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是对我们很好,至于张……先生他们,或许是有些误会在里面,他们不愿接受我,我以后会注意,尽量避免跟他们碰面就是。”
“听你说话,你应该是读过书的,你应该明白,这并不是避不避让的问题,”张于河微微朝后靠了靠,下巴微抬。“我母亲对你好,你记着就是,做人不说对天地第,至少你要对了起自己,对得起良心,虽说也没人真的看见,可我们身为人子、人父,就该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你说呢?”
张清脸色有些青白,不过他却没有逃避,抬头直视着张于河,倔强地问道:“张先生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张于河依然那副姿态道:“你明白,而且非常明白,张清,张旗的事情我可以不与你追究,他做错了事,自然应该由他来承担,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未成年,你们就这么把他扣在医院不管不问,甚至巧言令色说服了我母亲,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张清抓着板凳的边角的双手紧了紧,他直视着张于河道:“当时我们是迫于无奈,才不得不想出这样的方法,这件事我们确实有错,我可以向你道歉,可就当时的情况而且,医院是最好的选择,你觉得我做得过分,那么你告诉我,什么样的方法才不过分?放任他不管?还是把那样的他带到爸妈面前,让两位老人见了伤心难过?”
张于河显然没有想到,外表柔弱的张清,说起话来,口齿也是相当利索,张于河脸色暗了暗,嘴角抿的笔直。
山田枝子一直像个精致的陶瓷娃娃一般,静坐在张于河身边,听了这话,朝着张清颔了颔首,嘴角带着笑,语气却说不出的清冷道:“没想到,张先生的口才竟如此了不起,难怪我的婆婆如此袒护与你。”
山田枝子收了笑,抬头傲视着张清道:“张先生既然口口声声说我们旗儿做错了事,不得已才进了医院,那么我想问问,他出事的时候,您的儿子是否就在旁边,对于把他当亲哥哥对待的旗儿,您的儿子竟然唆使他人打他,您是否也该给我们一个交代?旗儿虽然从小骄纵了些,可他向来胆子小,言语若是伤起人来,才最是犀利,你们在我的婆婆面前如此说他,可曾想过这对一个孩子的心灵,又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他不过是单纯了些,不小心受小人蒙骗罢了,你们这么做,置我旗儿于何地?置我公公、婆婆又于何地?”
山田枝子的一番控诉简直让人瞠目,张清总算明白了,原来这个世上,还真有人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
张清呵地笑出了声,看着张于河夫妇俩一眼,点头道:“我明白了,你们今天不是来道歉的,而是来问罪的,是吗?”
山田枝子立刻回道:“不,我们只是想要一个清白,一个真相。”
张清看着山田枝子:“你所谓的真相,是张旗告诉你的吗?”
山田枝子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看你中文不错,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山田枝子显然知道,冷下脸就说:“张先生是说我是那条蛇,你是农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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