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失去生命中的任何一种情意。
午夜梦回,每每想及此,元幼祺便又是自责又是难过。她知道,身为帝王就该是“孤家寡人”地高高在上,哪怕要承受那镂骨刻心的“高处不胜寒”。
辗转反侧,元幼祺更是明白,有些骨子里的东西,她是永远学不来顾蘅的。顾蘅对任何人,甚至对她自己的狠,元幼祺自问一辈子都学不来。
自从墨池不告而别,元幼祺接连几夜睡不安生。白日里她用朝事和数不尽的奏折来填满自己的所有闲暇,然而没到夜深人静,寝宫的床帐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那种寥寞的无所依傍便接踵而来,挥之不去。
她总要折腾几个来回,直到困得实在扛不住了才能昏沉睡去。
如此过了几日,元幼祺的身形明显瘦了一圈,脸色也极不好看。
连襄来请平安脉的时候,面有忧色,一再嘱咐“陛下切莫太过劳心”“龙体安康才是国家幸事”。对于他的嘱咐,元幼祺只不耐烦地应付着;而他开下的那些药汤子,她更没有喝的想法。
她厌烦那股子药味,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不停旋转的大陀螺,越转越快,快得头晕目眩。
转起来也好,元幼祺对自己说。
转起来了,就没有心思想些有的没的了,比如,那个人……
为了元淳的事,元幼祺决定皇陵一行。
她要亲自与四哥聊一聊,若四哥肯退上一步,她也可退上一步。
在皇陵元承平的住处,元幼祺原以为要费尽口舌,甚至与四哥起了争执;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她的四哥不仅未同她起争执,反而向她跪地赔起罪来。
纵是受惯了太多人的跪拜,当元承平向她跪下去的时候,元幼祺心中的震动难以言表。
七哥元承宣的君臣大礼,元幼祺早就免了,而今让她受四哥的礼……
元幼祺扶住跪下去的元承平的同时,看到了元承平头顶稀稀落落的白发,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出征西羌的英武秦王的身影倏的跳入她的脑海。
元幼祺有一瞬的恍惚,突的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大对劲儿。
所谓“反常必有妖”,四哥那样的性子,岂是轻易跪拜讨饶请罪的?且请罪的说辞,翻来覆去地大概只有“臣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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