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儿亲手泡了一杯铁观音递过去:“四弟辛苦了,先喝杯茶润润喉,咱哥儿俩慢慢说。”
横电喝了茶放下茶盅问道:“大哥,您知道我这人急子,有什么事你就交代吧,别婆婆妈妈的。”
睿儿微微一笑,拍着横电肩膀道:“好兄弟,大哥最欣赏你这雷厉风行的子。不瞒兄弟说,大哥这儿还真有一件为难的事,还真就只放心你去办。”
横电拍脯保证道:“大哥有难处但说无妨,兄弟我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好兄弟。大哥希望你......如此......这般......”
横电不解道:“大哥,此人是谁?让您如此大伤脑筋?”
睿儿叹息道:“是啊,有了他,大哥是寝食难安那。至于他是谁,大哥现在还是不告诉你的好,将来你自会明白。”
横电问道:“大哥,既然你说他是你的心头大患,为何不直接杀了他,非要这么大费周章?”
睿儿眸中闪过一道冷光:“他死了只会把事情闹大,我就是要他活着,对我没有任何阻碍地活着。”
子时三刻,天牢内一片寂静,牢内异香浮动,一个灵巧的黑影闪进,走至一间待遇奇高的牢房。用牢头处搜来的钥匙打开牢门,查看牢内之人,忍不住啧啧道:“这西域‘一步倒’果然霸道。”说着松开昏迷之人的发束,对准百汇刺入一细如牛毛的银针。银针没顶,连个针眼都看不出来,黑衣人满意地重新为他绑好发辫。一去无踪。
牢内众人难得睡了香甜一觉,回味无穷。清晨大理寺派人提审二皇子,拍醒昏睡的皇子。二皇子醒来直呼头痛,众官不敢怠慢,忙找来御医救治。一个又一个匆忙而来,慌张而返。
皇帝震怒,将二皇子带回皇,群医会诊。可惜,仍然束手无策。一时间朝廷内外一片哗然,民间传言四起。有人说二皇子害死亲兄弟遭索命来了,有人说二皇子凤子龙孙身体娇贵禁不起天牢的冷,还有人说众皇子一个接一个出事一定是天灾,不然天狗怎会在中秋夜吞食月亮呢?
不管传言如何,一个事实却摆在眼前:这个得了头痛顽疾的二皇子,失去了储君的资格。
皇子的接连遇难,难道就没人怀疑睿儿吗?自然是有的。
乾清内,皇帝扫落龙案上的物品对楼公公咆哮道:“你马上带人去端王府,把那个逆子给我捆来。”
一旁的大学士请命道:“皇上息怒,端王世子眼下是皇上唯一健康存活着的血脉,轻易动不得呀。再则,二皇子的头疾并没有证据说是大皇子害的啊,毕竟是治罪皇子,若没有确凿证据,皇上如何向天下万民交代啊。”见皇帝出神,大学士再接再厉道:“皇上请三思,皇上对大皇子的忽视及对二皇子的看重,天下共睹。若是没有真凭实据,难保百姓们不会猜测忽视厚此薄彼,为了一个儿子迁怒另一个。”
皇帝怒极反笑:“证据?若不是确保万无一失,他怎敢来此大手笔?朕就不信,没了证据朕就办不了他了?”
御史郑国安上奏道:“皇上,据御医诊断,二皇子是得了头痛症,既未中毒,也未曾被殴打。这头痛之源也不能排除是真病了,若单凭臆测把罪过推到大皇子身上,安能服众?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兵部侍郎方健道:“皇上,依臣愚见,二皇子一向强健,又长年练武强身,此次突然得了顽疾确实有些蹊跷。当然,二皇子既不是中毒也未受伤,不能排除是正常生病的可能。但是既然大皇子有了嫌疑,皇上不如命人将他看押起来,等事情有了结果再作打算。”
皇帝点头道:“方爱卿说得在理,这事就交由你去办吧。”
等大臣们跪安后,皇帝问心腹楼公公:“依你看,朕该如何处置大皇子?”
楼公公惶恐道:“奴才不敢妄言朝政。”
皇帝道:“朕恕你无罪,让你讲你就讲。”
“是。”楼公公跪下道:“奴才以为,若是二皇子的头疾无法痊愈,自然就无法担负这国家重任。那么,大皇子就是唯一一个、一个、一个......”
皇帝冷笑道:“哼哼,朕明白你的意思,想必他也是打着这个如意算盘,以为朕会投鼠忌器。哼哼,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这件宝器朕摔定了,朕自然还有一张王牌。”
楼公公听得云里雾里,他怎么也想不透,皇上的王牌指的是什么?难道皇上打算再生?
惊雷忧心道:“大哥,我听我们的内应说今日皇上雷霆大怒,一口咬定是大哥你在作怪,这可如何是好?”
睿儿波澜不惊道:“我问你一个问题。假如今日我没有加害二皇子,而是另有其人,你觉得皇上还会不会怀疑是我干的?”
惊雷沉吟道:“若是二皇子真的发生了意外,大哥还是脱不了嫌疑。”
睿儿点头道:“这就对了。即使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也会被当成我做的,因为眼下只有我有这个‘动机’,也是唯一的受益人。哼,做大事怎能畏首畏尾?只要没有真凭实据,我就是最后的赢家。”
流落贵州的芙蓉得知二皇子的事,闹着要回京城,表哥自然不允。芙蓉无计可施,拔下发簪对准喉间以命相逼,被表哥一掌打落发簪,甩在床上。
表哥见她为了胞兄哭得撕心裂肺,醋意上涌,将她压在身下强吻起来。芙蓉躲无可躲,被霸道强悍地索吻着。突然间,芙蓉停止哭闹,她被这个熟悉的吻惊呆了,一个个场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惊呼道:“你、你是李文兵。”
李文兵停止强吻,轻抚芙蓉粉颊,感慨道:“想不到你如此敏感,我改变容貌声音居然还是被你认出来了。”
芙蓉拍掉他的手厉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骗我?”
李文兵耸肩道:“我没有骗你,我确实是你表哥啊。”
芙蓉恶狠狠道:“我不是指这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才是皇上心中的继承人。是不是?怪不得,怪不得皇上既把我封为未来太子妃,又暗示我不可能成为二皇子的王妃。原来、原来青儿本就是一个挡箭牌,他不过是你的保护膜,对不对?”
李文兵沉默了。
芙蓉哭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如此残忍,你们是亲兄弟啊,一母同胞的双生子啊。还有皇上,手心手背都是,他怎能把青儿摆在你的面前当挡箭牌?而你,居然也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这种不公平待遇。所有的风险由他来担,而所有的权益却由你来享。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如此残忍的父亲,如此冷血的兄弟?”
李文兵无奈道:“这就是命。生在皇,生为孪生子,我跟他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既然一个终究得死,那为什么就不借此机会保全另一个呢?与其出生就被溺死,不如帮兄弟一把。你知道一个皇位继承人,从小到大会经历多少生死劫难吗?皇从来和谋纠缠不清,很多暗算是防不胜防的。既然要死,当然要死得有所价值。更何况,他无需去死。”
芙蓉歇斯底里地尖叫道:“亏你说得出口,他是你的同胞兄弟,你怎么忍心把他拉在自己面前当挡箭牌?”
李文兵苦笑道:“我为什么说不出口?既然是双生子,那么命运对我跟他都是公平的,今天你见到的是如此情景,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不是他,那么我就是他。如果他不是挡箭牌,那么我就会成为挡箭牌。机会是均等的,不是他就是我,不是我就是他。而这些都不是我所能控制的,如果当初父皇选择的是他,那么你现在痛斥的对象就是他了。我跟他是棋盘上的王,只能留其一,谁留谁弃从来不是棋子决定的,是下棋之人的一念之差。这个道理你懂吗?虽然我侥幸中选,但这其中的无奈与辛酸又有谁懂?我的命运难道就不悲哀吗?所以,若要不受人摆布,必须让自己成为一个明的棋手。”
芙蓉只觉全身的力气被抽尽了,她该恨谁?她不知道她该恨谁。命运为什么这么爱作弄人!
见她毫无生气楚楚可怜的样子,李文兵有些心疼,搂着她的肩膀哄道:“芙蓉,我们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会一辈子宠你爱你,你什么事都不必担心。”
芙蓉眼里喷出火花:“如果我不呢?”
李文兵用一种沉的声音说道:“芙蓉,千万不要试着跟我作对,这个代价是你付不起的。”
“什么代价?”芙蓉恨声道:“什么代价是我付不起的?大不了一条命。”
李文兵伸手攫住她的下巴,恻恻地说出两个名字:“冷浩然,梅笑天。”
“你,你想干什么?”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我不会为难他们,过去的事我只当你年幼无知。”
芙蓉倔强道:“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你以为冷浩然和梅笑天是草包?”
李文兵微笑着威胁道:“他们自然不是草包,但再抢也毕竟是血之躯,谁又能抵得住千军万马?不信,咱们可以试试。只不过,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买哟。”说着,他轻拍芙蓉面颊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试的好。”
芙蓉愤怒道:“我终于知道皇上为什么选择了你,而不是青儿。因为,你够狠!”
李文兵不以为然道:“青儿不狠?不狠能活到今天?睿儿不狠?不狠青儿能有这样的下场?归结底,人之所以耍狠不过是为了更好地生存。只是,单凭一个‘狠’字是远远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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