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涩的鼻孔中喷出的还是热的气息,但已经不是高烧得那么厉害了。
那股子凉冰冰的触感,仍在她的额角边、面颊上逡巡,极贪恋的样子。
“阿蘅……”元幼祺于昏睡之中,艰难地唤着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名字。
抚摸着她脸庞的那只冰凉的手掌,因着那模糊的一声呼唤而停止了动作。
那只手掌的主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元幼祺的脸,想要确定方才所听是否为自己的错觉,又生恐意图太过明显。于是,她借着替元幼祺掖紧被角的当口儿,胡乱地在元幼祺的身前摸索着。
果然,摸索到了那幅被元幼祺紧紧攥在手心里的绢帕。
那人被绢帕上已经变成殷红色的血迹惊住,接着眼尖地看到了绢帕一角的“蘅”字,双眼中登时冒出火来。
然而,再抬头对上元幼祺的时候,又是那张柔顺的脸。
她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沉睡不醒的元幼祺,忽的计上心头。
“陛下刚刚又出了汗,你们还不快去再取些干净的巾帕来预备着?”她清冷的声音之中,带着属于上位者的骄矜。
寝殿内侍奉的两名宫女彼此对视一眼,皆明智地选择应“是”退下,当真准备去了。
那人又淡淡地扫了一眼立在御榻不远处,不错眼地盯着自己一举一动的唐喜,寒着嗓音道:“你还在这里杵着做什么?没听到我的吩咐吗?”
唐喜咧着嘴尴尬一笑,道:“您瞧,方才她们已经去取了……”
“她们去取巾帕,你难道不知道端一盆净水来预备着吗?”那人不待唐喜说完,便直接抢白了他。
唐喜的脸色白了白,还未再开口呢,那人又斥道:“你们就是这么侍奉陛下的?难怪陛下会病倒了!待我禀告了太后,还不裁撤了你们这些不晓事的奴婢!”
唐喜闻言,嘴角狠抽了抽。他前日刚差点儿被韦太后责罚,幸得皇帝英明挽救,他才免遭其难。而今皇帝病倒了,就是再替他说情,也得等到龙体安康以后。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唐喜虽十足看不惯这位的做派,却也知道此刻招惹不得她,只好又担心地看了一眼浑然无觉的皇帝之后,才犹犹豫豫地去了。
那人见唐喜离开了,寝殿内暂时无旁人,暗松了一口气。
这会儿正是机不可失的时刻!
她一行想着,便掀开了元幼祺身上的锦被,瞄了瞄元幼祺攥紧了绢帕的手,咬了咬唇,终是下定了决心----
昏睡之中的元幼祺,觉得自己攥得发痛的手背被一个柔软的、似是嘴唇的物事触了触,同时面颊上像是被一只属于女子的手掌极轻柔地抚摸过,一把子忽远忽近地声音同时在她的耳边幽幽地回荡:“陛下,松开手好不好?”
商量的语气,轻柔的吻,还有缓缓的抚摸……这一切都让半是迷糊的元幼祺恍惚联想到了某个珍之重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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