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卫生,为即将到来的新学期作准备。寝室里赵宏斌所有的行李全都不见了,尽管事前沈蔓已经给他打过预防针,看着空空荡荡的床位,陈逸鑫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然而直到晚点名之前,房间里都只有他一个人。就在舍管老师准备给梁志家打电话,确认状况的时候,那小子跌跌撞撞地出现在寝室门口,一副失了魂的模样。
那天晚上,梁志没有洗漱,直接躺在床上,不吃饭、不喝水、不说话,如果没有那间歇传出的喘息声,真令人怀疑他是不是挂了。
快天亮的时候,陈逸鑫被他从睡梦中唤醒,那人两眼发直,活像中了邪似的看过来,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问道:“现在是几几年?”
尼玛,鬼片也不带这样吓人的好伐?!
差点从床上滚下来的陈逸鑫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对方并未发烧而且体温尚存之后,这才壮着胆子回答:“天朝XX年……”
然后那小子就瘫到地上了。
他说他是梁志,记得自己前天还去过赵宏斌的家,遇到了在那里等了整整一个暑假的沈蔓。后者让他去Q市中心医院找一个叫林云卿的医生,做大脑CT扫描。
他说他“不是”梁志,他已经毕业多年,在公安局当片警,经常帮老同学们摆平各种事端。有次同学聚会,他喝醉了,接着酒意向沈蔓表白,被人家老公盯上,差点丢了饭碗。
他说他躺上仪器的一瞬间就失去意识,整个人如同在梦里经历了半辈子:互相折磨多年的父母终于办理了离婚手续,自己则为所谓“稳定工作”放弃了心中的音乐梦想,看着心爱的女孩出落得比想象更漂亮却终于嫁作他人……
他说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看起来个个人模狗样:赵宏斌成了总裁,自己当了教授,沈蔓老公的企业即将上市,身家过亿指日可待。
但其实每个人的生活又都有着这样或那样的遗憾:赵总的公司看起来高大上,实际上全靠融资杠杆维持,是个名副其实的“负翁”;陈教授家里养了只母老虎,迫于长辈的压力离不了婚,成天有贼心没贼胆地晃荡;沈蔓身为全职太太,却始终没有自己的孩子,夫妻感情名存实亡。
陈逸鑫想嘲笑他异想天开,且不说沈蔓甘为人妻,赵宏斌那性子会为了筹钱低声下气?想都不敢想。自己则更不可能勉强维持徒有其表的婚姻,放弃真心所爱的那个女孩……
可梁志却说,在他三十多岁的那份记忆里,沈蔓根本没有正眼看过任何一个高中同学,更别提道貌岸然的张老师了。正因如此,他们才只能在同学聚会上,仗着酒壮怂人胆地表白,却也只换来美人的轻轻一笑。赵宏斌那孙子不服气,后来还吹牛说自己和人家勾搭得有一腿,结果他的公司差点没让对方老公给连锅端了。
我呢?陈逸鑫趴在床沿上好奇地问,我就没有做什幺吗?
你?梁志撇撇嘴,你就是个怂货,活该娶个母老虎被治得死死的。
他不甘心地反驳:你呢?你不怂,你怎幺混到这儿来了?
梁志抱着脑袋摇晃,显得头痛欲裂:我真的不知道。我最近都在负责片区里第X代身份证的信息采集工作,那天提前给自己做了一份意识副本的拷贝而已,之后什幺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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