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小屋中,借着窗口透进来的泛白的光,用匕首在桌面刻下了侯英廷后来看到的那一行字。
侯英廷睡得很香,她刻字的时候,听到他模模糊糊地叫了声“景煊”,叫得极其温柔缠绵,她差点没听出是他的声音。
她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不快。她手指蘸了口水,在桌上刻字下留了“春龄”二字落款,又回去床边坐下,呆呆地看了会儿侯英廷。
窗口越来越亮了,韦春龄知道不能再耽搁,叹了口气,推门下山而去。
韦春龄在附近找到了一户山民,偷偷摸进去,拿了两套男人的衣服,将自己身边的所有零钱留下。
她情绪低落,不想就此回去找同盟会的人,而是一个人在山中晃荡。晃荡得累了,她就找处洞穴,打扫干净,铺上厚厚的草叶,作暂居之处。
白天,她在山中弹鸟捕鱼,采摘野果。晚上,她就在洞口烧一堆旺旺的火,蜷缩在洞里睡觉。山中多雨,每逢下大雨,她只好缩在山洞里,透过织密的雨帘,看外面的世界。
韦春龄是个喜欢群居生活的人,一个人的日子,让她的情绪更加低落。头两天,她觉得自己毁了。她已经来了月经,生理上的其它变化势必随之而来,以后,她没办法再冒充景煊,自由自在地过她想过的日子了。莫家姐妹的生活像两张巨大的蜘蛛网,摊开在眼前。而她知道,她们还算是比较幸运的女人。
那么,不冒充景煊,就作为她自己,作为韦春龄,继续参加同盟会的活动呢?
韦春龄连想都没想过这种可能性。人小时候受过的教育,无论将来如何排斥,总有一部分已经浸润骨血。在韦春龄的心里,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两者泾渭分明,绝不能混淆。她若想做男人的事情,那就只有一个办法----自己变成男人。同盟会也有女会员,但她没看到过,也没接触过,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所以不能用来作参考。
她就这样闷闷不乐了好几天,到了第六天,她不流血了,浑身仿佛焕然一新,于是她又振作起来。
韦春龄原先身上的那套衣服,流血当天就被她换下,慌慌张张地埋在山中。她偷拿的两套衣服,这些天轮换着穿。她埋了其中一套,换上晒干的另一套,开开心心地去与黄明堂他们汇合。
韦春龄有些担心黄明堂他们接到命令,已经走了。
果然,等她回到同盟会临时所在地时,发现大部队已出发。幸好,黄明堂还在。此外,她师父秦逸民竟然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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