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凭什么吃一个故去之人的醋?
又有什么资格,拈酸吃醋?
墨池苦笑,笑自己异想天开。
一个“罪臣之女”,一个连身世都不敢公开来告诉旁人的人,一个处心积虑、用了诸般手段被安置在皇帝身边的女子,又有什么资格染指那至纯至洁至高贵的爱情?
皇帝爱不爱她,这不是最重要的事。
重要的是,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皇帝的身边!
墨池的眼神,从失焦落寞中苏醒过来。
她望着元幼祺担忧的脸色,不着痕迹地咬了咬嘴唇,轻声道:“公子节哀……”
纵然元幼祺早就以“朕”自称,她仍是称呼她为“公子”。
那个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墨池不敢揭开。至少眼下,唯有选择暂时糊涂下去,她才不至于乱了分寸。
元幼祺说罢“亡妻”的话头儿,便担心起来。她怕墨池想起什么,又怕墨池什么都想不起。
这般纠结着等待着墨池的反应,不成想,得来的只有“节哀”。
这话,元幼祺实在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了。
难道,要她说“多谢墨姑娘的好意!朕很好!”吗?
那么,下一步,她就真得麻溜利索地滚出这个房间了----
谢也谢了,心有亡妻,还缠着人家姑娘做什么!
说起来,宁王府的侍女,是元幼祺最该感激的人。
因为,就在她们二人陷入尴尬,只差墨池一句逐客令的当儿,侍女在门外禀说:“请墨姑娘准备沐浴吧!”
房门打开,盛了浴汤的浴桶被抬了进来,放置在了内室的那扇大屏风的后面。还有两名侍女捧着沐浴的诸般用物入内。
放下之后,诸侍女向元幼祺与墨池行礼罢,鱼贯退下。
她们却没有机会看到,皇帝正殷殷起盯着她们的后脑勺,满眼的感激。
后来,元幼祺真的赏赐了宁王府的诸仆从,尤其是那几名侍女,赏赐极其丰厚,连元承宣和齐萱都觉得莫名其妙,甚至一度怀疑皇帝是不是看上了其中的哪个。
这是后话。
眼下,元幼祺的一副心思都被迁移到了那扇大屏风之后。
想到墨池即将沐浴,沐浴就要褪尽衣衫,元幼祺的嗓子眼儿就发紧发干。
自从浴桶被放置在屏风之后,墨池就觉得浑身上下不自在。尤其是,当她发现元幼祺的目光总是往屏风后面溜的时候,更觉得脸上烧得慌,周遭的空气,也瞬间从尴尬冷滞,化作了热烈汹涌。
可不汹涌嘛,汹涌得热浪滚滚,直往她的脸上扑。
“妾身要……”
妾身要沐浴,还请公子自便。
墨池原本要说的,是这样的话。结果,她只顺利出口了三个字,就被元幼祺急慌慌地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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