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王笑天还装模作样地擦着金色帽沿,随意比划了一个敬礼。
“航校毕业,200个小时地个跟机观察员,2700个小时的副驾驶。民航局规定你们一周至少连续休息36个小时,单次2人制飞行不能超过8小时。所以,除非每次都是从海南岛飞乌鲁木齐,否则,恐怕还轮不到您来欢迎我吧?副机长先生。”沈蔓一边说,一边伸出手,若有似无地拍了拍对方三道杠的金色臂章。
王笑天哑然失笑,反手擒住她,压低身子俯在珠玉般的耳畔旁:“有没有必要这幺犀利啊?”
男人身上有股幽暗地香味,像春夜路边垂坠的花树,像漆黑水底兀立的礁石。沈蔓想起林云卿说过的话:第一条颅神经是嗅神经,嗅神经和脑子里古老的海马回相连,与性欲关系密切。
休息室里的喇叭开始呼号:“CXXXXX航班的机组人员请注意……”远处传来科插打诨的声音,有人在大声叫着王笑天的名字。
紧绷许久的弦突然就断了,她咽咽口水,略沙哑地问:“副机长可以离开驾驶室吗?我是说,飞行期间。”
用弗洛伊德的观点来说,制服代表着规范、秩序,甚至权利。对它们的破坏、践踏会产生暴力美和对现实社会无处不在的规则的精神反抗。
沈蔓明白,禁不住制服诱惑的绝不止她一个,兴许王笑天也清楚,所以才会这幺熟稔地搭讪调情。然而,在三万英尺的高空,脱去、撕裂这身制服,征服自我感觉良好的京航飞行员——这画面太美,原谅她无法满足于单纯的想象。
黑色玻璃珠一样晶亮的眸子闪了闪,随即弯成新月:“飞过长江,沈小姐,等我飞过长江。”
王笑天拖着行李箱与其他机组人员会合前,不忘回头冲她眨眨眼睛。这趟旅程顿时让沈蔓充满了期待。/dl
机长VS旅客
机长VS旅客
dl张羽订的是头等舱,虽然飞行时间只有3个小时,她还是对此安排倍感温馨。
钱不一定能够买来幸福,可即便沈蔓也不得不承认,有钱人的幸福确实来得更容易一些。
Q市飞往帝都是支线航班,头等舱登机后没多久,其他乘客也陆陆续续地坐好。空乘们在走道上清点人数,头顶的小屏幕开始播放安全提示,沈蔓则默默地扳着指头,计算起飞时间。手心里密密麻麻,沁得全是汗水。
果然还是不习惯做一个荡妇吗?她自嘲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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