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身子的大头一动不动地直挺挺躺在床上,雪白的和丰盈挺翘的鼓涨涨的乳房散发着无尽的诱惑。但此刻,这种横陈的香艳嘲落在艾高的眼里,却已激不起丝毫,反而让他感觉周身一阵阵寒冷。
这人可是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自己如何能脱得了干系?这偷情的事儿曝光事小,人命关天的事儿大呀。艾高哆哆嗦嗦地拿起了手机,却又一时不知道该打给谁,报警?还是先找个朋友拿拿主意,一向很有主意的艾高这时突然失了方寸。
就在艾高急得急得搓手顿足、惶惶不知所措之际,身后大头突然爆出一叠声的大笑,“哈哈哈……,这下可逮到你了吧,我都死过去那么长一段时间了,你还不是
照样搞得意兴盎然的,你这分明就是在奸尸嘛,还说什么‘君子爱色、取之有道”的屁话。我说的没有错儿吧,你这人,上来了那股劲儿了,哪还管什么奸尸不奸
尸……”她本来还想接着说“就是母猪都不会放过”,转念一想,这岂不成说自个儿了是母猪了?就赶紧硬生生顿住了话头。
这大头自型是个野丫
头,疯惯了的,这种装死扮挺尸的勾当一向是她的拿手好戏,以前不知玩过多少次了。在这方面,她似乎颇有些天分,演技高超,能够暂时屏住呼吸,扮得很是逼
真,小时候的玩伴、包括不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男孩,都有过被她吓得“哇哇”大哭着跑回家的经历。刚才她听艾高一直在撇清自己,大扯什么与大醉的人上床,无
异于奸尸之类的鬼话,心里很是不忿,这老色鬼,你色就色呗,还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搞这么虚头巴脑干啥。忽然想起儿时玩过的这小把戏,不由童心大发,
就故技重施,扮死尸捉弄一下艾高。
“好啊,原来你是在捉弄我!”艾高长舒了一口气,心下如释重负,隐隐有种虚脱感。刚才他的确被这调皮的大头
吓得不轻,这会儿心还在兀自“咚咚咚”地狂跳个不停呢。他心里还是有几分恼怒的,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大头会使出这种促狭的招数,开这种要命的玩笑,差点儿就
将他吓得当场瘫软在地。当初与女下属玩车震、被人家老公抓了现行时,似乎也没有现在这般从头凉到脚的惊惧感。但却又无可奈何,一腔的怒气不知该如何发泄。
在自己面前,这大头还是个孩子呢,谁让自己喜欢老牛啃嫩草的呢,人家玩得正欢呢,自己果真着恼起来,也太煞风景了吧。
“就这么开不起玩笑吗,大叔!”大头一准会这么说。
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压抑下心头的怒气,佯装恼火地恶狠狠扑向大头,“疯丫头,看我怎么整治你!”
大头娇笑着躲闪着艾高扑过来的身体,“我这还不是为了满足一下你的变态欲望,让你尝一下奸尸是啥滋味嘛。”
没费多少气力,艾高就扑住了身上依然光溜溜的大头,将她气哼哼地按倒在床上,正欲直捣黄龙、好好整治她一番之际,却突然发现,当此紧要关头,身
下那个专门用来整治女人的物件儿却拒绝作为,蔫头耷脑的,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对于大头的身体好像视若无睹,毫无兴致。
大头取笑道,“刚刚不还挺嚣张跋扈的吗,怎么这会儿成了银样J枪头了,就这熊样子,还整治俺呢。”
伏在大头身上的艾高进退失据,感觉甚是尴尬,此刻的他,就像一个急匆匆冲上战场的战士,面对蜂拥而至的敌人,正欲举枪射击时,才发现自个儿手中握着的根本就不是火力威猛的AK47,而是一根软塌塌的烧火棍,这仗还怎么打下去?
艾高心里越是焦急,身下的大头越是不配合,仿佛被刚刚大头的恶作剧彻底吓傻了。情急之下,他开始在脑子里过电影般想象着各种各样的暧昧嘲和能够激起他
欲望的女人光溜溜的身子,这是他以往应对这种尴尬局面的灵丹妙药。在脑子里将自己心仪的女人或者女明星剥光了,肆意意淫一番,往往可以收到立竿见影的效
果。据说这也是不少男人的不传之秘,性幻想有时绝对可以变成一味,将缩手缩尾的小男人变成超人。
其实,意淫也不独是男人的专利,有人
认为,这也是人类有别于动物那种本能的、专注于生殖的肉体交欢的一种更高级的性行为。不少女性也好这一口儿,美国情趣小说作家Erica
Jong在她那本畅销一时的《Fearof
Flying》中就提及过这事儿,她描述的那种所谓“无拉链”意淫嘲曾让万千女性为之憧憬向往:与心爱的男人并排躺在柔软的床上,拉链玫瑰花瓣般缤
纷落下,内衣蒲公英毛茸茸的种子般随风飞扬。舌尖与舌尖纠结缠绕,心灵的甜蜜沿着味蕾尽情流淌释放,直抵对方的咽喉与内心……
可是这当儿,艾
高曾屡试不爽的这一绝招好像也失去了效用,他甚至把那晚萧瑜和田云舒醉卧在床的嘲也大肆加以发挥,将萧瑜美艳不可方物的俏脸和田云舒性感的身体叠加
在一起,在脑子里玩起了,最后还将衣雪菲也拿出来肆意作践了一番,还是不见丝毫效果。无奈之下,他只好示意大头帮忙。以前与大头一起看恐怖片,他有类
似表现时,都是大头帮他重振雄风的。
大头开始并没当回事儿,一副成竹在xiong的样子,近前逗弄了一会儿,不见效果,才有些慌张,赶紧使出了杀手
锏,俯首过去含住了它。以往的时候,无论艾高的大头多么疲弱不堪,这个时候,都会像吹气球般迅速膨胀起来,大约是觉得这样很刺激吧。没想到这次大头的这个
杀手锏也失去了威力,她忙活了半天,那个大头依然毫无反应,像个被抽了筋的死蛇,软塌塌的毫无生气。
大头这下觉出事态严重了,有些不知所措。不由惴惴地想,难不成这东西被自己刚才的恶作剧给吓着了,彻底不行了?这老色鬼要是真被自己吓得做不成男人了,自己这罪过可就大了去了,这老色鬼还不得恨死自己,说不定拿刀剁了自己的心都有呢。
此时,艾高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一股绝望情绪在暗暗滋生蔓延,别不是这个大头被吓得过头了,落下病根儿了吧。听说男人这东西挺敏感的,关键时候出现意外,很容易就自此一蹶不振。
二人忙活了半天,艾高的大头还是没有任何起色,最后二人只得不欢而散。临别时,大头心里懊悔不已,一个劲儿地跟艾高赔不是。都怪自己装得太逼真了,把艾高这个东西给吓成这熊样儿不说,也搞得自己兴味索然,一腔欲情没能尽情释放。
艾高还算大度,没有表现出十分沮丧的样子,反倒安慰大头,“没啥,俺还不至于这么没用,被你这点小把戏就给吓得就不行了,也许只是一时情绪没调整过来,过一阵儿就会继续抬头做人
,那时我可得好好整治整治你。”
艾高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面其实还是很恐慌的,这要真做不成男人了,这后半生还有什么乐趣!过了一会儿,又在心里自我解嘲道,也许没了这方面的欲望,倒可以像遭遇宫刑的司马迁那样,煞下心来踏踏实实地做点实事儿,比如做个好领导啥的。
但他转念又一想,没准儿自个儿可能比司马迁还惨呢,司马迁受了宫刑之后,那方面的欲望也应该随之烟消云散了吧。而自己这男人的欲望还在,却做不成男人,这种生不如死的煎熬岂不更惨?这该如何是好呢?
与大头分手后,艾高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的,不住地胡思乱想。对于他来说,做得成与做不成男人,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也许比生死更让他看重。套用古人的一句话来说,那就是“生死事小,兹事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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