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浑不在意,扶着我坐起身来,然后走出了卧室,不多时,就端着一碗粥走了回来。她坐在我床边,挖了一勺,吹凉,送到我唇边,似乎根本不去考虑喂我这个动作究竟恰不恰当。她既然没有在意,我也就没有傻到去拒绝,就着她机械的喂送艰难地吃下了大半碗,就表示吃不下了。
我一直在努力观察她,试图在她面上找到一丝一毫的温情,但是别说是温情,哪怕是简单的表情都没有。她就像是个机器人,好像照顾我就是她目前需要完成的任务,无关乎情感。我很是失望,但也知道自己不能着急,她如今竟然能知道要照顾我,已经是极大的进步了。想着我发烧昏迷,她那细胳膊细腿的,竟然将我抬到了床上,也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周章,心里又不争气地涌起了一丝感动。
她也不管我的想法,放下粥碗,又倒了一杯温水,要我吃药。我听话地吃下,她便对我吐出两个字:
“睡觉。”
我有些想笑,心说她说话的语气与这两个字实在不搭。但还是顺从地躺下,她替我盖好被子,那双冰凉的手给我带来的温柔,又让我一阵的恍惚。但她就像是一缕幽香一般,很快就消失在了房间中,只余一室寂静给我。
我深深叹了口气,只能自我安慰:
it'salonglongjourney.(来日方长)
☆、第十一章
我这一病,就在床上躺了两天的时间。这两天里,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生病了的事,包括学姐。我是想看看,林依究竟恢复到哪一个地步了。
令我吃惊的是,她其实完全是有着自理能力的,而且不仅自理能力很好,照顾别人的功力也不弱。看来只要她想做,她还是能做的。她的手艺很好,烧菜做饭不在话下,至少比我做的好吃多了。到底是有留学经验的人,我不该小看她。
除了烧饭做菜,她还会打扫卫生。因着有洁癖,只要一打扫起来,就停不下来。这两天她仿佛转了性,开始拼命地干家务活,大包大揽,我家里都被她收拾出新格局了。我烧退后第一次下床走动,就被家里焕然一新的面貌惊得合不拢嘴。她实在太贤惠了,贤惠到让我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实际上她之所以会突变成这样,我是知道原因的。她被我逼迫着走出了自闭的状态,她清楚自己不能再消沉下去,并下定决心要重新回归。但却又尚未能走出抑郁的心绪,因而十分焦躁难安,必须得找事情来转移自己注意力。从前她木然不动的状态,其实就是一种放空状态,她本身的精神是抽离出身体的,就像一个人在发呆时的状态。没有得过抑郁症的人很难去体会那种感觉,就是很难去掌控自己身体的感觉。时时刻刻都觉得自己仿佛不是自己,处在半游离中。
正常的身心健康的人,心绪都是外放型的,包容性的。不论外界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其实都不能动摇根本,因为身心健康的人会学着去适应,去接纳,去调整。但患有抑郁症的人,对于外界的影响其实保持在一种持续的抵抗之中,外界很容易使其心绪不佳,很难振作,低落消沉,乃至于悲观厌世。自我保护过重,使得他们将自己包裹在自己的一方小世界里,无法开眼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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