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难全他当。
李东蔷垂眸,盯着茶杯里一抹茶叶。茶叶在茶水里起起伏伏,看得她有些恍惚。
“说起来,是情伤也没错。”
“真的?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那天藏在你卧室里的人?嚯!你和那个男人藕断丝连,关燕生则和郑培宁谈恋爱……关系好复杂,你们真会玩儿。”
李东蔷没忍住,弹了一把李稚的额头。
“别瞎说。上次……是个意外。”
“那你们还有联系?”
“有联系。”
“哦豁,旧情复燃。”
“没有。”李东蔷眼神冰冷:“永远都不可能旧情复燃。”
李稚愣了一下,看得出李东蔷态度坚决。
想必,是真被伤得很重。
“能……说一下吗?要是不想说的话,那、那就不说了。”
李稚既想知道,又害怕揭人伤疤。
苦恼得不行。
“也没什么。就是年轻不懂事,好男人不爱,爱上坏男人。”
再提起当年事,却没了心疼的感觉。
李东蔷神色淡淡:“他风流,身边女人多,我自己送上门,勾引他、诱惑他,以为能捕获他。最终失败了而已。”
李东蔷从小到大,越是难得到的东西,越能激起她的征服欲。
自见比她大了十岁的荣远恒,就起了强烈的征服欲。从十九岁到二十四岁,两人纠缠不休,既像猎人又像是猎物,双方都想征服对方。
双方都视自己为猎人,对方为猎物。
那时候的李东蔷,比起现在无论哪方面都稚嫩许多。所以注定要输给比她多走十年路的荣远恒。
荣远恒本来就是个风流浪子,招惹了不少女人为他生为他死,至始至终没人能留住他的脚步。他还是个天生的冒险家,骨子里全是强烈的征服欲,明明背靠荣氏这棵大树,偏偏白手起家。
他的荣氏科技成为南城无人能够撼动的电子科技大树。
“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身边还有其他人。不是我自甘下堕,只是那时候我太自信。”
自信能够征服一头野生野长的狼,那是头猛兽,驯服不了。
“我有过一个孩子。”
李稚猛然站起:“孩、孩子?在哪儿?”
“丢了。”
“丢了?”
李稚脑袋有些混乱,良久才算屡清楚。
丢了,不是流了。
说明曾经生下来过。
可是,拥有过、切切实实抱在怀里的孩子,丢了。才是让人无法承受的绝望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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