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有点羡慕安宁,什么事都敢于放在明面上说出来,恩怨分明敢作敢当。
这段日子叶江宁一直在忙,每天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同时在忙的还有夏清浅,长嫂如母,安宁的婚事她需要操劳。
但更重要的是,萧晓知道她是在计划着什么了,萧晓是懂她的。
这中间,萧晓便成了唯一的闲人,日日带着安宁在京中闲逛,安宁说是要吃遍京中的酒楼,赶在成亲之间快活一番,萧晓也就由着她了。
这一晚和平常一样,叶江宁晚归,萧晓早睡,为了不打扰到她,叶江宁只在床头看了她一会儿便起身去了书房。
暗夜里,他开门关门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经做了无数次。
确实也是这样的,他刻意的忙碌就是为了让萧晓有时间思考她心里没有说出口却被他猜到的秘密,他总觉得坦诚相待也是需要时间的,他也愿意给她时间,毕竟这么多年都能等。
确定叶江宁离去之后,萧晓这才睁开了眼睛,她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冲出去跟他说她不是那个她,只是这样的自己。可终究是让思绪在脑海里辗转万千,朦胧入眠。
距离安宁婚期只有三日的时候,宫里派人来接安宁回宫去备嫁。安宁前脚刚踏进轿子离去,玉舒后脚便冲了进来。
萧晓只觉得心中一阵酸苦,夏清浅也终是走到了这一步。
叶松宁在安宁公主出嫁前二日,八抬大轿娶了魏尚书之女欣怡为侧妃的事闹得满城皆知。
京中的百姓都说松王趁着松王妃操劳家妹婚事的空隙,与魏尚书之女暗度陈仓行那不清不楚的苟合之事,而今魏欣怡肚子大了,松王才着急抬了她进门。
据说为了聘礼这事还跟正在替公主准备嫁妆的松王妃吵了一架。
萧晓几乎是用轻功飞着到的松王府,看到的却是富贵居空了一半。
夏清浅眉间没有异色,看着匆忙而来的萧晓笑着说“他从未进来过这里,我连同半个王府搬空他也不会知道的。笑笑你说,我要不要像安宁那样报复一下,弄得他身败名裂云间地狱一般都享受了去。”夏清浅自顾自的说着,泪水沿着眼角一路下滑到衣领里。
“你说我傻不傻,就因为当年那浅薄的数月交情,竟然赌上了一生在这里耗尽心血。父亲说的对,皇家的人心都是黑的。我向来自觉聪明,如今看来确实愚蠢至极。”萧晓看着夏清浅又消瘦一些的脸,泪水也跟着下来,这是她第一次觉得难受到想哭,也第一次突然对宿命有这样深刻的无奈感。
夏清浅哭了一下午,她说不是因为觉得被抛弃又或者委屈,只是哭自己这些年的愚蠢和那失去自由委曲求全的好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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