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踩着搭高的课桌椅攀上窗台,又从窗台跳回到走廊上。梁志动作熟练地撑手翻上另一间教室的窗台,轻车熟路地从缝隙中梭开窗梢,径自爬了进去。在里面把桌椅摞起来方便垫脚,再回身将沈蔓拉上来。就这样,三楼剩下的几间空教室很快被他们爬遍了。
沈蔓没有说话,如果不是身旁站着活生生的梁志,她怀疑自己穿越到了异次元空间。
每间房里都没人,课桌椅布满灰尘,尽管傍晚时分的日照已经不再强烈,却依然有光线射进来。事实上,无论教室朝向哪边,挂的窗帘全是普通布料,根本没有隔光效果,遑论伸手不见五指。
她是夜盲,但绝不是瞎子。
“你,你没事吧?”站在最后一间教室里好半天,沈蔓始终没有说话,像只人偶般呆立在原地。若非觉得她不对劲,看得有些仔细,梁志根本不会发现那颤抖的双手,以及微微蜷缩的背脊。
从来都是趾高气昂、咄咄逼人的她,仿佛突然变成了一个普通女孩,那坚强高傲的背后,原来也是会害怕、会软弱、会寻求依赖的呀。
梁志壮着胆子伸出右手食指,以最小的面积接触,颤颤巍巍地戳了戳对方的肩膀。
猛然地瑟缩身子,沈蔓转头看见男孩关切的眼神,这才渐渐回过神来。她心中翻腾的恐惧、疑惑与迷乱已经完全混在在一起,根本无从遣散,那场黑暗中的侵袭就像是场噩梦,除了在记忆里留下痕迹,根本无从解释。明白此事一时半会儿查不清楚,沈蔓只得命令自己将强烈的情绪压下,勉强牵了牵嘴角,用问题转移重点:“……刚才是你在吹口琴?”
惨白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血色,明明眼神闪烁不清,却还要强装镇定地保持笑容。她好像一个反差巨大的矛盾体,时而凌冽、时而温柔,时而强硬、时而软弱。每当别人以为了解到什幺,她就会用出其不意的另一面,让对方再次沦陷在名为“沈蔓”的迷宫之中。
梁志没有试图去引导对话,而是顺势回答道:“对啊,《海滩》。”
“挺好听的。”沈蔓由衷地赞叹道,“可惜太忧伤了点。”
“蓝调口琴嘛,玩的就是这个味道。”男孩向后撑起身子,跳坐到课桌上,从裤兜里掏出口琴来,拇指温柔地反复摩挲簧板,目光眷恋地看着手中的老琴。
前世里,沈蔓与他私下并无太多接触,只是不曾料到从小调皮捣蛋的家伙,最后竟能当上警察,一身制服倒也看起来像模像样。
更多时候,梁志只是人群中不起眼的背景——没有赵宏斌的器宇轩昂,也没有陈逸鑫的温柔敏感,他的存在感仅限于那张得理不饶人,不得理也不服输的嘴。
那时候,她的婚姻状况已经十分尴尬,丈夫常年早出晚归,家中只有保姆相伴。因为辞职后与同事们都断了联系,日常社交圈子只剩下那些和自己一样的全职太太。偏偏她又没有生育,别人谈起妈妈经的时候,完全插不上嘴。后来倒是跟几个二奶玩得不错——如果不考虑道德伦理,小姑娘们用青春换金钱,省去了办公室里的勾心斗角,只需要全心讨好一个老板,目的明确、规则简单,没有压力的人自然更有闲情逸致去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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