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辞掉紫格的工作,在华西附近租了一个小单间配套,从宿舍搬了出来。刚回来那阵子,夏至每天晚上自习结束,就会过来找我,我们一起睡在不太宽敞的床上。
我常常失眠。
我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灾难的场景,废墟、血泊、呐喊、哭泣……真真实实的存在历历在目!
我开始害怕黑暗,每晚必须亮着灯。有些发黄的灯光,可以让我稍稍心安。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之前在镇上时,在条件那么简陋的帐篷里,我每晚都睡得很沉。现在回来了,睡在还算比较柔软的床上,却失眠了。
夏至也失眠。
虽然他非常小心翼翼,尽量保持抱我的姿势不动,可从他的呼吸频率里,我能清楚的知道他并没有睡着。
“夏至。”我轻声叫他。
“嗯……”他呢喃一声。
“我心慌。”我说。
“别怕,有我在。”他把我勒得更紧。
关于他寻找我的经过,他没有说太多,只简单说了自己申请去当志愿者,加入医疗团队,沿着主干道的各个受灾地区一边展开救援一边搜寻我的下落。
可我很清楚,那十几天身心的痛苦煎熬,又岂是简单的三言两语可以概括出来的?
他作为最前线的医疗抢救人员,所目睹的悲惨世界,恐怕比我见到的更加□□,更加壮烈。他受到的冲击一点都不比我少。
只是他不肯说罢了。
我额头上和手上的伤疤,在他费尽心思找来的药膏的作用下,渐渐淡去。
“这种伤疤,一点都不要留下。”他温柔的帮我抹药,轻声说。
身上的伤疤随着时间流逝,会逐渐消掉,那心灵上的伤疤呢?
一天,他带我去见了华西一位心理学老师,老师在跟我深入交谈过后,告诉我一个专业名词“创伤后应激障碍”。老师说还好我程度尚浅,只是轻微有一些后遗症,建议我多做做其他事来分散注意力。
“夏至,”从老师办公室出来,我问坐在台阶上等待的夏至,“你不需要找老师聊聊吗?”
他微微一笑,“老师已经找过我了。”
“哦……”我闷闷的应道。
“没事,”他上前半搂住我,“经历过这些,有一些后遗症是很正常的,你别太有心理负担,多过来找老师聊聊心,慢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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