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架回房间去。”我对那两个警卫说,“姑爷脚扭到了,不方便行走。”
“别碰我!”安意冲那靠近的两人低呵,受伤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意识到我真的不会再妥协,便决然地转身,迅速往门口走。
他走得很快,但因为的脚是真的受伤了,所以步伐不稳,走得十分吃力,我觉得肺都要炸了,冲过去拽住他,咬牙切齿地警告他:“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安意试图甩开我,但我学过擒拿,所以抓得很稳,一下子就扣紧了他的两只手别到身后,曲腿一顶他就弯膝跪下,他还未反应过来,我就顺势把他压在地上,不顾他诧异的眼神,朝警卫吼:“拿绳子来!”
他们愣在原地,完全不敢动,我只能解开睡袍上的腰带,却被他寻到间隙,用肩膀狠狠一顶,将我撞倒在地上。
我们旁边就是一个地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材质,也从未去留意,眼下撞到了额头,觉得火辣辣的疼,才想起那是镂空的大理石。
平时一点用都没有,关键时刻还误伤自己人。
我被额头传来的疼痛弄得有些懵,完全忘了要逃跑的安意,等我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他并没有趁机逃走,而是弯腰来扶我,语气有些焦虑:“摔哪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即便我再不愿意在这时发难,身体却也下意识的跳起来捆住他扶着我的手,他微微一愣,刚挣了一下,抬眼看到我额头,又一声不吭地放弃了,由着我捆好他,还顺从地让警卫把他背回了房间。
医生很快就来了,他检查了安意的脚伤,说并不严重,上了药后正要走,安意躺在床上,突然开口:“医生,抱歉,她也受伤了,麻烦您帮她看一下。”
医生微微一愣,随即回头看到我,连忙又打开药盒,有些责备道:“怎么不早说?过来我看看。”
这个医生约摸四十多岁,眼神很和蔼,也许是我今晚格外脆弱,所以忍不住又想到了我爸爸,便乖乖在他身边坐下,歪着头让他给我处理伤口。
“还好不深,不需要缝针,否则这么漂亮一张脸蛋,有疤多可惜。”医生一边动手一边说。
他动作很轻,而这类似的话我爸爸也说过,让我忍不住地想撒娇,“疼。”
“忍着点,上了药就好了。”他安慰我说。
“我先前还被人敲了,有轻微的脑震荡,现在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他笑呵呵的说:“看这伤口就是砸得不重,不会有影响。”
我噢了一声,仍然想跟他讲话,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只是留了他的名片,而后亲自把他送出门。
回去的时候安意已经躺下,眼睛阖着,但睫毛在微微颤动,不知道是真的睡了,还是不想面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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