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燃半俯下身,再往荆星河的方向靠了靠,右臂非常自然且小心翼翼地穿过荆星河的后肩,扶住肩胛骨,左臂几乎在同一时间在上方跟上,让揪着深黑被单的爪子松开,一切就绪,下一秒,稍稍使劲,将人往床中央带了带。
他是真怕她不用他踢就能自己滚到地上去。
卧室是褐色木制地步,从小高处坠落不用说也肯定是痛的。
衣柜墙边有盏橘黄小灯亮着。
只在那一亩三分地的角落熠熠生辉,发挥它本该有的作用。
照亮的也只有拐角的前后两片墙。
出于“这特么的是我女朋友我得温柔点再温柔点千万不要不耐烦”的考虑,裴燃尽可能地放轻了自己的动作,连呼吸都屏住,只想着把荆星河移到床中央的过程中没有吵醒她。
事实证明,该工程难度系数过大。
就在才被慢吞吞地移了一寸的时候,荆星河似乎有所察觉,眉头皱起,反抗性地不肯动,迷迷糊糊间发现反抗不了后,“唔”地一声沉吟,几秒后,有些气恼地睁开惺忪的眼。
她有一点点起床气,这是一根谁都不能碰触的底线。
谁碰她就炸谁。
但今天这条底线不仅被碰了,而且还被糟蹋了彻底。
“………”
荆星河眨眨眼,再眨眨眼。
雾茫茫的状态慢慢消散,瞳孔倒映放大了裴燃的俊脸,清晰到能让她直接分了神去数裴燃根根翘起的密长黑眼睫。
她意识到即便被触犯了底线,她也没有为自己申冤的权利。
假装持续懵逼,眨眼,接着眨眼。
耳朵开始微微泛起粉红,滚烫的热度蔓延至脸颊。
而后,破罐子破摔,干脆利索地闭上眼。
装死。
裴燃耷拉着眼皮,眉梢一挑。
也不费力气做搬运工了,往后一退,手肘撑在枕头上,掌心托住后脑勺,十分慵懒地打了个无声的呵欠。
顿了顿,没什么情绪地问她:“醒了?”
就是这种毫无波澜,才会在无形中给人以压迫感。
好像下一句会说:“既然醒了,那咱们就好好算算账。”
房门是半阖着的。
裴小星从它那柔软的狗窝出来,扭着屁股走过来,将狗脑袋伸进主卧张望了片刻,呜咽了会儿,就又识趣地转身离开。
刹那间,又变得静悄悄了。
荆星河打定主意装死,自然是不会因为这么点风吹草动而主动自爆的,她至始至终都紧闭着眼,眼睫颤成筛子,须臾,咬咬唇,一滚滚进裴燃的怀里,伸出手抱他的公狗腰,毛茸茸的脑袋刷一下扎到裴燃的胸前,动作也没个轻重,鼻梁撞到他坚硬的锁骨上,痛地荆星河一秒破功龇牙咧嘴。
“………”她非常没有逼数地觉得自己还能再挽救一下。
于是,咬着后槽牙忍下痛,不着痕迹地抱紧了裴燃。
再装死。
她本来是想过来给裴燃做顿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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