了,还吃一点吐一碗,可怜啊,比小白菜还可怜,更比窦峨还冤。

“蓝蓝,你伤了肝,这还在修复期,必须得忍啊!不然,你吃一块,就得吐半天,不给折腾死了。”折腾你自己不要紧啊,别再祸害其他人了,那个其他人看样子快支撑不住了,到时候谁来添这岗位啊!

“我……难受……”

“我们都知道你难受啊,你瞧,我代表全公司同事来慰问你,给你买了好东西。你绝对会喜欢,当当当当,看,是什么?”

五香豆干,卤汁豆干,麻辣豆干……好大一包豆干儿啊!

可怜杏眼一亮,瞬间就黯淡了下去,幽幽他望着旁边的男人,放超强力冤气。

向予城说,“已经问过医生了,你的观察期已经过了,可以适当吃一些。不过,每天只能吃一小包,而且,争次只能吃三小片。”

一小包?就手板心那么小啊!

三小片?就只有手指宽,远没有手指的那么……一点点!

可是聊胜于无啊,总算能吸点儿腥儿了不是。

“那……我再多舔五片儿,行不行?”

“舔?”男人和女人同时惊诧得异口同声,盼着床上故做鹌鹑状的小女人,那小手上正蹂躏着一袋豆腐干儿,眼晴里却放出恶狼般的光芒。

“人家……就是想……多尝尝那个香味儿……”

瀑布汗飞流直下三干尺!

由干七天不食滋味儿,可蓝一个没忍住,也是向予城一时分神没监督好,可蓝就多吃了一包卤汁豆干,酿成一夜大错,从而加速了一个家族踏上毁灭之路。

当然,后者的事,可蓝还不清楚。

这晚上十一点临近睡觉时,她狠狠闹了一顿肚子,还吐了血,吓得向予城急扣四只小的把已经窝棉被里跟老婆暧暧的三位主治大夫给挖了回来,一翻大折腾。

追究本原因时,众人自气得有些捶顿足,瞪着渴睡的眼,很想将那个罪魁祸首挂起来打一顿。

当然,这念头在很长一段时间,或者永远,都只能成为一个美妙的遐想,没有实现的可能。

特别是当那被窝里隆起的一小团东西,探出一张仿佛是从非洲索马里周游了一圈回来的小脸蛋,观之者就算铁石心肠估计也会软上一软,可怜可怜了。

乖乖的家伙,这才多久没见哪,之前的婴儿肥就不见了,那小圆下巴都能当锥子使了。四只小的在心里直捣咕,自然不敢说半句诸如“哟,瞧这肥减的真是判若两人哪!估计连亲娘来了,也不认积了吧!”。

旁人是完全无法体会可蓝此时此刻的心情,她总算明白,国人为啥打倭寇,世界人民为啥要反法西斯,美国人为啥痛恨恐怖主义,呃,扯远了,呜呜呜,那些拿不到工钱的民工们是多么的可怜啊!没钱,就没法买吃啊!没吃的日子,忒惨忒惨了啊,呜呜呜……

在饥寒交迫之下,又受尽痛的折磨之后,不在沉默中变态,就在沉默中爆发。所以,她最终选择不再保持沉默,她狠狠地爆发了。

“我……”

女人那蚁呐般的一声,瞬间又揪紧了众人的神紧,额头直抽搐。

向予城自然舍不得苛责她半句,一边抚着她的背,一边轻声细语地问,“蓝蓝,你还哪里不舒服,告诉我,不急不急啊!”

他凑过耳朵去,心里暗自咬牙,那该死的豆干必须完全监禁了!

哪知道小女人推开他的脑袋,急吼吼地喘了几口气,大眼瞪得滚圆,一脸狰狞之气,几乎是用吼地,嘶叫道,“我要律师!”

“蓝蓝,你要律师干什么?”

“我……我要告……告那两个狗男女,告到他们肠穿肚烂,七孔流屎,半身……半身不随,小便失禁,大便无能!”

屋里的医生护士们,牛满面了。

女人见众人都呆愣着半天没反应,更加气愤,几乎癫狂了,用着那一猫猫的力气,抓着旁边的第一只糕羊,发泄哭嚎,其实就是猫叫“向予城,你……你用你的……黑社会势力,替天行道,把……把那两个狗男女……给……给我灭了,我……我就答应,做你女……朋……”

怨气喷完,杏眼一翻,落地为安了。

多数人以为,这只是女人一时意气用事,太过难受后临时产生的臆想,也没当真。不过到第二天,情况便急转直下,一发不可收拾。

------题外话------

哎呀,太冷清了!

话说这个看书也就像-嫖-妓,麻烦冬位亲-嫖-过之后,也留下点儿什么做-嫖-资吧!

啊啊啊,不能让俺滴院子太办请啊,下面一句赞美都木才是很打击正在努力耕耘滴孩子纸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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