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争夺16元区间,那么下一步,zs的股价很可能会回复到之前24元的高位——这个赌徒一般的想法迅速蔓延席卷开来,大盘一路诡异的追涨而上。
等下午交易时间结束,富华银行的股票收盘在15.8元。
成功了。
一天一夜没睡,盯着k线数据的谢移到了此刻终于可以轻轻松一口气了。
富华银行的股票已经护住了,东环的现金流也差不多消耗殆尽,他只觉得身心俱疲,跟身旁的副总吩咐了几句,就爬回办公室补眠。
“上钩了。”就在谢移沉沉进入梦乡的时候,在遥远的澳门离岛上,张以宁的别墅中,一直宣称自己只是来帮手的新料影帝终于把视线移开面前的屏幕,对身旁的男人微微一笑。
终于达成了目的,萧羌放松的向后一倒,旁边赶紧有人端上一杯温度恰好,香浓可口的咖啡,张以宁拍拍他的肩膀,凝视着面前不断跳动的数据。
“谢移没有发现我们的真实目的。”喝了一口咖啡,按着从头皮开始发疼的后脑,萧羌说完这句,忽然有些遗憾的微微拧眉。
张以宁知道他在遗憾什么,所以,他什么都没说,而过了片刻,那个有着黑色长发的男子慢慢抬头,白灼灯光喷洒而来,照在他因为疲劳而略有一线苍白的面容上,显出一痕莫名其妙就浓重起来的冷。
“……没能和任宣交手到底,真是,非常遗憾。”萧羌慢慢的这么说,张以宁听了只微微一笑。
他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没有立刻喝,只是看着白瓷的被子里一线轻烟袅袅。
“这样也很好,人生太圆满了并不是好事,你总要留些念想。”
“我也是这么想,只是觉得,以后再也不可能和他在金融上交手了,就觉得非常遗憾呢。”
萧羌淡笑轻言。
当男人们谈笑间决定了未来的时候,在他们头顶上方,若素正聚j会神,非常认真的吃着一盘牛排。而给她带来食物的女人,现在正坐在餐桌对面,带着波希米亚风的沙发上。
若素不象任宣一样挑食得一塌糊涂,她什么都吃,好养活的很。
托盘的旁边压着昨天和今天本城那边主要的几份报纸杂志,上面毫无例外,长篇累牍,都是关于zs高层任宣被提起诉讼的新闻。
朱鹤给她送来食物之后就没离开,若素知道她有话要和自己说,但是也没有加快自己吃饭的速度,反而比平常慢了一些。
至于朱鹤,这个女人向来不匮乏的就是耐心,她也什么都不说,安静的靠在扶手上等她吃完。
把最后一口浓汤喝尽,若素终于抬眼看向了对面的女子,她微笑了一下,轻声说道:“……任宣替我顶罪了吧?”
朱鹤沉吟了一下,轻轻点头,“就目前的情况看来,他无意让你也纠缠进这乱局之中。”
他保护了她。
若素很清楚面前的局面是什么,现在的情况就是,zs巴不得把她扯进去,那么执意要保护她,绝不让她被牵扯进来的任宣不得不做的,就是把很多他本来可以规避开的责任统统扛下。
zs需要的就是这么一个完美无缺的替罪羊。
总是嬉皮笑脸的男人默默的保护她,在她所不能触及之处。
“……不要责怪你的兄长。”朱鹤良久之后低低说了一句。
单薄纤瘦的女子有些无法可想的按了一下额头,朱鹤觉得现在由自己坐在这里,跟若素说这些,非常可笑。
他们兄妹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由她这个外人来斡旋?好还是不好都是张以宁和安若素之间的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又不能不管。
这两个人从骨子里如此相似。
他们绝不会对对方开口解释,也绝不会向对方低头,然后要面对的就是彼此珍惜着爱护着的……伤害。
朱鹤觉得自己额头越发疼痛起来。
对她的话,若素没有任何反应,朱鹤叹气,只能自己再把话头提起来。
“……你心里一定觉得不平衡吧?虽然大家都没说,但是都在谣传,说阿宁这次这么针对zs,是因为我……”
“这是谣传吗?”若素终于有了反应,她慢悠悠截断她的话,提问的声音里居然还带着一点悠闲笑意。
朱鹤顿了顿,摇头,说不,那是真的,但是,那只是真相的一部分而已。
她又顿了顿,才慢慢说道:“若素,你想知道关于这次金融狙击的真相吗?“
安若素想了想,点头,说我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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