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感觉不好说,就像上帝特意摆了件东西放在你面前,直接问你要不要,还吆喝着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家店。
他当时做了选择,脑海里跳出一个字,要。
毕竟上帝很忙,抽出时间跟你这个凡夫俗子讲话。
算是天大的馈赠。
他当时追出诊所,自个归结于腿不受控制,他主动请她去烧烤摊吃饭,想的是补偿她,源于内心的愧疚,他们最像同类人,为了生存奔波,吃上一口热饭,艰难的在这座城市挣扎,拼命的想融合进去,显然这地方容不得外乡人,筑起一道道高墙。
在玉林城二楼的洗漱台前面,多年前相同的地点,回头看见她爬在地上喝醉酒一动不动,明知道她在做陪酒的勾当,说不定还陪。睡,在大门口见她上了有钱男人的奥迪车,心里像有沙子在磨。
沙子细,一旦开了条口,陆续招朋唤友的涌进身体里,钻入骨子里,血液中,塞嵌,流动。
一见她受伤,流血,哭泣,更多的沙子挤进程聚的身体,兜了一片沙海,他在其间上下浮沉,觉得这女人给他下了慢性毒。药,心脏那地儿隐隐作痛。
想离远点,却不由自主想靠近,想同她好生的说话,自己非要嘴上不饶人,逗她生气。
他喜欢看女人瞪她,因为她眼里装的是他。
他觉得这像以前高中的一道超纲兼加分的数学题,很难,不懂涵义和方法,明明他可以不做,反正他的数学一向差得像狗屎,从来没及过格,但他偏要扭着一股劲儿要证明自己能行,说他疯了也好,脑子抽筋也罢,偏偏执意要碰。
一碰就上瘾。
他要身下的女人,不是身体,要她的心,要她的全部。
“我现在想好好爱你。”他抵着她的额头,重重喘息。
他说不来最动听的情话,仅仅一个爱字,足以让林海棠心智紊乱。
这个男人无论是有意抑或无意的闯进她的生活,她都不在乎了。
有人爱,真好。
……
晚上,八点。
余庆生终于解脱了一根鱼刺的折磨,看见自个的大哥牵着女海棠的手出了门,他怔了半天,反应过来,盯着手中的那根小刺傻呵呵的笑。
双喜临门啊!
楼下风大,程聚替她掩实衣领,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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