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庆就剩这么一个儿子了,即使再气恨,也不可能真踹死他,喘着粗气站住,“来人,把二位公子的随从护卫统统拿下,杖毙,那舞姬凌迟。”
他目光阴鸷,垂眸冷冷盯着次子,“是谁?是谁挑唆你的?”
那劫后余生的少年一脸惊惧爬起,却茫然:“并无,无人挑唆我,是兄长……。”
晏庆登时就是一怒,马旭连忙抢先问:“二公子,是谁人让你去乐坊的?或是说,是谁人说了话,让你想去乐坊的?”
晏庆长子好女色,常去乐坊红帐之流的地方,而次子则不然,往日都不怎么去的,所以兄弟俩旧时很少在乐坊碰面,更甭提骂战推搡了。
少年愣了愣,“……是文先生无意提了两句,我听了觉得有趣,才去了。”
还没长成,这位二公子就急着招揽门客智囊。这文先生就是去年招揽的一个,有些见地,在他面前说得上话,对方闲聊时说了乐坊新来了个美姬,极具风情。
他便前去一观,果然,那舞女确实颇有意思,他赏了几次舞,便欲纳入府中,谁料那乐坊东家却支吾说,大公子也看上了。
二公子本来不服兄长,如何能应,正要押人时,大公子来了,于是兄弟相争导致悲剧。
“文先生?”
晏庆眯眼,“来人,速速将此人拿下!”
结果让他失望了,文先生已不知所踪,就连那个引发兄弟争执的舞姬也趁乱跑了。
“立即关闭城门,严加搜寻,我要将此二人挫骨扬灰!!”
到了这里,谁还不明白,晏庆面色阴沉如水,垂眸思索片刻,最终“呛”一声猛拔出佩剑,将中庭的一株碗口粗的光秃秃柏木拦腰砍断。
“霍珩小儿,此仇不共戴天!!”
遍数新旧结怨的对头,唯有先前在井陉设伏其迎亲队的霍珩最有动机,晏庆恨意盈满胸臆,怒啸道:“当初那小儿竟未将性命留在洛水之侧,如今坐大成了祸患!竟生生害了我儿性命!我……”
马旭眉心一跳,不顾尊卑,喝道:“主公!”
晏庆倏地一顿,他自知差点失言,立时描补,照旧怒骂:“我当与你决一死战!!”
他一边说着,那双厉目一边已将庭院内外扫视一遍,见内外诸人未见异色,且大多是儿子并一众心腹将吏谋臣,只余小量仆役和先前来禀事的属官。
他略略放心,朝自己的宿卫校尉程熙打了个眼色。
程熙心领神会,不动声色退后几步,悄声吩咐关闭院门,传刀护斧手待命。此地非主公心腹者,稍候一律诛杀。
晏庆扫一眼长子尸首,命人抬下好生装殓,又喝次子:“滚下去,孽子!往后无我之令,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既儿子已不能承托重任,他唯有寄望于孙辈,若是如太原那老冤家一般,得一孙如晏辞,倒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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