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白渊遵守了当初的诺言,待母后与玉儿很好。
赏心园,舞袖阁,昭华殿,这三处是宫中禁地。当年的人,都知晓这其中的原因。
所有人都以为木盏盏死了,白渊却始终不放弃。
“微臣参见陛下!”该有的礼数,分毫不敢马虎。
白渊放下了手中素白的茶盏,道:“皇兄免礼,情况如何?”
白奕摇头。
还是......寻不到。白渊闻言,微微垂眸,不说话。
有期望就会有失望,白奕不知如何安慰他,便企图换个话题。
“说起来,微臣此次去江南,却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近年来,民生安稳,江南富庶之地,赌博日益普遍。都说十赌九输,却是有一人连续两个月都保持连赢的记录。此人也不是什么行家里手,本是一个烂赌徒,总是输得精光被扔出赌场,却忽然发迹,难免有人怀疑。还不待众人查探,那人却途然死了。在江南当地,到成了一个不解之谜。”
“确是奇事一件。”白渊道。
白奕的话却没说完,“微臣归来之时,途经一间茶楼,却听到了此事的后续。茶楼中坐着谈话的那几人,在那赌徒死前,正好在他身边的人,据闻,弥留之际,那赌徒口中一直在唤着‘不归’二字,至死方休。”
听着这话,白渊原本是漫不经心,待听到‘不归’二字之时,放于膝上的手,忽然握紧。
“既然如此,皇兄多日舟车劳顿,便回去歇息吧。”
“微臣告退。”说罢,白奕便离开了。
白渊即刻便回了寝宫,翻找出了先皇驾崩之前,一直握在手中的纸,铺平了放在桌上,一时思绪万千。
江南,不归,八年。
三个毫无关联的词语。
先皇驾崩之前,却一直攥在手中,最后一刻那种恍然大悟,又爱又恨的眼神。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懂,若非认出那是木盏盏的字迹,他是绝对不会保留至今的。
那个明明承诺过不会不要他却食言了的女人,他却无论如何都恨不起她来,只有刻骨的思念。
今日白奕所说之事,他原本是不在意的,但‘不归’二字,却让他记住了。因为木盏盏留下的东西,那一沓一沓的废纸之上,频频出现的,便是这二个字。
木盏盏刚消失的时候,他曾听过父皇询问当时的情况,随行保护的侍卫回忆良久,只说了一个还算奇怪的情况。
“一路上都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经过哪家客栈之时,臣记得是在一个女子说了‘不归,你看,我们要等的人,来了。’之后,娘娘便说乏了,当时便在那间客栈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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