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喜忙答道:“回太后,没换呢!”
他想了想,探问道:“奴婢这便唤尚寝女史来侍奉?”
大魏宫中御前设尚寝女史,负责天子的床帏铺陈、着服更衣等事务,甚至有专职的司寝女史专门教导天子人.伦大事。但因着元幼祺从来不喜欢旁人贴身服侍,替她着服更衣的女史几乎就是摆设。
果不其然,韦太后听了唐喜小心的探问,拒绝道:“不必!”
她也不多言,坐在了元幼祺的榻边,俯身看了看元幼祺的脸色,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是否还烫。接着,状似随意地替元幼祺紧了紧被沿,手却摸索到了元幼祺被下空出来的那只手上,脸色骤变。
然而,只瞬息间,韦太后的神情便恢复如常,向立在远处的元凌真人道:“真人且来瞧一瞧皇帝如何。”
元凌真人答应着,便趋近了。
唐喜极有眼色地搬了杌子请元凌真人坐下。
元凌真人把着元幼祺的手腕,凝神诊了一会儿,叹道:“劳神耗力,以至一时血枯,年纪轻轻的,怎么这般了?”
韦太后面有凄色,半恨半恼道:“她自己不知保养,没日没夜地批折子熬煎,什么好底子也熬坏了!”
元凌真人劝道:“太后不必忧心。陛下正值壮年,国事操劳一些,只要好生保养着,也不影响什么的。”
“当真不影响?”韦太后问道。
“只要保养得宜,少耗心血,少动怒气,就不影响。”元凌真人答道。
韦太后看了看她,又滑了一眼犹立在远处的道静,迟疑道:“皇帝自幼习武,哀家又唯恐她先天不足,着实用心替她调养来着。若论这体质嘛,本不该这般,只是----”
元凌真人见她欲言又止的,缓缓道:“终归都是为了陛下,太后还请明言。”
韦太后知她话中深意,不外乎点出道静是个哑的,出家人本就不论凡尘事,便是她想传,也得有传的能耐不是?何况,她又是元凌真人带来的,元凌真人是皇帝正经拜过的师父,绝不会坑害皇帝的。
这般想着,韦太后心里便定了定,遂将心里话带出来几分来----
“若论辛苦于朝政,说句不恭敬的,列祖列宗哪一个不是这般过来的?既然坐到了那个位置上,该付出的心血,就不能不付出。这个道理,哀家还是懂得的。终归有哀家照料着,有太医院供奉着,皇帝的底子摆在那儿,难道还能真累出什么大病来?”
她说着,脸色很有些难看,续道:“哀家最担心者,也不是这个……”
“那么太后担心的是?”
“哀家担心,皇帝着了什么魔魇……”
“魔魇?”元凌真人不解地看着韦太后。
韦太后亦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忽的压低声音道:“昔年昭妃的事,真人不会不记得吧?”
“昭妃?”元凌真人眨眨眼,“太后说的是……顾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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