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亭微笑:“当初他与陆相离开汴州,我曾去他房内搜查。程相画技一般,平时也甚少见他动笔,却有不少画画的笔墨和瓶瓶罐罐。我当时觉得奇怪,认真查探,发现其中有两瓶颜色,甚是有趣,但当时并未深想,后来汴州事了,也就干脆把这事放下了。”
谢亭微微凑近常瑄之,“那两瓶颜色,似是易容之物。”
常瑄之到底正经文人出身,对这江湖伎俩还不如谢亭知道得多,“谢公的意思是?”
“仁方不觉得程相有些女儿相?”
常瑄之瞪大眼睛,“程相----这样的才气作为,这样的气度威仪,岂能是女郎?”
“我亦不敢确定,毕竟太匪夷所思。”谢亭笑道,“故而,你们可以试一试。”
常瑄之皱眉,“当朝宰辅,如何试来?若不是靠着‘故人’这个身份,我今日都不一定能见到他。”
谢亭微微冷笑,“仁方若做此语,也就罢了。反正是你淄青军的事,与某何干。”
常瑄之连忙站起施礼谢罪:“还请谢公教瑄之。”
“也罢----”谢亭做礼贤下士状扶住常瑄之,把计谋说与他听的。
常瑄之思谋了一阵子,决定干了。实在是淄青已经到了紧急关头,也顾忌不了太多了,若果真如谢尚书所说,当能扰乱前线陆允明之心,即便程相不是女儿身,朝中一乱,后方补给也受影响。至于袭击当朝宰辅的代价----难道此时收手,淄青又能落到好?当年的汴州刘家便是例子。
于是,程平以为不可能发生的治安事件便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早晨去上朝时,一出坊门便遭遇一群歹徒,程平很不幸地被劫持了。永兴坊就在皇城边儿上,住的都是朝中大员,平时治安好得不得了,再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在此袭击宰相卫队,劫持刺杀宰相!
程平捂着肩膀的伤,看车里的常瑄之,半晌,突然笑了:“常公真是走了一步臭棋。”
常瑄之看着程平从破裂的衣服露出的些微白嫩肌肤还有因疼痛格外白的脸,“我为程相裹裹伤吧?”
程平看着他,不说可,也不说不可。
“程相真想让我自己验证吗?”看着依旧镇定的程平,常瑄之伸手做去触碰她脸的样子。
“放肆!”程平沉下脸来。
常瑄之虽已经八成确定了她的身份,却还是被这句“放肆”斥得心里一颤,她毕竟是当朝宰相。
“程相所作所为,瑄之佩服得很,无意为难。只要程相答应与淄青合作,某担保,此事必不会外传。待此间事了,瑄之----听凭程相处置。”常瑄之到底不敢造次,反而态度恭敬地做起交易,说到后面神色更加凝重。
不惜搭上命……还真当自己是古代义士了。程平笑哼:“常公以为本相就那么爱惜自己这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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