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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很久,怪不得她那天那么经不起诱惑。她恍然大悟。

可是,又能怎样呢?木已成舟。她在心底叹息了一下,抱住他,“不,我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怨自己。何况小修这样可爱,小壁又如此单纯善良。

千壁提起的心终于放下,满足的抱紧了她,低语道,“阿绣,你真好。”他娇艳如花的脸上泛起了比任何花朵都要美丽的笑容。

无缘剑

婚后,锦灵绣除了上朝,就一直腻在东翎陪千壁父子。

在朝堂上,主张立煌抒寒为侍君的一党天天上书请奏,煌抒寒势力之大,在锦圣国也不可轻视,这本是她意料之中。可是居然还有很多大臣和皇族力主立千翌为侍君,竟不下于拥护煌抒寒的一党,让她不得不讶异。什么时候,千翌的权利竟然这么大了?两党相争不下,每天都要在朝堂上唇枪舌战一番。她头疼不已,越发眷恋起千壁的纯净无邪。

御花园里,一只神俊的大狮子身上趴着一个雪白的小狮子,上窜下跳,追逐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大蝴蝶。

那背上的小小的狮子竟然发出了呵呵的笑声,奇异之极。

锦灵绣坐在一旁紧张的看着,不时提醒着,“小心,小修要掉下来了!”

那大狮子“呜呜”的咆哮了一声,委屈道,“那就让他掉下来好了。”阿绣真偏心,小修的要求从来舍不得拒绝,那小恶魔天天想出稀奇古怪的游戏来折磨他。他的声音酸酸的,“阿绣偏心,不干了!不干了!”

它把小狮子往旁边一放,就四肢摊开,没打采的趴在地上,明亮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这样的戏码每天都要上演很多回,只要去亲亲他,他就会马上开心的跳起来。

锦灵绣笑了,正要像以往那样哄哄他。红玉急急跑进来,跪下道,“皇上,相……他……他被祁公子刺伤了。”

锦灵绣脸色大变,急急起身走去,回头制止了也想跟来的千壁,“小壁,你回东翎去,好好照顾小修。放心,万事有我。”

听月阁人声鼎沸,早已乱成一团。

锦灵绣一进门就只看见了那个躺在床上的清秀男子。他闭着眼睫,秀雅憔悴的面容上隐透着萧然之色。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影,乌黑的睫毛衬着他雪白的脸色,越发显得惊心。

她心中惊恐,急急奔过去,细细查看着千翌的伤势,“伤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

注意到她在他面前一直没有以“朕”相称,千翌心中一暖,捂着前的伤口勉强坐了起来,强笑道,“没有事的,只是一点小伤,御医已经处理过了。”

锦灵绣不放心的掀起他的衣襟仔细查看,那伤口极窄,仅在他心脏外侧一分,虽不深,却险极。虽已包扎过了,好大一片鲜血还是染红了他雪色的衣襟,触目惊心,可见当时之险。

“皇上,这是祁公子刺伤公子用的剑。祁公子已经被押在后面待审。您要为我们公子主持公道啊!”挽绣呈上一把泛着诡异幽光的绯色短剑。

传说中会让刺中的人与爱无缘的!

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脸色凝重起来,小心翼翼的扶着千翌平躺下来,细细嘱咐了一番,准备离开。莲儿好大的胆子!她的眼里有了不多见的怒色。

“锦儿,”千翌忽然拉住她的衣角,“他必有他的原因。别太过于责怪他。”他俊秀的脸白得几乎透明,仿佛要消失似的。那清亮的眼眸有些黯然,有些哀伤,仿若不复以往的澄澈。

锦灵绣心疼的看看他,拿起,咬牙走了出去。

祁莲被侍卫捆在地上,神情茫然。

锦灵绣进门时,他飞快的抬起眼来,紧张的注视着她。

她“哐铛”一声,把掷在他面前,声音冰冷,“为什么要去杀他?给我说清楚!”

“不是的,”祁莲妩媚的眼睛满是惊惶,使劲摇着头,“我从没有想过要杀他。只是……只是听绿袖说,这把被埋起来的具有魔力,只要用它刺中情敌,可以让恋人对他的爱转移到自己身上。我……我只是想你多爱我一点而已……”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锦灵绣看了一眼,身旁已有侍卫出去找绿袖。

看着锦灵绣冰冷的脸,他莫名的恐慌,挣扎着扑倒在她脚下,他颤抖着说,“皇上,我不想的。我本来只是想在他手臂上轻轻刺一下,谁料相看到我手中的剑一惊,刚好滑倒……就刺中了他……的。我绝对没有想过要伤他命的!我怎么会伤害你最心爱的人呢?求求你!原谅莲儿一次吧?!”

他剧烈的挣扎着,乞求着。乌黑的发髻松开,一头长长的乌发披散在雪白的脸上,衬着他凄楚的神情,极是可怜。

锦灵绣没有看他,只怔怔的想着什么。

那侍卫很快回来了,却是一个人。他跪下道,“启禀皇上,绿袖已经投水自尽了。”

锦灵绣一愣,眉峰微颦,“你说这把剑的用途和藏处,是绿袖告诉你?”

祁莲呆呆的答道,“是啊。”

她默然不语,凝视着他。

她冰冷的,惋惜的,像看一个陌生人的目光让他猛地寒颤了一下,他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跌落,泣声说,“皇上,绣……姐姐,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我只是好想你!好希望你能多爱我一点点。就一点点也好!哪怕是微弱缥缈的希望、神鬼无稽的传说也想试试。求求你,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他哭得满脸都是泪,清艳凄丽的如雨中的莲花,动人之极。

锦灵绣怜惜的看着他,道,“莲儿,你就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吗?我本来准备再过些日子就册封你为侍郎的。我教你武功难道是让你伤他的吗?!你知不知道?我宁愿受伤的是自己!你……太让我失望了。想不到,连你也这样?为什么?为什么要害他?!”

她疲惫无奈的语气让他的心掉进了深渊,“绣……姐姐……”

她拾起地上的,缓缓指向他。

他美眸痴痴望着她,凄楚中带着笑意,也罢,死在她手上也是很幸福的事呢!他等待着这毙命的一剑。

锦灵绣眼色一柔,挥剑之下,他身上的绳索掉落在地,她转身疲倦的说,“你走吧!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不要!”祁莲浑身颤抖,惊恐的唤,“不要赶我走啊!绣姐姐,你还是杀了我吧!”

他拼命挣扎着,膝行着向她爬去,却被两侧的侍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没有回头的离去,风中传来了她悠悠的叹息。

“绣姐姐!绣姐姐!”身后传来了祁莲悲伤嘶哑的叫喊,“我不要离开你!”

信任

煌抒寒看着锦灵绣进来坐下,看着她愤怒的瞪着他,两人多年来早已心意相通。他凝望她半晌,叹息道,“绣儿,你我相交多年,你也怀疑是我指使的吗?”

锦灵绣失望的说,“难道不是你?除了你,谁还知道无缘剑埋在何处?谁还知道无缘剑的真正用途?”

他眼角一挑,冷笑道,“用途?那剑只是不祥罢了!难道刺中他后,真的会如传说所言,令你离开他吗?”

她忿然,“当然不会!”

他黯然的说,“我也知道你不会。试问,我又怎么会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

她怒道,“不是你!难道还有别人?”

他俊脸上的神情很是失落,幽深的眼眸凝望着她“当然有。不过你不会信罢了!”

她怔了怔,立刻摇头道,“不!翌哥哥不是这种人。他不会这样做的。”

他忧伤的看她一眼,英挺的眉宇间淡淡的无奈,“我知道你不会信的。但我虽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断,可又怎么忍心令你伤心难过?”

她怔怔看着他忧伤真挚的脸,抒寒一向手段高明,智计颇深,想不到演戏也这么像。她几乎快信了他,想起那双干净清新的眼眸,她咬唇不说话,提醒自己不要上他的当。

煌抒寒黝黑的双眸渐渐黯淡,面容也冷凝起来,“你不信我?”

她还是不语。

他飞扬的浓眉,骄傲的眼角初次染上了惆怅的味道,“你信他?不信我?”语气里已有了伤心愤怒。

她紧紧握着拳,黯然的说,“抒寒,看在我们从小的情分上,这次就算了。以后,我们……”

她语气中微带着哽咽,挥剑斩落一片衣襟,“我们情义已断,如同此袍!”

“绣儿!你竟为了他和我割袍断义?!”煌抒寒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黝黑的瞳仁象被刺到似的紧缩了一下,右手下意识的伸出,想拉住她决绝的身影,在碰到她衣角的时候,又颓然的放下。她和他同样的固执啊!固执的相信着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却不是他!

她走出门去,“请陛下立即离开锦圣国。”

煌抒寒看着她的背影,愤怒的一拳击在旁边的紫檀木桌上。那坚硬的桌子立刻粉碎的裂开来,如同他的心。

锦灵绣回到听月阁时,千翌已经睡着了。

他清雅的脸上,俊秀的眉紧紧颦起,很是憔悴。梦中尤自紧锁着眉,是做了恶梦吗?

宁静的夜幕下,他秀雅绝伦的脸如此惹人怜惜。她心痛的痴痴凝视。

“翌哥哥,无论如何,我相信你。”她低下头在他的额上轻轻吻了吻,细长的手指在他眉上慢慢抚摩着。

她握住了他的手,低声自语道,“翌哥哥,还疼吗?对不起,是锦儿不好。是我的犹豫不决害了你。真的对不起!以后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不再让任何人把我们分开。”

看着他的眉峰渐渐舒展开来,她才倚在他的床边,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暖,疲惫的睡去。

窗外铃兰花在盛放,清雅的香气悠悠传来。听月阁外密密站着鸦雀无声的使女们,不敢打扰与皇上在静谧中独处的主人。

锦灵绣轻轻吹着手中的粥,仔细用唇试了试温度,小心翼翼递到千翌唇边。

千翌张嘴喝下,浅浅的笑了,“锦儿,我的伤早就没事了。你不用这样子伺候我的。你现在是女皇陛下了,身份高贵,这个样子我怎么受的起?”

她轻轻拭去他唇角的水泽,赌气道,“要是这样反而害得你丧命,我宁可不当这皇上。”

柔情在他清澈的眼眸中弥散开来,他温雅的一笑,如同春风中盛开的百合,她瞬时迷醉在他独有的风华之中,神情恍惚。

“傻瓜!”他把她搂入怀中,眼眸中柔情万千。

她紧紧抱住他的腰,“翌哥哥。我娶了小壁,真是对不住你!可是我最爱的,永远只有你一个人。”她捧起他修长的手放到唇边轻轻的吻,蜻蜓点水般的温柔。

他清亮的眼眸弥漫上一层水光,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巨大的喜悦将他淹没。

她看着他,微笑了一下,眼里是纯粹的爱恋和。

“我想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爱上你了。翌哥哥,做我的侍君好吗?”清灵的丽颜上是近乎神圣的表情,她柔声乞求着。

千翌一震,将她紧紧抱住,哽咽道,“好……”

天知道,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兜兜转转了那样久,还好,他还没有失去她……

还好,她还在他身边……

锦灵绣大婚的消息传到东煌国时,煌抒寒苦笑着将手中的密报撕成粉碎,他了解她,太了解她了。原本她顾念着他们从小的情义,犹豫难舍。可是这次行刺,完全斩断了她的不舍和愧疚,让她下定了决心。

他深邃的眼眸眯起,掩住那刻骨的悲伤,喃喃道,“绣儿,你还是舍弃了我吗?”

他的眼眸再次睁开时,已经满是凌厉和果决,“传朕的旨意——集结军队,向锦圣皇都进发!”

锦灵绣挽住千翌的手臂,倚在中凰的雕栏玉柱边,欣赏着皇都的月色。

千翌看着替他倒酒的她,伸手抓住了她,笑道,“皇上也歇歇吧!今日忙碌了一天,怎么还有这许多力气。”

她倚着他,温柔的说,“我不累,朝中的事务都有你分担,我是天下最轻松的皇帝了。”

他俊秀的脸在月色下泛着柔柔的光,低柔的声音就像她摆脱不了的魔咒一样,“你是我的妻子。能够照顾你、保护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他清雅的香气淡淡的袭来,他低头在她唇上轻轻的触碰着,爱慕的吸吮着,她别过头回吻了过去……

正吻的难舍难分之际,慌乱的脚步传来,两人面红耳赤的急急分开。

看着闯进来的女,锦灵绣微怒道,“你不知道朕和逸王在一起时,不准打扰吗?”

千翌因为是正室,居中凰,又封了逸王,不但统领后,而且在朝中和她平起平坐,权势之大,地位之高,无人可比。

那女慌忙跪下,“启禀皇上、逸王,小的不是有意犯上。实在是军情紧急,不容耽搁。”

她颤巍巍的说,“东煌王……举国入侵了!”

锦灵绣一愣,居然笑了一下,“还真是符合抒寒的格呢!”她的眼眸中有淡淡的忧伤、淡淡的期待。抒寒,我们在武功上不分伯仲。不知在沙场上,谁会更智高一筹呢?

千翌温暖稳定的手握住了她的,清远的眉目间隐露坚定,“锦儿,让我去领兵吧!”以她和煌抒寒的感情,刀兵相见,必会令她伤心。

“翌哥哥?”她惊疑。

他安慰的向她笑了笑,修长的手将她的小手包起,贴在脸上,“锦儿,这是我和他之间的问题。你为我做的已经太多太多了,这次就让我来保护你吧!”

她点点头,偎进他怀中。什么时候,昔日秀雅清澈的少年也有了这般坚实有力的怀抱?

战争

千翌所率的十万锦圣大军和煌抒寒所率的八万东煌大军在锦圣的边境相遇,两人兵力不相上下,智谋各有秋千,都誓在必得。两军征战了几场都各有伤亡,一直僵持不下。

眼看已经到了冬天,严寒将至,残酷起来,每天因寒冷和饥饿死去的人都不在少数。

书房中,生着好几个火炉。白熊皮铺就的地毯上,锦念修趴在锦灵绣的腿上睡得正香,她倚在千壁身上参阅着文书。

明灭不定的灯光下,他的肌肤如婴儿般光滑,睫毛又长又卷,翘挺的鼻,娇艳的红唇,真是美得夺人呼吸。可是身旁的她,却没有欣赏的心情,神情严肃的专注阅读着。

千壁担忧的看着她颦起的眉头,默默陪着她。

倏地,锦灵绣把一份公文往地上一扔,怒道,“他疯了吗?竟拒绝两国之间修好议和!”

她脸上出现了少见的失控表情,惊人的怒火让小修也吓得醒来,化作一只小小的白狮,哭泣起来。这是他害怕或惊惶时的自然反应。

千壁边哄着小白狮,边走过去捡起那份加急军文。上面是煌抒寒龙飞凤舞的篆书:“朕要的,你知道。你给不了,朕也停不了。”

这是他对锦灵绣修书议和的反应?怪不得她生气,千壁摇了摇头。想不到煌抒寒的态度如此强硬,明知议和对两国都有好处,却宁可两败俱伤、玉石俱焚。

他搂住锦灵绣安抚道,“阿绣,你放心吧!不是还有大哥吗?他一定会战胜煌抒寒的。”

她轻灵的身影凝重,眼眸中萦绕着藏不住的悲伤,“我就是害怕如此。抒寒和翌哥哥两人不管谁胜谁负,我都不愿看到。难道,我和他非要争个你死我活不可吗?”

千壁轻抚着她的长发,默然半晌,轻声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锦灵绣对他笑笑,勉力按捺住心神,开始看下一封紧急军情的报告。

她尚未看完,脸上已然变色,“抒寒竟然把守护国都的近卫军也抽调来前线了,他疯了吗?后方缺乏防守,一击即破,这样子的皇帝无异于自杀。抒寒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笨的事情?难道不杀翌哥哥,他就定不甘休吗?”

千壁看了看急报。千翌虽然轻描淡写,但也可以看得出情势的紧迫。原本稍占优势的兵力,在东煌国的五万近卫军赶来后,立时处于下风。那五万近卫军全是煌抒寒亲手训练出的锐,厉害非常,锦圣这边连吃了几场派仗。如不是千翌指挥有度,遇乱不慌,东煌军恐怕现在已经长驱直入锦圣国了。

虽然情势岌岌可危,千翌还是安慰锦灵绣不要担心,他绝不会让东煌的军队踏上锦圣国的土地。

看来他们都准备死战到底了。锦灵绣眼眸中隐隐的闪烁着泪光,身为锦圣的国主,千翌的妻子,她只有选择那条不可避免的路。

“小壁,你明天回国去好吗?让你父王派兵增援翌哥哥吧!”她终于还是作了决定。

“嗯,我早就想替阿绣分忧去帮大哥的忙了,你又一直不让我去。你终于决定全力以赴了吗?阿绣,你不会伤心吧?”千壁明净的眼眸中尽是对她的担心。阿绣有时候好像很绝情,可是,她心里其实对自己喜欢的人看的比谁都重。

她黯然的说,“我也很想有别的选择,可是,抒寒的执拗不下于我,我太了解他了,正如他了解我一般。我们都不会放弃我们想要的。既然遇到难得的对手,就让我们痛痛快快的争个胜负吧!”尽管悲伤,说起他时,她眼里仍然闪着骄傲的光芒。“认输”和“退让”这两个词好像从来没有在他们俩的字典中出现过!

千壁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阿绣,你放心。我定会保护你和小修的。”

他俊美得如同嫡仙的脸上,有着温暖坚定的光芒,他的身后就像生出了一双透明的,名为守护的翅膀。

锦灵绣不放心的拉住他嘱咐道,“你要小心照顾自己和翌哥哥,不要受伤。还有……”她踯躅了一会,轻声道,“不要伤到煌抒寒。”

尽管岁月变迁,他对她心生怨尤。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是她的抒寒,是那个对她温柔的笑,细细的呵宠的抒寒!是那个与她同生死,和她共患难的抒寒!

满目的银妆素裹,冰封雪飘,锦灵绣裹着厚厚的白狐披风,踱在皇中。

已经半年了!两军还是僵持不下,虽然千壁带去的八万西华大军解了千翌之围。可是,在煌抒寒的杰出指挥下,他的军队士气高涨,勇不可当,以弱势的兵力,力克锦圣和西华的联军。

眼看两军相持不下,伤亡与日增多,她眉头微颦,心下烦恼。

不觉快走出了门,那里的人们正在吵闹着什么,甚是喧哗。她看着前方玄武门前驻守的士兵,转身回返。要是让那些士兵注意到,难免又是一番她最不耐烦的跪拜行礼。

“求求你们了!”

倏地,一个熟悉的清亮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这声音原本清甜,却凄凉宛转,满是悲伤绝望。让人顿起恻隐之心。

她不由闻声走去。

威武的玄武门外,十来个近卫士兵围住一个纤瘦修长的男子,那男子生的美艳妩媚,本是绝色,却憔悴无比,瘦的青色的血脉在肌肤下隐隐可见,一头披散的长发竟是雪白的。

他正跪在地上,拉住一个高壮士兵的裤脚苦苦哀求着,“求求你,放我进去吧!我绝不会闯祸的。我只要见皇上一面就好!”

那士兵不忍的说,“你就是这样天天来求也没有用。我们职责所在,不要说皇上哪是我们这样的贱民随便见得的,要是惹恼了皇上,你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那男子苍白的脸上,笑意凄绝无比,“我的命没有关系。只要让我见皇上一面就好!求求你们了!”

那士兵还想说什么,旁边的一名尖嘴猴腮的士兵不耐的过来推开他,“跟他废话什么!别看人长得比女人还漂亮,傻得要死,都来求了快一年了,我们什么话都说尽了,我看他定是脑袋坏掉了,不用管他。”

眼看众人要如以往般走开,那男子急急扑到一个人脚下,抱住他的腿,那人正想踢开他。那男子清艳的脸上竭力泛起媚笑,凤眼迷蒙,极是诱惑,“这位兵大哥,你们要是放我进去的话,我可以侍侯众位舒服舒服哦!我的技术很不错的,要不要试试?”他的手虽然在不断颤抖,但美丽的脸上表情却魅惑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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