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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院长她……”许韩青躲避着君言的眼神，又开始含糊其辞，“她就是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所以身体有些不舒服，最近正在休养。”

“许韩青!”君言突然大声叫了一下许韩青的名字，许韩青真的很少听到君言这样叫他的全名，“她是我的亲奶奶，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再说了，你真的觉得能瞒着我吗?你不说，我可以自己去查。”说着，就不管许韩青，往门口走去。

“君言。”许韩青叫住了他，两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才听到许韩青的声音传来，“你知道的，院长前段时间有时候会突然觉得自己胸闷。”

君言回头疑惑的看着许韩青，“这个我知道，可是她不是去医院查过了吗，说是太劳累了，只要休息休息就可以了。”当初奶奶是不想去查的，可是君言放心不下，一直催着她去做检查，后来不是说查出来没什么事吗?

“院长她骗你的。”事实上，她不止骗了君言，也骗了自己。

“她没去查?”

“不是，”许韩青摇了摇头，“去查了，可医生说的根本就不是没事，医生说她的心脏有问题，要求她住院接受治疗，很有可能要动手术。可是院长拒绝了。”许韩青也是一直到这次院长因为拆迁这件事，气急攻心，突然发病，在晕厥前给他打电话，他才知道的。院长晕过去前，特地强调了让他尽量瞒着君言。其实，就算院长不说，许韩青自己也是希望能瞒着君言的，虽然心里清楚瞒不了多久，可还是想着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可没想，才几天就被发现了。

君言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他想生气，想发火，可却不知道该向谁发这个无名火。他不能怪奶奶，也不能怪许韩青，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好。

猜测奶奶可能是因为自己要参加竞赛，怕自己分心，所以才让韩青瞒着自己。而韩青考虑的应该要更多吧。自己现在跟纪之语弄成这样，整个人整天都魂不守舍的，韩青哪里还敢跟自己说这些。

“君言，”看君言这个样子，许韩青心里自然也很不舒服，伸出手将君言揽在怀中。明显感觉到君言僵住了，可他没有反抗，他真的太累了。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呆了一会，君言还是推开了许韩青，“我想去看看奶奶。”

“好，我们一起去。”许韩青将熬着的粥盛了出来，然后便领着君言去了医院。

治还是拖

一路上，君言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许韩青虽想开口安慰他，可也实在是想不出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奶奶。”君言进到病房，看到的就是奶奶脸色苍白，还带着氧气罩虚弱的躺在病床上。他用尽全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脆弱的哭出来。在他的印象中，奶奶一直都是那么慈祥，那么温柔，他还记得奶奶为他做饭洗衣时的场景，一转眼她却已经这般苍老，满头白发，满脸的皱纹了。自己实在是太不孝了，只知道为了自己那么点私人情感自怨自艾，都没有关注到奶奶的身体已经差到了这个地步。

君言的那声呼唤很轻，所以君奶奶并没有听到，一直到君言走到她床边，奶奶才慢慢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