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没把我怎样,但我知道他不会放我走,不然不会故意让我吃那么多,不会不把我送到医院不会把我锁在这个地方。
他低头,我偏开脸,他依旧在我脸上啄了一下,“等你好了就送你回去,你别着急。”
“我现在也可以上飞机。”我不想求他,但我真的快绝望了,“你放我走吧,我不会追究的,你要钱,我也可以给你,好不好?我没有骗过你,说放你和你姐走,我就真的没有追究,不是吗?”
他神色一暗,“我会让你走。”
“那为什么放任我吃那么多?为什么不让医生留药?”
他没说话了。
我挤出两滴眼泪,抽噎着说,“我真的很害怕,我想回家,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如果你没有找到我,我可能已经死了,被折磨死了……”
他低头吻掉我的眼泪,然后松开我坐到一边去,表情泄出一丝不耐,“我不是找到你了吗?我姐姐已经被我送回了澳洲,她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你乖一点,别闹!”
我真的彻底心寒了。
他点了一支烟,就坐在床尾抽着,我缩在床头,冷汗把衣服都浸湿了,房间里开着空调,我觉得有些头昏,登时又振作起来,提醒自己,我不能再生病了。
于是爬着下床,看到他掐灭了烟走过来,连忙缩起脖子。
“你又要干嘛?”他问。
“洗澡,可以吗?”我反问。
他没有做声,折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衣物递给我,我伸手去接,却被他抓住手。
我本来想抽出来,但忍住了。
他的拇指摩挲着我的掌心,被划伤的地方刚缝合好我就被绑了,之后那几天都在箱子里度过,伤口愈合太慢,又因为发炎而肿胀青紫。他虽然已经唤人帮我上过药了,但看起来仍然有些触目惊心。
他低垂着眉眼,呢喃道:“对不起。”
我抽出手,转身进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我来不及擦头发,几乎是飞奔到门口,却不知道这个酒店是什么构造,居然能从外面锁上,而且门是实木的,根本踹不开。我又跑到电话机旁边,也发现那个电话根本打不出去。
我又不死心地到窗台去看了一眼,这高度没有办法跳窗逃走,房间里没有任何通讯工具,电视机倒是可以看,我换了几个台,几乎可以确定我们是在一个非洲的小国家。
夏丞很谨慎,连一个指甲刀都没有留给我。
眼下没有机会逃走,我只能重新回到床上,逼自己休息,养好身体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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